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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陽光明媚。
迪妮莎的辦公室里,陸寧品著茶,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迪妮莎聊著。
迪妮莎正忙著給五個巡警小隊進行本月考核,她做不到一心二用,對陸寧的搭訕很有些無奈,突然奇怪的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按照大齊的禮儀,我不是已經是嫁給你的小妾了嗎?”
陸寧無奈,知道迪妮莎為什么覺得奇怪,自己喜歡和她沒話找話,但偏偏,別說強迫,提都沒提過她是自己小妾,要她晚上陪自己之類的話語。
咳嗽一聲,陸寧道:“我說過了,我更喜歡帕拉圖似的相處方式。”
什么是帕拉圖,陸寧跟迪妮莎解釋過一次了。
迪妮莎深邃美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對我母親,你也是帕拉圖嗎?”
陸寧揉揉鼻子,維拉公爵夫人留下來看照兒子,畢竟,為大齊銷售最新商品,是極好的機遇,但如果搞砸的話,后果怕也很可怕,她有些不放心,所以留了下來為兒子出主意,或者說,實則如何開煙館,就是她在一直在操持。
陸寧已經約她喝過幾次茶了,每次聊得都很愉快。
“不要胡思亂想!”陸寧有些無奈,現今確實,在中原,在中東,身邊女子都太順從自己太怕自己了,反而和迪妮莎、維拉公爵夫人等相處,感覺聊聊天,開開玩笑,宛如回到了后世和女性朋友相處,感覺還挺不錯的,是以,暫時也不想將這種關系破壞。
迪妮莎撇撇嘴,懶得理會陸寧,又低頭去看手上材料。
外面門被敲響,帥哥助手程亮的聲音:“巡總大人,主任,有自稱來自海安哨的哨衛求見巡總大人。”他語氣有些猶疑,顯然不知道海安哨是哪里。
海安哨,其實就是北方進入克里米亞半島戰略咽喉之地的占科伊地區。
陸寧準備在那里筑要塞警戒敵人,不管是現今的佩切涅格人還是將來可能的基輔羅斯人。
要塞名字都已經確定,叫海安堡。
不過,陸寧準備等那萬戶移民來到后在著手筑堡,也剛好周邊平原數百平方公里的平原之地,大多成了軍戶所有。
但現今,在那里也設了哨衛,叫海安哨,以監視北方佩切涅格蠻的行動,其南侵進入克里米亞半島的話,哨衛便可以第一時間回報。
海安哨駐扎一個班的馬穆魯克騎兵,三天換防一次。
聽到是海安哨的哨兵,陸寧微微蹙眉,佩切涅格蠻大舉南下了?
“叫他進來。”陸寧揮揮手。
很快,一名高大漢子走進來,單膝跪倒:“教長大人,佩切涅格蠻子有使者南來。”
馬穆魯克突擊騎兵可都認識陸寧,知道陸寧一路西來,身份變幻,在漠南安置的他們,那時候是漠南經略使,后來變成了多氏觀察使,不知道怎么,現今又成了教團教長,莫不是被懲戒了?但不管怎么樣,這些馬穆魯克自然知道他們該當聽命的是這位教長大人,也是他們的主人,給他們分配土地,令他們變成有了小塊封地的貴族的主人。
佩切涅格人的使者?陸寧又是微微一怔,隨之道:“他在巡捕房外?就帶他進來吧。”
馬穆魯克奴兵快步而出,不多時,領著一名高大鷹鉤鼻的中年男子進來,佩切涅格人應該也是西突厥的一支,深眸高鼻,但長期草原的光照和風塵洗禮,這名中年男子膚色略深,有一種隱隱的腮紅。
“我是古楚格汗親自派出的使者,要見的是你們的總督!”中年男子看了陸寧一眼,很倨傲的樣子。
但隨之看到淡藍警官裙靚麗無比的迪妮莎,他微微一怔。
他要見的人,自然是黑海總督殷大德,看陸寧的年紀,應該也不是。
陸寧笑笑,“總督在…,嗯,說了你也不知道在哪里,很遠,你可以將我看作總督的副手,你要和總督談的事情,如果得不到我的支持,怕很難成,所以,你要不要和我聊一聊?”
“這…”佩切涅格使者一下滯住,猶豫了一下,說道:“古楚格汗希望能和大齊進行貿易往來,齊人,一直以來,也不是我們的敵人。”
陸寧笑笑,知道佩切涅格人現今日子不好過。
雖說以后俄南草原的蠻部也都是劫掠周邊,最喜歡劫掠斯拉夫人為奴隸販賣去黑海各港,最終這些奴隸多是到了拜占庭、保加利亞等地的貴族手里。
但佩切涅格人卻一直沒有穩定的貿易對象,因為它幾乎得罪了所有鄰居。
佩切涅格人沒有治國的概念,經常某個部落遠走四方,去任意打劫他們的鄰居或者為其它政權充當雇傭兵。由于可汗對于部落子民的節制比較有限,所以會出現部落和可汗命令相違背的情況。以至于不同的佩切涅格部隊,經常出現于在對立的兩支軍隊中。
二十多年前,拜占庭帝國和羅斯人鏖戰,羅斯人圍城不果后撤退。
現今這個佩切涅格汗古楚格的父親,忽兒牙汗,被拜占庭人買通,埋伏擊潰了羅斯人,消滅了羅斯大公的整個武士隊,并將羅斯大公殺死,按照佩切涅格人傳統,還將羅斯大公的頭顱砍下來做成了酒杯。
而現今羅斯大公弗拉基米爾一世,正是被佩切涅格人砍了腦袋做酒杯的羅斯大公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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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爾一世是位梟雄人物,父親兵敗被野蠻人殺死砍了腦袋,諸子征位爆發內戰,羅斯人實力大損,他以幼子的身份最終卻奪取了大公之位,并開始南征北戰擴張領土,東南西北,領土都得到了增強,尤其擊敗了西方強大的波蘭公國,奪得了加利西亞地區,勢力更是大大擴展。
他極好女色,身邊妻妾超過了八百人。
以他領土疆域和統治的人口,卻有八百妻妾,陸寧和其相比,可說是柳下惠了。
但就是有八百妻妾的他,卻為了拋棄野蠻人身份,為了和拜占庭結盟,他娶了拜占庭的安娜公主并宣布歸信東正教,其洗禮儀式震動歐洲。
而東正教,一夫一妻,至少名義上,弗拉基米爾一世遣散了眾多的妻子和奴妾。
羅斯人,也從此走上了開化之路,雖然,歐洲人哪怕到了后世,其實還是將羅斯人當野蠻人看,而不視為他們中的一員。
但不管怎么說,弗拉基米爾一世令羅斯人信奉東正教的舉動,使得其子民從原始部族模式走向了封建制,國力日強。
而父親被砍頭做酒杯的血海深仇,以及這種極大的侮辱,弗拉基米爾一世哪里會忘記?現今除了在南方和佩切涅格人接壤的地區沿河流修建要塞,也多次驅兵南下進攻佩切涅格人,是以,佩切涅格人的日子肯定并不好過。
這也是古楚格汗,派使者來齊人這里碰碰運氣的原因,想看一看有沒有鄰居能和其貿易,以應對部族遇到的困境。
“貿易的話,你們能給我們什么,你們又需要什么?”陸寧不動聲色問。
佩切涅格不假思索的道:“我們可以提供奴隸、牛馬等等,我們需要糧食、兵器盔甲,以及我們的汗們喜愛的香料、寶石、絲綢。”
陸寧微微點頭。
其實西方歷史和中原真是截然不同,城邦色彩一直很濃。
便如基輔羅斯公國,其實本來是維京人南下在第聶伯河兩岸建立的商貿據點,吸引了大批斯拉夫人及其他民族的人共同參與,逐漸形成了城市領區,也就是一個個城邦。
又為了抵抗佩切涅格人等游牧民族的不斷侵襲,這些城邦締結協議守望相助,加之一些城邦之間的互相吞并,漸漸組成了以基輔為中心的城邦聯盟。
是以,和西方不同文明打交道,便不能用東方的思維,什么家國概念之類的,什么正統之爭之類。
甚至封建制,除了羅馬帝國,在歐洲也不過剛剛開始。
畢竟羅馬帝國之外,這些歐洲蠻子邁步進入文明社會也不過兩三百年時間,北歐則還是群蠻亂舞。
現今來說,抓住西方大多數人心里的城邦思維,處理事務往往事半功倍。
琢磨著,陸寧對佩切涅格使者笑笑:“先安排你休息,明日,我們再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