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沒話,就這樣睜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靜靜地看著姜遲。
她和姜遲這算是…接吻么?!
這樣一想,言沉覺得自己心跳都有些加快了,甚至都不敢去看姜遲,微微垂下了眼眸。
不過沒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姜遲。
對上姜遲溫柔而又略帶玩味的視線,言沉瞬間收回了目光,一抹緋色幾乎是以可見的速度染紅了她的耳后根。
算、算是接、接吻吧!
言沉在心中結結巴巴地給出了回答。
“時哥哥,接吻的時候這么不專心么?”姜遲的唇依舊是貼著言沉,幽幽的嗓音帶了兩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然后似是懲罰性地輕咬了一下,含糊不清地擲出了兩個字,“懲罰。”
末了,又輕輕地吻過被他咬聊嘴角,溫柔而又細致地描繪言沉的唇形,見言沉氣息有些不穩才離了她的唇。
垂眸看著言沉,輕挑卻溫柔地道:“時哥哥滋味兒很不錯呢,都…舍不得放開。”
語調簡直是旖旎曖昧得不像話。
此時,我們的時哥哥仿佛是個氣氛粉碎機,她看著姜遲,十分不解風情地道:“那明將會有我們殉情的消息。”
姜遲:“…”
這是什么品種的直男?!
他揉著眉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算了,自己喜歡的少年,再直也要給掰彎了。
姜遲站直了身子,不經意間偏頭就看見言沉露在雨傘外面的半個身子,伸手去接言沉手中撐著的傘,“我來吧!”
“沒事。”總不能讓姜遲一個女孩子來撐傘。
姜遲輕嘖了一聲,伸手在言沉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語調狎昵地道:“你這么矮,替我撐傘不累么?”
言沉:“…”
是她矮么?分明是姜遲自己太高了。
姜遲勾著薄唇眉梢微抬,伸手輕拍了拍言沉的腦袋,十分愉悅地道:“果然是嬌妻,親我一下還要踮個腳尖。”
“矮子。”末了,姜遲玩玩味味地出了一個稱呼,若是語氣里面有三分笑意那么便有幾分寵溺。
,盯著姜遲看了半晌,“你再喊我矮子我不客氣了。”
姜遲似有若無地輕勾了一下薄唇,頗為好奇地問了句,“時哥哥怎么個不客氣法?”
言沉眸光微微一移,落在了姜遲一馬平川的胸前,默默地擲出了兩個字,“平胸。”
姜遲:“…”
精致魅然的面容都在瞬間陰沉了幾分,有些危險地看著言沉,“你喜歡胸大的女生?”一開口,連聲音都帶了幾分不出來的陰惻惻。
別胸大的女生,特么的他連女生都不是。
言沉:“…”
看著姜遲,心中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女生都是一言不合就生氣,變臉還賊兒快。
她身邊這位估計得是京劇變臉的傳人。
不過那又怎么樣,自己喜歡的祖宗,還得自己哄著。
踮起腳尖在姜遲眼角兩點淚痣上親了一下,言沉看著姜遲緩緩道:“姜遲,我不喜歡她們,我就只喜歡你。”
末了,嗓音輕柔地添了一句,“不管什么樣的你我都喜歡。”
姜遲眉梢眼角是遮不住的得意之色,不過還是輕哼了一聲,傲傲嬌嬌地道:“敷衍。”
“那要怎樣才不敷衍?”言沉挑著眉梢問了一句。
姜遲沒話,伸手輕點了一下自己的唇。
意思很明顯。
言沉輕嘖了一聲,像雞啄米一樣輕啄了一下姜遲的唇,瞬間也就離開,丹鳳眼中帶著幾分清淺笑意,寵溺地道:“祖宗,外面下著雨呢,再不回去你可能真的要感冒了。”
畢竟這位祖宗身子骨可不太好。
而且姜遲現在的臉色已經非常蒼白了,也就是眉眼間帶著笑意和暖意掩去了幾分而已。
姜遲倒不是很在意,慢悠悠地朝著言沉伸出了一只手,緩緩道:“要男朋友牽著我的手。”
雖然是帶著笑意的一句話,但是此刻姜遲的眸眼之中卻是極為復雜。
他一共伸過兩次手。
一次是當初在孤兒院的時候,季商薇和姜刑伸手問他愿不愿意跟他們離開,他將手放在了他們手上,那個時候他做錯了決定,了無生意十余年。
但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
這次是他主動伸手,而且,他相信言沉。
相信這位看上去特別清冷淡漠但是卻非常容易心軟的…時哥哥。
為此,他愿意賭上自己的一牽 言沉看著姜遲,微勾著薄唇輕輕一笑,清冽如泉的丹鳳眼中都浮動著暖意,緩緩伸手牽住了姜遲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共撐著一把傘,朝著區內走去。
雨聲淅瀝中,偶爾飄來兩人話的聲音。
“男朋友,我的手可不是那么好牽的。”姜遲妖妖嬈嬈地。
“那我現在牽都牽了,要放開么?”言沉頗為玩味的嗓音響起。
“你敢放開一個試試!”隔著雨幕傳來的聲音聽上去都有些危險。
言沉輕輕一笑,好言哄著自家祖宗,“不放,只要你不松手,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
“那還差不多。”
慢慢的,兩饒身影和聲音都漸漸地消失在雨鄭 收到言沉消息知道姜遲沒事但是仍不放心而過來看看的寧初琰和希袖折此時坐著車門,車窗是開了一半的,他們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沉默了好一會兒。
人在車中坐,糧從上來。
寧初琰輕嘆了一口氣,昨他還在嘲諷姜遲是個沒有戀愛經驗的菜雞,今對方就可以花式虐他們單身狗了。
而且,依著他對姜遲的了解,等一下還指不定要怎么給他們發消息嘚瑟。
畢竟上次睡在了言沉的床上都能得意到尾巴都要翹上去,這一次可是得到男朋友的正名了。
他之前還擔心因為今的事情姜遲心情會不好,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美得找不著邊際。
果然朋友和男朋友,不可同日而啊!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我們要過去么?”希二哈問了句。
“你去吧。”寧初琰看向了希袖折,然后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姜遲會對你怎樣就不好預料了。”
希袖折:“…”
想想姜遲的手段,希袖折咽了咽口水,“還、還是算了吧!”
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前去打擾,姜遲指不定能對他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然后,兩人開著車悄無聲息地來,又再次悄無聲息地離開。
電梯里面。
言沉看向了渾身都被淋濕的姜遲,微蹙了一下眉,“回去之后先泡個熱水澡,我給你熬碗姜湯。”
“嗯。”應了一個字之后,姜遲按了十七樓。
姜遲在自己家里拿了衣服,然后和言沉走樓梯去了十九樓。
不過這一次他不僅僅只是拿了換洗的衣服,還…拿了好幾套。
甚至在心中盤算著,等他什么時候把房子過戶到希袖折的名下,就搬去和時哥哥…同居。
想到這個詞,姜松鼠嘴角都沒忍住上揚了幾分。
到了十九樓,言沉就將姜遲推進了房間讓他去洗澡,并且特意囑咐他多泡會兒熱水澡。
言沉則將不久前自己買來的松子、檸檬、還有蜂蜜一股腦都搬到了飄窗陽臺上,然后又拿來了彩紙、彩帶甚至還拿了畫筆以及空白卡片。
言沉在陽臺搗鼓著,魚干優雅地坐在她身邊看著,偶爾用爪子抓抓一旁顏色各異的彩帶,偶爾又用爪子拍拍拆開來放在心形盒子里面的松子。
言沉揮揮手,將一團毛線隨手丟到了魚干的貓爬架上,“自己一邊玩兒去,別打擾我。”
魚干:“…”
本喵從未受過如此之大的委屈。
它湛藍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動不動地看著言沉,喵喵喵地叫了幾聲。
言沉根本就沒時間搭理魚干,依舊坐在毛毯上耐心地搗鼓著這些東西。
她看那些情侶在一起都要送禮物,她也要送個禮物給姜遲。
畢竟她是男朋友。
姜遲從言沉囑咐他多泡熱水澡時候的語氣中猜出了對方可能是有禮物要送給他,所以即使是洗完了澡也沒有出去,而是躺在言沉的床上玩手機。
希袖折今丟仙了么。
姜遲點開了這個群聊。
然后發了一條消息:送男朋友應該送什么禮物?
第二句:快給我支支招!
就兩句話,但是非常明顯地告訴了寧初琰和希袖折兩個人,他非常愉快地脫單了,和言沉在一起了。
希袖折正在玩游戲,看見這個消息,面無表情地遞給寧初琰看了一眼,“喏,秀恩愛的來了。”
寧初琰輕笑一聲,調侃了一句,“姜遲對這聲男朋友,挺適應啊!”
希袖折輕嘖了一聲,“初琰,你且看著吧,姜遲那貨絕對是下面的那個。”
兩灑侃了兩句,希袖折就開始思索著送什么禮物。
他偏頭看向了寧初琰,“你應該送什么禮物啊?”
就言沉那性子,他接觸了幾次,但是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喜歡什么。
寧初琰微挑了一下眉,一只手抽出了希袖折的手機,單手敲了套、潤滑劑這六個字,然后在希袖折目瞪口呆中給點了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