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密越看羅伊人越氣。
他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瑰寶，一個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她身上有開發不完的寶藏，結果呢。
事實告訴他，他就是個傻子。
本來沒有羅伊人，憑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現在什么都不用想了，能活命都算好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我說你那么些東西怎么種出來的，原來都是偷來的。
滾，碰上你算我倒霉。”
羅伊人眼眶發紅，“不是的，我沒有搶她的東西，是她們搶了我的東西，對，就是她搶的。”
想到楚蘊在勤政殿上露的那一手，羅伊人覺得，一定是她。
此時她是又恨又怕。
穿來這里之前，她是不信鬼神的，可是她都能靈魂穿越而來。
有神仙好像也并不奇怪。
只是羅伊人接受不了，杜若菱是什么神使。
“不可能的，她一定是在裝神弄鬼。”
靈泉空間是她所有的依仗，如果沒有了靈泉空間，那她就什么都沒了。
杜若菱和葉菁菁一定不會放過她。
“我的空間，我的靈泉。”
羅伊人像個瘋子一樣喃喃自語。
她自己沒察覺到的是，在她發瘋一樣想要找回靈泉空間時，周圍的靈氣以詭異的速度聚集在她身邊，很快形成一個靈氣旋渦。
席卷而來的靈氣，隨著旋渦，直往她頭頂沖進去。
遠在杜家的楚蘊突然睜開眼。
“楚蘊，好像不對勁。”
“你查看一下。”楚蘊看了眼皇宮方向，“重點查探乾帝和羅伊人那里。”
沒過一會兒，粉鴨子查完，“楚蘊，羅伊人身上好像又要有靈泉空間了。”
“這可夠邪門的。”
就跟安在天道身上的一個漏洞開關一樣，一啟動，就能無限竊取位面生機和力量。
粉鴨子話音還未落，楚蘊就感覺到和她綁定的簽到系統的愉悅，并且跟她發出想要的強烈意愿。
楚蘊挑眉。
總算知道位面天道為什么炸毛了。
原來簽到系統要的是人家的位面生機，要的還不止一點，跟主神座下那些系統都差不多了。
不過既然已經達成了契約，在保證位面不會崩潰，后續能得以修養回來的前提下，楚蘊自然不會客氣。
對簽到系統道，“你自己關注著，想拿自己拿就是。”
“你能感應的到吧？”
方才其實粉鴨子還沒把話說完，簽到系統就冒頭了。
所以楚蘊覺得，之前那個靈泉空間他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實力也提升不少。
“主人放心，我可以的。”
“嗯。”楚蘊淡淡的應了一聲。
一次失而復得是驚喜，但是再次得到又再次失去，并且周而復始，就不知道羅伊人能不能受得了了。
羅伊人原本瘋了一般尋找靈泉空間，就在她快崩潰絕望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如海般的靈氣旋沖進識海，連帶著她身上的痛感都減輕不少。
等到察覺出識海里出現了熟悉的空間和靈泉雛形，羅伊人心里狂喜。
只要她還有靈泉，就算斗不過杜若菱，也能活的很好。
她小心翼翼的關注著靈泉慢慢成形，慢慢成長。
眼看快要成長到她熟悉的樣子，羅伊人已經準備取靈泉水喝了。
她卻再次愣住了。
不敢相信的再次沉入識海中查看。
沒有。
什么都沒有。
就像剛才的失而復得是她的錯覺一樣。
“啊！！！”
羅伊人痛苦的捂著頭，徹底崩潰。
楚蘊這邊安靜的帶著簽到系統守著羅伊人割韭菜。
乾帝派去綿州的人很快便回來。
坐實了羅伊人當初殺害葉菁菁的事。
接下來就是公布葉菁菁和秦密的罪狀了。
鑒于乾帝的目的，這次定罪是在大理寺公審臺，當著文武百官和京城所有百姓公開審理的。
楚蘊懶得動，葉菁菁作為被告人親自上去細數羅伊人的三大罪狀。
說完罪狀，得三司公開證據，正式定罪之后。
乾帝果斷下了罪己詔。
表示自己被人蒙蔽，任由羅伊人為非作歹，差點害死神使，是他作為帝王的失職。
沒有教育好五皇子，是他作為父親的失職。
他識人不清，害的天下百姓推崇一個人品卑劣的人，也是他的責任。
不僅收回對羅伊人和秦密的一切恩賜，將羅伊人拉上囚車，游街示眾，還大開祭壇，向天地請罪的同時，也向上天致謝。
多謝天神再次賜下新型物種。
他這邊認罪，自然有人負責輿論。
人群中有人討論。
“陛下居然先認罪了，其實怪不到陛下頭上吧，神使沒有出來揭穿了羅伊人之前，誰知道她是搶了別人的東西。”
“對，而且搶的還是陛下的功勞，現在居然還得讓陛下道歉。錯的明明是那個什么狗屁郡主。”
“你可別亂說，陛下都已經收回賞賜了，她哪里還是什么郡主。”
“反正我就是覺得，這事怎么怪都怪不到皇上頭上去。”
“你個傻子，皇上認錯不代表就是皇上錯了，只是陛下仁厚，把咱們都放在心上，才會因為這么一點點并不算他導致的錯誤愧疚。
咱們大秦有陛下，是我們的福氣啊。”
“就是，沒聽第二位神使說了嗎？隱仙道長都親自給陛下致歉禮，還降下金龍祥瑞，那就證明陛下依然得上天認同和庇護的。
而且若是仙長覺得陛下錯了，怎么會再次點化第二位神使把新物種給陛下。
要說錯，一切都是那個羅二丫的錯。
呵。還改名叫什么羅伊人，她這種惡毒的毒婦。壓根不配叫這個名字。”
“對，就是羅二丫的錯，她不僅占了陛下的功勞，還差點害死兩位神使，一定要請陛下嚴懲她。”
“以后我誰也不信，只相信陛下，之前我是被屎糊了眼才成天為那什么羅二丫祈福，感謝她讓我們一家沒有被餓死。”
“我也是，以后我早晚念經，都為陛下祈福，陛下好了，咱們的日子才能真的好。”
“我還要為陛下立長生牌位。”
“我也要立。”
“我要去廟里捐香油錢，請高僧們為陛下祈福。”
“可能寺廟壓根不需要咱們說。”
“那我也要捐，讓上天看到我的心意。”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百姓推崇乾帝，常在安排的人悄然隱沒在人群中。
羅伊人被綁在囚車上，周圍都是夸贊乾帝，痛罵她的聲音。
還有無數口水和爛菜葉子不停朝她扔過來。
與此同時，識海中靈泉空間再次成形，同樣的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又消失不見。
羅伊人絕望的閉上眼。
要不還是死了吧，說不定死了就能回到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