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生怕慕晚羲拋棄他似的。
慕晚羲輕輕一笑,說道:“當然可以了。陽仔,你不用怕,我和你哥哥們每個月會去九陽寺看你一次的。”
陽仔一聽這話,徹底放下心來,小臉上總算是露出了個笑意。
用力的點了點小腦袋,陽仔說道:“我等你。”
“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慕晚羲看著陽仔,在心里面嘆了口氣。
陽仔小小年紀,卻已經經歷了那么多,可終歸到底,他還是個容易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啊。
陽仔乖乖的躺在了床上,慕晚羲為他蓋好了被子:“陽仔,你現在是個正常的人了,所以你要學會照顧你自己,晚上不許踢被子,知道嗎?”
“好。”陽仔干脆的應道,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嘿,他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姑,他什么都不用怕啦。
第二天,清晨。
一輛馬車從公主府出發,向城門而去。
九陽寺位于帝都之外十里處的九陽山上,香火極好,每日來此處燒香的人源源不斷。
“主持,七公主殿下來了。”一名小僧人匆匆忙忙的跑到禪室里,向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的清虛說道。
濃密的眼睫微微一顫,清虛緩緩掀開眸子,唇角勾起個柔軟的弧度。
“我知道了,請七公主去雅閣等待片刻。”
慕晚羲此番前來,沒有帶三個小崽子,只帶了陽仔。
并不是她不想帶著那三小只,而是因為他們三個一致不愿意來,原因是受不了和陽仔分開的場面。
陽仔穿著干干凈凈的白色袍子,坐在慕晚羲的身邊,好奇的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間屋子的裝扮非常清雅,窗外恰好是山間的景色,可以聽到崇蟲鳴鳥叫。
慕晚羲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后向陽仔說道:“待會兒來的那位大師是這里的主持,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你就跟著他了。”
“是清虛那個禿驢嗎?”陽仔有些緊張的問道。
他和清虛之間有過節,他覺得那個和尚就是個披著人皮的妖孽。
誰家和尚像是他那樣兇殘。
慕晚羲喝茶的動作一頓,撇了陽仔一眼,沉默的點了點頭。
陽仔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萎了。
“姑姑,我能不能不跟著那個禿驢啊?”陽仔頹喪的問道。
他的話音落下,一道輕笑就隨之響起。
清虛邁著無聲的腳步進了屋子,向陽仔說道:“小少爺口中的禿驢是在下嗎?”
陽仔一下鬧了個大紅臉,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尷尬感,幾乎要把頭埋到胸口去。
慕晚羲起身,向清虛雙手合十,施了個佛禮:“清虛大師。”
清虛也朝慕晚羲回了一禮。
慕晚羲向陽仔使了個眼色,陽仔也學著慕晚羲的模樣,不情不愿元的向清虛施了佛禮。
清虛入座之后,慕晚羲笑著向清虛說道:“許久不見清虛大師了,清虛大師近來可好?”
“小僧一切安好,公主可好?”清虛說道。
慕晚羲點了點頭,說道:“本宮也一切安好。今日本宮來找你,是有點私事。”
她不喜歡拐彎抹角,喜歡有事情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