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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請罪

熊貓書庫    攝政王的小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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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三呼萬歲,緊接著大臣揍本,議論了好一陣,才聽得唱禮太監高聲喊道:“宣廣文王世子夏侯鈺覲見。”

  夏侯鈺抖了抖衣袖,大步邁進去,一臉嚴肅的走到正中間,雙膝跪地朝拜:“夏侯鈺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楚帝一身明黃龍袍端坐與龍椅之上,抬手:“免禮。”

  “謝皇上,但臣不能起身。”夏侯鈺跪得筆直。

  楚帝微微沉吟:“阿鈺,平日里也不見你怎么專心朝政,今日卻特意來了這大殿,到底是有何事?這里是議政大殿,不可兒戲。”

  “臣當然知道。”夏侯鈺從懷中拿出幾張紙,高舉:“臣夏侯鈺,為蕭家嫡子蕭顯棠被殺一案而來向皇上請罪。”

  “請罪?”

  “這是怎么回事?”

  廣文王皺眉呵斥:“夏侯鈺,你胡鬧什么?”

  “父王,兒臣沒有胡鬧。”夏侯鈺依舊高舉,聲音更大:“蕭顯棠被殺之事,另有內情,臣懇請皇上明察。”

  楚帝微微抬手,太監總管立刻明白,拿了托盤下去,讓夏侯鈺將東西放在里面,這才呈到楚帝面前。

  夏侯鈺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聲音響起:“蕭顯棠是臣由到大的至交好友,他死于意外,臣痛心不已,不愿相信昨日還與臣相談甚歡的人就真死去,因此,雖然蕭家人極力阻止,臣還是偷偷派人去驗了尸,其上第一張,便是驗尸之后畫出來的兇器圖案。”

  “皇上只需派人再次驗證便會清楚,殺害蕭顯棠的兇器是一把短刀,而這把短刀的形狀,不巧,正是由臣親自派人打造,最后送給了貼身侍衛劉釗。”

  瞬間,眾臣嘩然,這是怎么回事?

  夏侯鈺不管耳旁聲聲議論,繼續道:“這第二張,是府中下饒供詞,當晚深夜,侍衛和門房都有看到劉釗出門,但去向不明,直到凌晨寅時左右才歸來。”

  “第三張,是廣文王繼妃的表哥在風月樓不遠處擁有的宅子契約,一份在他手里,一份留在官府做證明,這一份便是官府里拿出來的。”

  “第三張,是廣文王繼妃之子夏侯儀的丫鬟口供,當晚夏侯儀確實有出府,且徹夜未歸。”

  “胡鬧。”廣文王氣得臉色大變:“夏侯鈺,你胡言亂語什么?此事怎么扯上王妃和你弟弟?你整日只知道風流瀟灑,哪兒懂什么查案驗尸,一派胡言亂語,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夏侯鈺被廣文王踢了兩腳,但他卻依舊跪得筆直:“父王何必著急發火,不如先聽兒臣講一個趣事?”

  夏侯鈺嘲諷的笑了笑,看向楚帝到:“臣之前昏昏度日,確實有些不知所謂,但不久之前,臣遇到了一件事情,讓臣宛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臣這個世子爺......是多么的廢物。”

  “臣就在自己的家中,就在臥室之內,喝了一杯茶,而茶內卻有砒霜。”

  “砒霜為劇毒,但若是量太多,則味重,若是量太少.......一下子怕是死不了。”

  “諸位大臣應該沒有嘗過那樣的滋味,一杯茶下肚,手腳變得麻木,全身僵硬,然后腦袋混沌,口吐白沫。”

  “不巧,臣試過,恰巧身旁一個伺候的人沒有,那個時候,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就在將死之際,我想起前兩年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一顆解毒丹,本是覺得好奇買的,可將死之際別無他法,就試了一試,沒想到竟然保住了一條命。”

  一個大臣瞠目結舌:“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廣文王面色微變:“這樣的事情,你怎么沒有告訴本王?”

  三皇子也皺眉:“鈺表兄這話聽著怎么這般兒戲,吃砒霜還能活?真是前所未聞。”

  “是啊,不嘗一嘗,誰知道砒霜吃了也死不了人?”夏侯鈺涼涼了一聲,繼續道:“也是這一次生死,讓臣驚覺,原來我這個世子爺要死,也是那般的容易,不過毒已經解了,我知道出來估計父王也不相信,因此便沒有聲張,但卻開始著人暗中查探,一路查到了夏侯儀的身上,本是想抓住他的把柄,卻沒想到最后居然在顯棠的命案上起了作用。”

  夏侯鈺抬手將世子的連珠帽子拿下來:“皇上,臣懇求您徹查此案,讓殺死顯棠的真正兇手伏誅,若臣夏侯鈺有半句虛言,這世子之位您可收回,夏侯鈺聽候發落,絕不喊一聲冤。”

  夏侯鈺這翻操作,往陰謀里,是破釜沉舟,不顧父親顏面,不顧兄弟之情,把家丑搬到了金鑾殿,可往明了,赤子之心,有情有義,實屬難得。

  廣文王也顧不得,趕緊跪地,求楚帝不要聽夏侯鈺的胡言亂語,但楚帝沉吟片刻卻笑了:“好,不虧是我皇家男兒,有氣魄,有義氣,一片赤誠。”

  楚帝抬手:“大理寺卿正。”

  “臣在。”大理寺卿正趕緊滾出來。

  楚帝凝著他,半響:“這個案子,立刻嚴查,由廣文王、太子、穆丞相,一起監督會審,務必把這件事情給朕查的清清楚楚,若是有權敢阻撓,大刑伺候。”

  “臣等遵命。”

  本來今日大家議論紛紛的是定北侯蕭君夙暗害自己堂兄的事情,卻最后被夏侯鈺丟下一顆平地驚雷,現在全都被廣文王一家的事情給驚到了,這個命案一波三折,居然把廣文王府都扯進去,真是想象不到。

  散朝之后,夏侯鈺被廣文王喊走,遠遠就看到一臉怒容的廣文王,還沒走進就聽得他開始罵:“夏侯鈺,翅膀長硬了是不是?居然都不跟本王打招呼就把事情鬧到金鑾殿,讓你父王成了一個笑話。”

  “笑話?”夏侯鈺輕笑:“父王,你只關心你成了一個笑話,若是我真的死了,那我.......是否也是一個笑話?”

  夏侯鈺一瞬不瞬的看著廣文王,臉上是哀傷和決然:“父王,兒臣沒有騙人,我真的死過,將死的感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情過后,若是您執意怨我,這世子的位置,您喜歡給誰就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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