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老酒的面,陸長青掀開蛇的七寸所在。
那白生生的肉,此刻更加慘白,看起來都覺得惡心。
不理會這些東西,陸長青將手伸進去,掏了幾下,然后扯出了一塊肉膜包著的小珠子。
“這是啥,蛇膽嗎?也不像啊!”老酒好奇的看著那玩意兒。
白熾燈下,透過肉膜,閃爍著隱隱約約的墨綠光芒。
“我也不知道,不過直覺來看,是個好東西,我拿走研究一下。”
陸長青應付了一下,看著這個小珠子,眼露異光。
深夜時分,酒店套房里面。
赤腳盤膝坐在柔軟的地毯上,陸長青輕輕撕開那層肉膜。
用礦泉水沖洗了一下,墨綠色的小珠子真正展現在他面前。
很小,只有指甲蓋大小,像小時候玩的玻璃彈珠一樣。
但就是這么小的一個東西,卻蘊含了足足十點能量!
只需要簡單的加減法計算,就可以得出,那條十米長的蟒身,僅僅占據了三分之二的能量,剩下的,全在這里。
“水蟒主動吸取了某種能量,強化自身的同時,凝聚了一部分在這個珠子里。”
很合理的猜測,看著這顆像玄幻小說里面兇獸內丹一樣的東西,陸長青心中隱隱有一種沖動。
這種凝聚起來的能量,似乎可以吸收。
而且自己,好像能夠做到?
這是身體本能告訴他的。
“要吸收嗎?可要怎么吸收呢?”
陸長青思索了一下,沒有頭緒。
就跟小處男面對女朋友,身體本能的欲望來了,卻不得門而入一樣。
還是謹慎點好,這要是搞錯了,容易出大亂子。
將墨綠珠子貼身裝好,陸長青開始今天的盤根內修。
這是水磨工夫,斷不得。
就在他勤奮修煉的時候,網上有關南山高爾夫球場的視頻,已經爆炸火了!
今天上午從球場離去的客人有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身家富裕之輩。
他們在圍觀陸長青大戰水蟒的時候,有不少人用身邊的電子產品給拍了下來。
有手機拍攝,有相機拍照,甚至有個電影導演用隨身帶的高清攝像機,給完整錄了下來。
尤其是后者,直接將視頻放到流量最大的平臺上,還是掛的他的導演賬號。
結果就導致,視頻一出來,下面的人紛紛問他。
“新電影嗎?好像還不錯。”
“狂蟒之災?”
“這演員打戲可以啊,好久沒見到這種硬橋硬馬的實拍了。”
“要我說啊,這特效才是真的棒。看這條大蟒蛇,我愣是找不出一點工業特效的痕跡來。”
“鑒定完畢,視頻不可能,所以這個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鼎州首富的大兒子也發了個視頻,比這個要模糊一點,但是換了個角度。聽說是今天南山高爾夫會所,闖進去了一條蟒蛇。”
“我去,真的假的?”
“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蔣天狼的賬號,他還拍了其他一些照片。對了,看到視頻里面那個小美女沒有,那是橫揚市黃家的千金,她還在讀書,總不可能出來拍電影吧!”
除了這些現場視頻火了之外,還有各種轉載的新聞,百家號也在助力這場新聞擴大化。
甚至某些小圈子,還將視頻二次創作,剪輯下精彩的鏡頭,甚至配上聲波、刀氣等特效,加上bg,偶爾整個慢鏡頭。
一個堪比電影預告片的短視頻,就出來了。
有的時候,人要火,就這么簡單。
尤其陸長青前兩天才上了新都臺的本地新聞,有心人給認出來了。
兩者一結合,足夠強的戲劇性,瞬間讓他爆火。
當天夜里,鼎州各種媒體,都下了命令,第二天必須采訪到這個人。
長得又帥,一身功夫還出眾。
這妥妥就是個電影明星苗子啊!
現在連熱度和流量都有了,保不準就有影視公司,經濟公司,準備簽下他了。
必須采訪到,最好還是獨家約稿,至于去哪里采訪?
這個根本難不倒有心人。
“鷹形,主練手和腳,同時調整身體平衡性。”
“與蛇形走陰冷綿軟不同,鷹形整體突出一個兇猛的氣勢,必須要有那種一擊必中的決心。”
風聲呼嘯,陸長青徒手狠狠抓向虛空,使寬大的衣袖發出啪啪的裂響。
茂密的樹林里,穿著白色練功服的陸長青,盡情的舒展著身姿。
這是他在家里鍛煉,所享受不到的快感。
一招一式,調動特定的肌肉拳,骨骼不斷震顫,讓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細胞都發出愉悅的信息。
鷹形的外煉法門,結合了一定的鷹爪功,所以才會呈現流暢的動作。
這和蛇形那種站在原地,鼓動內勁調動肌肉群,截然不同。
甚至于幾次探手,就是鷹爪功特定法門。
如果能鷹形達到小成地步,陸長青就可以嘗試修煉高瀚留下的一式配套打法。
混元指!
那是一種調動全身力量與十指勁力結合的指法,本身也脫胎于鷹爪功。
現在還不行,哪怕練了,也不過是徒具其形罷了。
只要鷹形小成,按照高瀚的說法,混元指也能快速上手。
一套外煉動作做完,陸長青收工調息,然后頭也不回地說道“出來吧!”
逮著粉色兜帽的黃貝貝就笑嘻嘻的從后面走了出來。
“師父,喝水!”
“不喝冰可樂,我有水杯。”陸長青擰開保溫杯,熱水溫潤的流入他的喉嚨,皺了下眉頭,“別亂叫,誰是你師父?”
“你啊,之前在輕軌上不是說了嗎,你教我功夫。嘖嘖,真的沒想到,原來師父你是個大高手啊!”
黃貝貝圍著陸長青轉悠,雙眼放光。
她昨晚把陸長青的視頻,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
最后就留下一個印象,帥!
早上起來之后,她就下了決心,一定要從陸長青這里學到功夫,簡直是耍帥必備啊!
陸長青抽了抽嘴角,不接這個話題,反而問道“球場和會所不都關了嗎,你怎么還在這兒?”
昨天出了那檔子事,客人們大多都走了。
即便有想留下的,也被會所以整頓安全隱患為由,好言勸走了。
客人們也都通情達理,畢竟球場面積那么大,能出一條水蟒,未嘗不能出點其他怪東西。
所以,黃貝貝一個小女生留在這里,還混到自己練功的偏僻樹林來,就顯得很可疑了。
“嘿嘿,我是誰啊!”黃貝貝腦袋一揚,漆黑的馬尾辮差點甩到陸長青臉上,“我可是橫揚黃家的大小姐,這個會所,有我股份的。”
“哦”
橫揚黃家啊,這個陸長青知道。
做實業的,廠子開了挺多,不過最近聽說當家那兩口子在鬧離婚。
是這丫頭的爸媽?
陸長青沒問,只是拿起擦汗的毛巾,拎著手杯往酒店走。
黃貝貝看他那不咸不淡的反應,眨了眨眼睛。
“師父,你教我功夫,我把這會所的股份,送給你。怎么樣,我大方吧!”
陸長青毫無反應,繼續往前走。
于他而言,此刻再多財富,可能都會是明日黃花。
而且高瀚雖說沒有禁止心意自在功外傳,甚至鼓勵陸長青將其傳承下去,但是在挑選徒弟的時候,那也是要嚴格把關的。
像黃貝貝,直接就可以宣告不合格了。
太過跳脫,不管是初期,還是后面,都不適合心意自在功。
沒有回應,黃貝貝急了。
跑到陸長青面前,一邊倒退著走,一邊苦著臉說道“師父,你就理一理我嘛!”
“我微訊找你,發幾十條消息你也不回我。”
“請你喝可樂也不理我,送你股份你也不要,你好狠心啊!”
陸長青依舊不說話,就只是往前走。
氣得黃貝貝大吼一聲,“狂暴的小鹿!”
渾身打了個雞皮疙瘩,陸長青停下腳步,凝視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很尬,以后不要這么叫了。”
那個微訊名字,是新都臺一個大姐,趁著陸長青睡著了,偷偷改的!
人家是婦女調侃年輕男人,之前覺得沒什么,陸長青也懶得改,畢竟也沒啥惡意。
但是一個小丫頭這么叫你,就血媽尬了。
你怎么不叫暴躁的美羊羊呢!
咬著嘴,黃貝貝耷拉個腦袋,不再說什么了。
估計是沒怎么被人拒絕過,呵斥過吧!
陸長青嘆了口氣,回到酒店,洗了個澡。
剛打算下樓,電話就響了起來。
“陸先生,有很多記者想見你!在會所這邊,說是要進行采訪。”
掛斷電話,陸長青皺了下眉頭。
采訪?
昨天的事吧!
對于這種流程,他一清二楚,甚至說因為發表歌曲小說,以前還打算進軍娛樂圈,他早已經做好爆紅的準備了。
不過眼下這當口 叮鈴鈴!
電話再響,接通之后,陸長青臉上不由露出玩味之色。
機會來了啊!
“陸先生,新都安全警備局以及生物研究所的人,我先安排到貴賓室了,你待會直接過來就可以。”
嘟嘟,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