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提醒端木昭鳳最近不要行房事。
在這后宮,誰不知道太后娘娘養了一群男寵在身邊,夜夜笙歌,毫不自制。
端木昭鳳的臉色更加陰沉了,腦海中回蕩的是張玄死不瞑目的樣子,一口氣就堵在了她的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張玄竟然死了。
那他的人頭是誰命人給她送來的?
是那個叫赫連池月的國師,還是帝君?
除了這兩個人,她想不到誰還敢和她作對!
張玄是端木昭鳳比較看重的人,是她身邊不可多得的解語花,所以她才放心的把張玄派到燕國去,卻沒曾想到張玄竟然死了。
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
“帝君呢?哀家受傷的事情,沒有人去通知帝君嗎?”端木昭鳳冷聲問道。
“回太后娘娘的話,已經派人去通知帝君了,帝君應該很快就來了。”有人向端木昭鳳答道。
這邊話音剛剛落下,大門外就響起了太監的通傳聲。
“帝君駕到——”
身穿黑色龍袍的男子邁著穩重優雅的步伐,緩步走進了寢殿。
“向帝君請安!“寢殿的人立刻跪下一片。
端木昭鳳躺在床上不能隨意動彈,扭過頭去看向緩步向床邊走來的男子,杏眸中閃過了一道癡迷之色。
“免了吧。”司邪玥薄唇微動,吐出一句話來。
然后,他便走到了床榻邊。
“帝君,你怎么過來了?”端木昭鳳的臉上扯出一個溫柔的笑意,向司邪玥問道。
司邪玥那雙黑如深潭的眸子淡淡的看著端木昭鳳,說道:“朕聽說太后受了傷,所以特來看望一下,太后可還安好?”‘
端木昭鳳見司邪玥表情冷淡,并無擔憂之色,心一沉。
面上的笑意也斂去了些。
“哀家甚好,帝君無需擔憂。”端木昭鳳緩聲說道。
”既然受傷了太后還是好好的在宮里面養著一段時日吧,其他的事情就暫且不要操心了。“說著,司邪玥就扭頭看向了后面垂首站著的宮女太監。
在場的人,絕大部分都端木昭鳳的心腹。
“你們好生伺候著太后,平時少拿一些瑣事來煩擾她老人家。若是太后的鳳體出了什么差錯,朕定然不會輕饒你們。”
司邪玥的話音落下,那些人又倉惶的跪在了地上,齊聲道:“謹遵帝君懿旨。”
“朕還有事情尚未處理結束,便先回御書房了。”司邪玥說完,不再多看端木昭鳳一眼,抬腳離開了。
司邪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端木昭鳳想要攔住司邪玥問一問張玄的事情,可她剛剛從支起上半身,一陣猛烈的疼痛就從腰間傳來,讓她痛呼了一聲,又乖乖的躺下了。
司邪玥走出鳳祥宮的大門,便看到侯在大門外的轎子旁邊站著一名穿著櫻粉色長袍的男子。
“桑歡見過帝君。”桑歡快步走到司邪玥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哪里還有在端木昭鳳面前那種獻媚討好的輕浮之態,此時的桑歡看上去冷靜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