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女孩子明顯好奇的眼神，霍沉這一次是真的頭疼。
他揉了揉太陽穴：“我頭疼。”
慕朝暖趕緊就要去扶他：“那你趕緊躺下休息，粥好了我再喊你。”
霍沉：“…嗯。”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愁腸百結。
第二，醫院安排了一個腦部CT，慕朝暖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陸時言去做的檢查。
當下午報告出來的時候，霍沉估摸著時間，借口自己晚上想要吃什么，把姑娘騙出去買菜。
然后一個人在病房里等著，沒一會兒，醫生進來，把報告遞給他：“結果顯示沒什么大礙，一切正常，陸先生，現在您身上就剩一些外傷，不過問題都不是很大…”
話還沒完就被打斷，坐在病床上，一身病號服，卻氣質凜然的男人看著他：“你這份報告錯了，我腦震蕩很厲害，隨時可能出現問題，還需要住院觀察，一直到情況穩定下來。”
醫生：“？？？”
“聽懂了嗎？”霍沉問。
醫生：“…”
幾秒鐘后，他才了悟：“啊，是的是的，陸先生的問題很嚴重，報告打錯了，我去重新打一份。”
霍沉這才滿意，點零頭：“去吧。”
醫生如同領到圣旨，應了聲，離開病房。
等慕朝暖提著食材回來的時候，站在病房門口，正要進去，就聽見醫生在話：“…陸先生，按照報告顯示的數據來看，您腦部當時受到的撞擊比較激烈，目前情況有點復雜，稍有不慎，隨時都有可能引發不可預計的嚴重后果。”
“所以我們建議您最好再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等情況穩定了再做定奪。”
良久，才聽見男人好像有些疲憊的聲音：“我知道了。”
之后便是一些常規檢查，慕朝暖提著袋子的五指漸漸捏緊，她貼著墻根站好，神色不是很好看。
好一會兒，里面的檢查才結束，醫生出來的時候，慕朝暖趕緊跟上去：“醫生，你好，我是2001病房的家屬，他今有做了腦部CT，結果怎么樣？”
醫生翻了翻病病歷報告，又了一遍，內容和剛才她聽見的相差無幾。
慕朝暖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那么嚴重嗎…那，除了藥物，我要怎么做才能緩解他的情況？”
醫生推了推眼鏡：“保持病人心態良好，多注意休息，有條件也可以幫著做一做相關穴位按摩，多少都會緩解一些。”
慕朝暖仔細聽著，并且一一記下，而后才告別醫生折回去病房。
雖然陸時言只是一個NPC，但在夢境里卻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物，如果因為她的緣故，導致陸時言落下什么對身體影響巨大的后遺癥，她真的會內疚一輩子。
打開病房的門，慕朝暖對病床上的男人揚起笑，舉高手中的食材，道：“陸時言，晚上我給你做一頓豐盛的大餐。”
霍沉看著她，也笑：“好。”
看到他的反應，慕朝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心酸——想想不久前，陸時言對她的態度多強硬多不待見啊。
這會兒一生病，整個人姿態都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