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袖折,你先冷靜一下。”寧初琰對蠢二哈說完看向了言沉,“抱歉,他性子不太好,姜遲交給我吧!”
把姜遲交給寧初琰之后言沉放了手,面無表情地解釋,“我來的時候她已經如此,大概被人下了藥,我讓她泡了個冷水澡,然后暈了。”
寧初琰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冒著熱氣的杯子,再加上房間里的姜味,猜到了面前這位少年是在為姜遲煮姜湯,“多謝。”
“沒什么。”言沉的表情很淡。
二哈雖然知道自己的兄弟很聰明基本上不會判斷錯,可是還是哼著說:“你謝他干什么,姜遲被人設計還不知道他有沒有份呢!”
但是寧初琰絲毫不搭理自己的二哈兄弟的話,吩咐,“姜遲身體不好,你先送他去醫院,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
希袖折沒有多說,抱著姜遲離開。
“這件事情雖然是有人針對姜遲,不過既然牽扯到了你們到時候查出來我通知你們。”寧初琰看得出言沉性子淡,這句話他是對著沈一瀲說的。
沈一瀲點點頭。
謝涼看見希袖折抱著姜遲出來皺了下眉,華笙連忙跑了進去,“小沉子,你沒事吧?”
言沉搖搖頭。
華笙松了一口氣后知后覺地發現寧初琰在這里,沉默躊躇了一下,很小聲地說了句寧影帝。
“粉絲?”寧初琰問。
華笙搖搖頭,又點點頭,問地小心翼翼,“你能給我簽個名么?”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如果不行也沒關系,我還是會支持你的。”最后一句話,將自己劃入粉絲范疇。
言沉和沈一瀲都看向了華笙,沒有說話。
寧初琰出道多年,雖然待人溫和卻鮮少給粉絲簽名,看了一眼言沉,沉默了下問:“簽哪里?”
華笙眼睛瞬間閃光,從包里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還遞了一支筆給寧初琰,喜滋滋地道:“簽這里簽這里。”
看上去諂媚而又狗腿。
直到離開錦瑟皇庭的時候,華笙還抱著自己偶像簽名的筆記本一個勁地傻笑。
顧行景看著取車回來的幾人,連忙走到了他們身邊,示意地看了一眼華笙,“一瀲,華笙這得笑了快倆小時了吧!”
從十九樓下來之后華笙就沒了玩樂的心思,盯著筆記本時不時就傻笑,他有些瘆得慌。
沈一瀲看著笑地宛如智障的華笙,一臉嫌棄道:“差不多得了啊,你這一副失了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差點失足少女是你呢!”
華笙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翻了個白眼。她今天心情好,懶得和表哥計較!
然后往身后的錦瑟皇庭看了一眼,隨口問了句,“薛雪找個口紅怎么還沒有回來?”剛才他們離開的時候薛雪說自己口紅可能落包廂又回去找了。
“要不我去看看吧!”說著顧行景就往回走。薛雪畢竟是他帶出來的,他要對薛雪的安全負責,錦瑟皇庭多得是有錢有勢的人,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就太麻煩了。
“謝涼,我送言沉回去,你送一下華笙吧!”沈一瀲看向謝涼。
因為姜遲的事情,謝涼的情緒并不是很高,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甚至開玩笑,“嗯,我一定將失足少女送回去。”
失足少女仍舊失足于一張簽名,絲毫未聞。
沈一瀲和言沉與幾人打過招呼就上了車,在車開出去的時候,看見了從里面走出來的薛雪。
薛雪對著大家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然后看向絕塵而去的藍色車輛,又看向了華笙,玩笑般地開口,“華笙,你是一瀲的表妹,他竟然將你一個人丟在這里,太偏心了!”
華笙抬頭不解地看著薛雪,“你們都不是人么?”
薛雪臉色微僵,干巴巴地笑,“…這不是不一樣么?我們是朋友,一瀲是家人。”
“是人不就行了。”華笙不以為意。
薛雪:“…”
將寶貝筆記本放好,華笙看向謝涼,“走吧,送失了智且失了足的少女回家。”
謝涼輕笑,“我還以為你沒有聽到。”看了眼顧行昀三人,揮了下車鑰匙,“走了哈!”
顧行昀和顧行景兄弟則送薛雪回家。
車窗外的霓虹燈不斷飛逝退后,沈一瀲眼角余光掃過了副駕駛上的少年。
少年頭微偏,看著外面,側臉看過去清雋得很。
“你腿沒事吧?”沈一瀲問。
言沉搖頭,“沒事。”
“剛才那傷口我看著也不淺,記得不要沾水。”沈一瀲囑咐道。
言沉‘嗯’了一聲,略沉吟,看向了沈一瀲,“你和薛雪是朋友?”
沈一瀲挑眉,“怎么了?”
言沉丹鳳眼微偏,將目光從沈一瀲身上錯開,“…沒什么。”
剛才薛雪碰倒紅酒時站的位置恰好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不知道具體怎么一回事,但是她看見對方拇指輕勾帶了一下酒杯。
或許是她多心了吧!
沈一瀲輕笑一聲,解釋,“薛雪救過顧行景的命,她和顧行景關系好,有時候我們聚會顧行景也會帶她一起。”
然后眉眼一彎,調侃,“話說小沉子,你第一次參加聚會就抱了個美人兒,什么感覺?”
“我以為你金屋藏嬌。”言沉依舊清雋。
沈一瀲嘖了聲,“我金屋藏嬌怎么也不應該藏女孩子不是?”
言沉沒有說話。
停了車,言沉松安全帶的時候看向了沈一瀲,“要上去么?”
沈一瀲非常認真且嚴肅地點頭,“要,”然后補了理由,“你禮物都還沒送我,我怎么能就這樣離開!”
打開門,言沉剛換好鞋,被關在家里的小太監就撲到了言沉腳邊,整只貓身掛在她的褲腳上,一搖三晃。
沈一瀲瞪大了眼睛,“它這是干嘛?”
“新學的技能。”言沉解釋。
“抱大腿?”
言沉停下來轉身看著沈一瀲,緩緩道:“傳說中的輕功。”
怕沈一瀲聽不明白,言沉又補充了一句,“握著藤條在懸崖上身輕如燕地蕩來蕩去。”
沈一瀲用腳踢了一下小太監,“不說這不到十厘米的懸崖,就這肥坨坨圓滾滾的身子也不身輕如燕了吧!”
太監沖著沈一瀲齜牙,輕輕一躍就咬住了他的衣擺,吊在他的腰間。
兩人都愣了一下。
言沉輕挑了一下眉,“你看,也挺身輕如燕的。”
沈一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