柯南盯了一會兒,才發現不對勁,池非遲這家伙過一會兒喝一口酒,一個多小時就沒停過,至少喝了五六杯了吧?
看看池非遲一點沒變的臉色,又盯著池非遲手里那杯喝了一半的綠色雞尾酒。
這酒沒度數的嗎?
池非遲依舊看著的一群人,“別看,小孩子不能喝酒。”
柯南一頭黑線,在池非遲心里,他就是那種喜歡喝酒的小孩子嗎?不就是在池非遲面前喝多了一次嗎?
已經被毛利蘭清下場的磯貝渚點了杯馬天尼,坐到池非遲身邊,笑道,“他是覺得你喝太多了吧?”
“我想嘗試一下,”池非遲又喝了口酒,“現在看來,我的身體不缺乙醇脫氫酶和乙醛脫氫酶。”
柯南半月眼,喂喂,池非遲這家伙一天是在琢磨些什么啊?
“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服部平次笑著走過來,“小蘭打牌還真是厲害啊!”
“是說池哥哥啦,”柯南無語道,“他喝了很多酒…”
“先生,請問要喝點什么嗎?”調酒師問服部平次。
“給我一杯水就可以了。”服部平次道。
池非遲突然道,“服部,把你的委托信給我一下。”
“啊?好啊,”服部平次拿出信,遞給池非遲,“不過你要做什么?”
“想不想看葉才三?”
池非遲看了柯南一眼,把委托信放在吧臺上,用手指轉了九十度。
柯南正因為池非遲的話,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委托信轉過來后,原本的‘古川大’,變成了‘才三葉’。
服部平次驚愕愣了一下,轉頭無語看著池非遲。
好吧,他們還真的看到了‘葉才三’…
磯貝渚也轉頭看著池非遲,目光呆滯而復雜。
池非遲無視了兩人無語的目光,看了一下時間,晚上11:31,他有點好奇劇情會不會被破壞。
服部平次緩了一下神,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也就是說,我的委托人是葉才三,而包下這艘船的也是葉才三,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小蘭撿到了一個印章,”柯南正色道,“上面就有著古川兩個字,那個印章是一個叫龜田的男人拿的。”
“人呢?”服部平次激動晃柯南,“那個叫龜田的男人在哪兒?”
“我…”柯南被晃得七葷八素,“我也不知道啊!”
“我們去告訴大叔他們!”服部平次跑出門。
柯南跟著跑到一半,頓住腳步,看看因為這邊動靜停下打牌的一群人,又看向池非遲。
“去吧,我陪著小蘭。”池非遲還是坐在吧臺前。
“好,那就麻煩你了!”柯南果斷追了上去。
池非遲:“…”
這種家伙居然也能有女朋友…
“那個…非遲哥,”毛利蘭起身,“他們怎么了?”
“大概是想了一下,還是想去找葉才三。”池非遲道。
“難道他們知道葉才三在哪兒了嗎?”毛利蘭好奇。
蟹江是久、鯨井定雄、海老名稔三個人臉色都有一絲不正常,磯貝渚也直勾勾看著池非遲。
“不是,”池非遲把杯子里的雞尾酒喝完,起身走到毛利蘭身邊坐下,“不過你好像撿到過一個刻著古川的印章,他們去找拿著這個印章的人了。”
“包下船的古川先生?”毛利蘭追問,“他和葉才三有關系嗎?”
“古川大就是葉才三,你可以把字側過來看。”池非遲也沒有隱瞞。
海老名稔和蟹江是久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鯨井定雄一開始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現在似乎更加恍惚了,這一次卻不是演的,而是真的慌。
這些人開始找龜田了,不會被找到尸體吧?他要不要提前行動?
20多分鐘后,又是一局結束,蟹江是久坐不住了,“對不起啊,我差不多該離開了。”
“我倒是想跟池先生聊一會兒,”磯貝渚笑道,“沒想到偵探原來這么厲害,我有點好奇呢。”
“那我也先走了。”海老名稔也不想留下來。
“那這副撲克牌我們擺進盒子里,”鯨井定雄收拾這牌桌,“到時候再還給磯貝小姐吧!”
“那就麻煩你們了,”磯貝渚笑著轉頭問池非遲,“可以聊一會兒嗎?”
一旁,海老名稔準備結賬,不過一翻口袋才發現錢包不見了。
“給,這是你的吧?”蟹江是久將錢包遞過去,“我看到它掉在走廊上,就順手撿了一下。”
海老名接過錢包后,開始檢查里面的東西,拿出鈔票數著。
“拜托,我可沒有拿里面的任何東西…”蟹江是久無奈道。
“啊,不好意思…”海老名稔還在數著錢,“我只是謹慎起見!”
磯貝渚見池非遲看著幾人,湊近低聲問道,“怎么樣?大偵探,你有沒有發現什么?”
這女人是不是湊得太近了?
池非遲看了磯貝渚一眼,又看向回來的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和柯南,“不止我有發現,他們估計也有。”
不得不說,柯南他們來得還真是巧,一有點線索就回來了。
鯨井定雄把牌盒放到磯貝渚面前,“那我先去上個廁所好了!”
“啊,謝謝!”磯貝渚轉頭道謝,又湊近池非遲耳邊,“那么,你發現的事,能不能告訴我呢?”
“不能,”池非遲頓了一下,側過頭,低聲道,“不過,你父親確實死了。”
磯貝渚僵在原位,她父親就是葉才三,她上這艘船,就是為了確定自己父親還活沒活著…
“咳…”毛利小五郎瞥池非遲和磯貝渚,公共場合,請保持男女距離好嗎?
“爸爸,你們找到龜田先生了嗎?”毛利蘭迎了上去。
“沒有,”毛利小五郎郁悶坐下,“那家伙肯定就是葉才三,他先是用自己的身份登船,住進了101號房,之后又下船用龜田這個名字上船,現在又躲起來了!”
池非遲暗自點頭,雖然人推理錯了,但至少這是個障眼法這點沒錯,也不知道真兇現在是何感想。
剛回來的鯨井定雄一頭大汗,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必須弄死池非遲!
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呢,這就差點因為一個‘古川大’的化名破產了,要是讓池非遲再發現點什么…
“那鮫崎先生呢?沒一起回來嗎?”毛利蘭問道。
“距離12點只剩2分鐘了,”毛利小五郎看著手表道,“鮫崎組長說,他會找到最后一秒!”
“雖然說追捕逃犯沒什么不對,但那位鮫崎組長是不是有點太熱衷了?”服部平次問出疑問。
“大概是組長比較執著吧!”毛利小五郎不以為意道,“畢竟他以前可是警察哎,就算已經退休了,但還是覺得不能放著逃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
“因為20年前那個被誤殺的銀行職員,名字叫鮫崎美海,”池非遲打算繼續破壞劇情,平靜出聲,“是他的女兒。”
在場的人齊齊愣住。
鯨井定雄頭上冷汗更多了,再度堅信弄死池非遲的想法。
“喂喂,”服部平次無語看池非遲,“你是怎么知道這個的?”
柯南也疑惑,大家都在一起,為啥他就不知道?人與人的差距有這么大嗎?
“這件事前幾年好像有過報道,我記得鮫崎美海這個名字,”池非遲一臉平靜地給自己打補丁,“當時看到鮫崎組長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在甲板上,小蘭離開前跟毛利叔叔說話的時候,他走神了,神色像是悲傷又懷念,再加上同樣姓鮫崎,鮫崎組長提到葉才三和他的同伴情緒又不太對勁,所以我猜測…”
“沒錯!”鮫崎島治走進門,也直接承認了,“美海確實我的女兒!”
“組長…”毛利小五郎站起身。
“時間到了…”鮫崎島治神色沉重,轉頭看著池非遲,“年輕人,你還真是敏銳,你說的對,沒錯,那時候我確實是想起我的女兒了…”
“如果龜田先生是葉才三或者葉才三的同伙,那么登船時邀請他喝一杯的蟹江先生就可疑了。”柯南看向池非遲。
“還有,鯨井先生和海老名先生好像也跟蟹江先生有過接觸,”服部平次也看向池非遲,“非遲哥,剛才你有發現嗎?”
“喂喂,你是在監視我們啊?”鯨井定雄汗著問池非遲。
不是說好陪這個女孩的嗎,這群偵探套路太深了吧,居然兩個跑去找人,還留一個監視他們!
“拜托,你們可都有嫌疑耶,”服部平次大大咧咧道,“讓非遲哥留在這里,要是有異常,他肯定會發現的,我們要去找人,也要留一個人下來,看看葉才三的同伙會不會因為緊張露出什么破綻啊。”
鯨井定雄:“…”
這…他剛才應該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吧?
“而且有他在的話,就算你們都是葉才三的同伙,”柯南道,“一擁而上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啊?你們走之后,非遲哥就坐過來了,原來是…”毛利蘭也想說‘防備其他人、保護她’的,不過想想鯨井定雄和磯貝渚還在,她可沒服部平次那么厚的臉皮,沒證據還光明正大地說人家有嫌疑。
“那么池小子,你有發現嗎?”毛利小五郎警惕盯著鯨井定雄。
“有一點點,不過應該跟那個無關。”池非遲沒有明說,就算指出來,對方也可以找理由否認。
鮫崎島治嘆了口氣,拿出一支煙,“算了,說起來,我已經退休兩年了,就算發現了他們,也沒有資格抓人了…”
毛利小五郎拿出打火機,點火遞上前,神色認真,“辛苦你了,組長。”
“呯——!”
外面傳來巨響。
“剛才那是什么聲音?”毛利蘭疑惑。
“是槍聲!”毛利小五郎神色嚴肅,“好像是甲板上傳來的!”
鮫崎島治已經往外跑,“毛利,現在是幾點?”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表,也跟了上去,“12點零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