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對方回信,池非遲點開一看:
你覺得你沒事?
你覺得我有事?
池非遲回復完,那邊半天沒有回復。
是不是不小心又抬杠了?
只是他自身本來就沒什么毛病,如果有什么隱藏的病癥,問一問不行嗎?
趁著空檔,池非遲捋了一下頭緒。
他最大的優勢,就是知道對方的地位、了解那個組織的行事風格,能分析出很多事情來。
首先,這份資料的真實性很高,這種事很好求證,對方沒必要騙他。
其次,如果他沒有出現遺傳病,是因為他或者他母親接受過治療,那么,他父母和那個組織有沒有聯系?
最后,那個組織的boss不可能無緣無故聯系他,肯定有所圖,而如果只是一般的利用或者招攬,對方手下那么多,用不著親自出馬,那么,他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對方這么在意?
真池集團和菲爾德集團?
不,他相信以對方掌握的力量,有兩個集團幫助或許是好,但不是必須。
而且,真需要這兩個集團的助力,聯系他父母就行了,他雖然是唯一繼承人,但目前還沒有太大的權利。
這么說起來,他父母跟那個組織應該沒關系,或者牽扯不會很深。
要是他父母是那個組織的成員,要他加入,讓他父母拉他進去就行了,同樣不用親自聯系他。
他自身所擁有的…
池非遲思索了一下,按出一行文字,發送。
你跟我外祖母有沒有血緣關系?
他自身值得注意的東西,大概就是血脈或者基因。
如果他沒有得遺傳病,是因為他母親或者他自身的基因發生變化,這種變化對于某些人來說,很重要。
比如,被相似基因病困擾的人。
基因病相似,就很可能是有同樣血脈的人。
或許跟他那些舅舅有關,或許他外祖母的基因突變也是遺傳下來的,根源在更早一輩,那么,他外祖母被收養前,很可能也有其他親戚患有同樣的病癥。
之前不聯系他,是在等著看他會不會因為精神疾病死去,而如今,他的精神疾病也好轉了,在對方看來,不說徹底克制了遺傳病,至少能活下來了吧。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種原因。
也或許是與對方相關的其他人有這種遺傳病,甚至只是對某個研究有重要的作用…
不管怎么說,發現基因的差異不難,弄個意外取點血就行了,但如果想利用他的基因變化做點什么,最好有他配合檢查、實驗,他這個樣本也得好好保存。
如果活的不行,對方恐怕也不介意殺雞取卵,弄死再說。
現在就等對方的回復了。
“咚咚!”
“不好意思,兩位先生,打攪一下!”
“什么啊,這么吵…”服部平次被吵醒,迷迷糊糊睜眼,坐起身,一轉頭,就看到昏暗房間里,手機屏幕的光線照亮了一張神色冰冷的臉,一瞬間瞌睡都嚇沒了,“非遲哥?”
“嗯。”池非遲應了一聲。
等了十多分鐘,對方都沒有回復,他是不是又把天聊死了?
不過這個問題有那么難回答嗎?
既然聯系他,大家坦誠說清楚不好嗎?
這勾搭一下就跑算什么事?
“你早醒了啊,怎么不開燈?”服部平次松了口氣,伸手開燈。
房間里黑漆漆的,池非遲醒來坐著居然不開燈,還冷著一張臉、直勾勾盯著手機,很嚇人的好不好?
門外還在吵鬧。
“等等,我來叫!”
“咚咚咚…”
“里面的人聽著,在里面就說句話啊!”
池非遲收起手機,思索著去開門。
明天要是再沒回復,要不要發郵件過去開噴?還是禮貌一點追問?
沒頭沒尾的,讓人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做。
門外,毛利小五郎背靠著門,嚴肅對工作人員道,“沒辦法了,你來…”
門被推開,毛利小五郎和工作人員直接被掀倒在地。
柯南抬頭看到池非遲:“…”
為什么又又又遇到了這家伙?
池非遲看著趴在地上的毛利小五郎和男工作人員,沉默了一下,“我應該沒用那么大力氣…”
“怎么了?”服部平次跟出來,“出什么事了?”
聽著這熟悉的大阪腔,柯南抬頭,看著服部平次:“…”
為什么服部也在?
等等,這兩個家伙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居然一起的?
關鍵是都沒帶他一個,突然感覺自己被擠下了友誼的小船…
服部平次看到外面的一群人,有些意外,“大叔?柯南?你們怎么也來了?”
毛利小五郎:“…”
他還想問這兩個人怎么也來了呢!
十分鐘后,一群人到甲板上吹風。
“影子計劃師?”
服部平次回想著,“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小時候聽我老爸提起過,以前的確是有這么號人物…”
“他的本名叫葉才三,”毛利小五郎神色嚴肅道,“這個人計劃做得詳盡周密,再加上無人匹敵的技巧,經常讓警方的調查一團迷霧,這才有人叫他影子計劃師,他獨來獨往,犯完案通常立刻改換搭檔,犯案過程中不傷害任何人一向是他最大的特色,不過,20年前的四億元銀行搶劫,他終于失手殺了一個人,從那次事件之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
服部平次神色也認真了起來,“你是說,他就住在我們隔壁?”
“沒錯,不過我們進他房間看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房間里了,”毛利小五郎道,“現在以前擔任刑警的鮫崎組長正在找他呢!”
“不過很奇怪啊,”服部平次疑惑,“我記得那個影子計劃師應該已經死了,那次四億元強盜殺人案之后,他一件留有槍痕跟血跡的衣服被沖上了海岸,這還是我老爸告訴我的…”
“他根本還沒有死,那只是他擺脫警方追查的陷阱,像他那種人,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死在那種地方的!”一個頭發花白、身形魁梧的男人走上甲板,一直走到長椅上坐下,沉聲道,“我本來以為這種時候,他應該在某個地方跟他那群兄弟高高興興數鈔票去了,沒想到,他居然也會坐上這艘船。”
毛利小五郎跟了過去,“可是,那起案子五年前就過了時效了,找到他又能怎么樣呢?”
“拜托,大叔你忘了?殺人案的時效是15年沒錯,不過民法規定20年之內都還是法律追訴期,”服部平次道,“當事人要他們還錢,就一定得還才行!”
池非遲雙手撐在扶欄上,看著暗沉一片的大海,靜靜聽著。
聽這些人的談話,是打算抓人了。
鮫崎島治繼續道,“沒錯,雖然被警方通緝的葉才三已經過了法律追訴期,但他那三個兄弟都還沒有脫離法律追訴期,我們只要能逮到葉才三,就能問出他那些兄弟的下落,應該多少能把錢找回來,而且,說不定他那三個兄弟也早就已經混到這艘船上來了!”
“那就等船到了小笠原之后,讓當地警方幫忙搜查吧,”毛利小五郎笑著提議,“這里周圍都是大海,他們想逃也沒那么容易。”
“不行,我們沒有時間了!”鮫崎島治神色陰沉道,“我說過,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當初那起案子就發生在20年前的明天,也就是說,只要過了晚上12點到了明天,他們三個就可以無罪一身輕地告別逃亡生涯了!”
毛利小五郎抬手看了一下手表,“這么說,只有兩個多小時了…”
“非遲哥,服部,你們也來了啊?”毛利蘭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了甲板,笑著出聲打招呼。
“小蘭,好久不見啊!”服部平次打過招呼,又轉頭對池非遲道,“你也打個招呼啊,話說你從剛才開始是怎么了啊?”
“我有怎么樣嗎?”
池非遲轉過身,反問了一句,朝毛利蘭點了點頭。
服部平次一汗,好吧,以池非遲的性格來說,沉默一點也不奇怪。
“原來你們也坐上這艘船了啊。”毛利蘭笑著。
“對啊,我本來睡得正香呢,非遲哥也在房間里玩來著,”服部平次指著毛利小五郎笑道,“結果大叔硬生生把我們拉過來了!”
“那和葉…”毛利蘭左右看了看。
“叫上非遲哥,哪兒還有她的份啊!”服部平次伸手搭池非遲的肩膀,笑道。
池非遲:“…”
服部平次這小子是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了。
“而且我去什么地方又不是一定要帶上她,我們才不像你們一樣如膠似漆…”服部平次吐槽。
“如膠似漆?”毛利蘭重復。
柯南一汗,連忙擺手示意服部平次別漏底,話說服部平次跟池非遲待在一起,他很擔心,要是服部平次說漏了嘴…
“咳,我是說你們父女感情真好!”服部平次連忙改口。
“要你管…”毛利小五郎一頭黑線。
“對了,你們找到那個叫葉什么的老人了嗎?”毛利蘭問道。
“沒有,”鮫崎島治起身道,“我和你父親還打算再找找!”
“那我們就去餐廳等你們吧!”毛利蘭說著,轉頭期待看池非遲和服部平次。
池非遲點頭,跟了過去。
柯南一看,總覺得要是他跑去找葉才三,女朋友很可能就得被人拐跑了…
果斷跟上!
“不,等等!我們想幫…”服部平次一看池非遲和柯南走得這么干脆,沉默了一下,算了,他也走。
毛利蘭笑瞇瞇,轉頭對毛利小五郎道,“那我等你哦,爸爸!”
鮫崎島治頓時愣住,記憶里,也有一個女孩笑著跟他這么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