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眉眼帶著淺笑,眉心那點妖紅的淚痣栩栩如生,“確實是熱情如火,了了知道了只怕要感動到哭。”
姜遲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這次的事情雖然明了了沒出手,但是魅色畢竟是出自他手,只怕也免不了池魚之殃。
不過明了了那個家伙,受點教訓也是好的,省的他做事總是無所顧忌!!
言沉被花拾明艷的淺笑晃得失神了一瞬,手托著下巴挺認真地看著他,“阿拾,姜遲是不是很好看?”
花拾捏著眉骨嘆了口氣,阿沉還真是不忘初心啊!!
“阿沉。”花拾忽然喊了一聲。
“嗯?”言沉看向他。
花拾看著言沉,本就溫和的目光此刻更認真了幾分,琉璃般浩渺的眼眸沒有半點偏差地看著言沉,正欲說話時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言盛哲三人走了過來。
花拾想說的話瞬間頓住了,他神色如常地站在言沉身側,只是看著三人的目光有些微微發寒。
“言沉。”言盛哲走到言沉面前。
在他身后是謝夢晗和言舒雪。
言沉看著他們,沒有半點情緒,“有事?”
言盛哲看了一眼花拾,對言沉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很明顯是讓花拾避開。
“要么說,要么不說,沒什么你想不想。”言沉眸光很淡,就像是在看著陌生人一般,或者那目光比看著陌生人更甚。
見言沉這么不給自己面子,言盛哲的臉色沉了沉,不過依舊好言道:“這畢竟是我們言家的私事,他一個外人在這里似乎有些不妥。”
“言家的戶口本上可沒有一個叫言沉的!”言沉看著言盛哲,冷淡的話語有些嘲。
言盛哲沉默了一下,看向了言沉,“言沉,你是不是在怪我?”
然后不待言沉說話又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想將戶口遷到言家我可以…”
言沉耐心向來不錯,但是此刻卻非常不耐煩,連精致的眉眼間都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直接打斷了言盛哲的話,“不想、不愿、不可能!”
她眼皮一掀,清冷而又寡涼,一開口話語便帶著一抹不加掩飾的嘲,“言盛哲,你哪兒來那么大臉讓我戶口遷到言家?”
“言沉,你怎么能直呼爸爸的名字?”言舒雪似是看不下去了,皺著眉看著言沉。
言沉微微偏頭,看著她,似笑非笑,“怎么?現在不喊哥了?”
言舒雪臉色有些冷,“言沉,你別太過分!”
剛才會喊哥哥也不過是讓大家知道他的身份而已,一個私生子,不過是琴彈得不錯,憑什么得到所有人的目光和夸贊!
“這就過分了?”言沉淺笑,丹鳳眼卻是一片清寒。
她這可還什么都沒做呢!!
言舒雪還想說什么,謝夢晗對著她搖了搖頭,言舒雪冷哼一聲,不甘心地偏開了頭。
謝夢晗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言沉越是這樣桀驁,盛哲越是厭惡他。
言盛哲被言沉的態度給激怒了,尤其是那聲言盛哲讓他怒火到達最高點,不過似是想到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不發作,反而循循善誘,“言沉,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如果繼續頂著私生子這個身份對你的名聲不太好聽,將戶口轉到言家之后你就是言家大少爺,這樣我們和姜家就算稱不上門當戶對可也不會高攀人家多少。”
畢竟姜家肯定不會同意姜遲嫁給一個沒名沒分的私生子。
言沉看著言盛哲,神色不辨喜怒,嗓音清冽如冰泉,“娶姜遲?”
言盛哲對此顯然是很熱衷,“你現在的身份姜家肯定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可是言家大少爺就不一樣了,畢竟言家在帝京也是有頭有臉的豪門。”
“然后?”言沉問。
言盛哲以為言沉被自己說動了,臉色和緩了幾分,帶著笑地解釋:“姜家是帝京頂級豪門,言家若是和姜家結親,姜家看在姜遲的面上肯定會多加照拂言氏,再加上姜遲手里有不少股份,到時候說不定言氏會成為帝京數一數二的存在!”
說到這里,怕言沉誤會自己只是利用他,言盛哲連忙看向了言沉,“舒雪是女兒遲早要出嫁,子翊身體不好,而你是言家大少爺,最后言家家業肯定還是交到你手里。”
“要不不用等最后,就現在吧!”言沉看著言盛哲,“你將言氏給我,我保證讓它更進一步,如何?”最后兩個字,她說地相當玩味。
言盛哲是自己太蠢還是以為她太蠢,這種話用來哄小孩子她都覺得蹩腳!
“你休想!”言舒雪沖著言沉吼了出來。
如果不是為了姜家的權勢和言沉手中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們怎么會在這里對言沉忍氣吞聲伏低做小,他竟然還妄想得到整個言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言舒雪目光輕蔑地看著言沉。
區區一個私生子,也敢和她爭!
言氏只能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言沉,我就算是現在將公司交給你你也不會管理,等你結婚之后我會安排那你進公司慢慢熟悉公司運轉。”言盛哲依舊好脾氣地解釋。
“你安排我進公司?”言沉看著言盛哲,嘴角有些詭異地勾了勾,“言盛哲,你有沒有這個權利可還很難說!”
“我是言氏董事長,我怎么沒有…”似是想到什么事情,言盛哲目光忽然一冷,質問,“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手中的股份呢?”
難道言沉這個不肖子將股份給賣了?!
一旁謝夢晗和言舒雪臉色也都有些難看。
沒有了言沉手中的股份,他們言家股份也就只有百分之四十二,根本不到一半。
言沉看著他們,削薄的唇輕輕一勾,清冽如水的丹鳳眼卻沒有絲毫笑意,“股份現在還在我手里,所以你們最好消停一點,不然我說不定什么時候缺錢了就給賣了!”
言盛哲的臉色很難看,他陰沉地看著言沉,“你在和我談條件?”
“不!”言沉玩味地搖搖頭,“談條件有商量的余地,我是在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