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丹田撕裂般的疼痛，失控的靈氣在經脈里亂躥。
穆小天感覺渾身敲骨蝕肉一般的痛。
他抬起猩紅的眼，里面的怨毒宛若實質。
然而對上他目光的楚蘊，臉上表情卻半點變化也沒有。
從她走上比武臺，到和穆小天動手，再到現在，一直都是微微勾著唇，眉眼溫柔，姿態優雅。
可做的事情，卻和她的外表天差地別。
現在別說穆小天了，就是在場館內看戲的其他人，心里也瘆得慌。
“還楞著干什么。”楚蘊面帶微笑的說道。
“動手之前我就說過，第二次挑戰我，除了叫爹之外，你還得給我磕9個響頭，還得付出一樣東西。”
穆小天死死咬著牙，身上的疼痛和嘴里的血腥味刺的他差點沒暈過去，他從喉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想.....要什么？”
叫爹的話，他已經叫過一回了，左右不過就是再丟臉一次，至于磕頭。
呵，之前在街上混的時候，要是誰把帶頭大哥得罪狠了，那也是要被罰在地上磕頭謝罪的。
這些暫時的都不算什么，只要他的簽到系統還在，哪怕他如今已經被廢了丹田，在其他人看來，就算重塑丹田，可能這輩子的修為也高不到哪里去了。
但是他知道，這世上就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只要有簽到系統，他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得到很多別人求之不得的好東西。
總會有可能治愈他的身體的。
只是又讓這個女人得意了一回，穆小天滿心都是憤懣，胸腔都快炸了。
他看了一眼被楚蘊隨意拎在手里的魔法卷。
難不成她想要的是這個？
穆小天咬著牙，雖然這是難得的好的東西，不過如今已經被她強行抹去和自己的契約關系。
而且一個死物，總歸比不過他的性命重要，如果她想要的是這個的話，也不是不能給。
只不過穆小天心里不安。
魔法卷現在已經到了她手里了，應該沒有必要單獨提出來了吧。
果然，穆小天心里剛閃過這個念頭。
女子的聲音就在腦子里炸響，“你腦子里那個簽到的東西，我有點興趣，就那個吧。”
“不！！”穆小天顧不得楚蘊是在給他傳音，直接就叫了出來。
“不能給你，不是.....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就算了。”楚蘊淡淡的道。“又不是非得要你自己給出來。”
在眾人還沒明白兩人在說什么的時候，楚蘊直接對粉鴨子道，“去把那個簽到系統拿過來，小心一點，別傷著了。”
“啊？？？楚蘊你確定嗎？那狗東西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再說，要說傷，臭女人把人傷得還不夠狠嗎？
丹田都碎了耶。
“我說的是簽到系統。”楚蘊冷冷的道。
粉鴨子：？？？
雖然不怎么明白。但還是乖乖照做。
穆小天突然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就想往后爬。
雖然楚蘊沒動，就那么看著他，但是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還沒等他爬兩步，腦子里像是突然被釘進一顆釘子，他捂著腦袋怒吼。
“唐珊！！”
“不！！！”
“楚蘊，東西拿到了。”粉鴨子回到神識空間。
“把他放好，別出岔子。”楚蘊吩咐。
粉鴨子想起之前楚蘊好像也說過，這系統有些熟悉什么的。
粉鴨子猛的一震，當初遇到明鏡的時候，臭女人也說熟悉來著。
難道說，這個比明鏡還蠢的，連話都不會說的系統，也有可能是他們上域的小伙伴？
想到這個可能，粉鴨子有些激動，“好的，楚蘊你放心，我會好好照看他的。”
說完就湊到那鴿子蛋一樣大小的小系統面前，使勁的嗅。
也不知道臭女人是怎么聞出熟悉的味道的。
穆小天恨毒了楚蘊。
此時三公主和邵沐音還有李惠也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看穆小天直往后縮，仿佛面對洪水猛獸的樣子，邵沐音頓時急了，“你干什么？你要小天的什么東西，我警告你，不準再傷害小天。”
邵沐音朝穆小天跑過去，李惠也不甘落后，結果兩人剛一動，就被不知道什么時候擠到她們身邊的族人拽住。
兩家家主臉黑的像鍋底。
“閉嘴，都給我安分點。”
“不，爹，你放開我。”
“爸爸，我要過去，你別管我。”
邵沐音和李惠的反抗讓兩家人臉色更加難看。
現在穆小天都被楚蘊打成這樣了，他們之前的謀算也就打水漂了，說不定還會被皇上問罪。
現在自家女兒還這么不懂事，簡直是嫌他們還不夠招皇帝恨的。
“捂著她們的嘴，帶走。”
邵家家主發話，李家人也跟著用了同樣的方法。
唯有三公主魏容惜跑了過來想扶起穆小天。
穆小天嘗試著感應簽到系統和隨身空間的存在，在發現系統和空間都消失之后，頓時不跑了。
他赤紅著雙眼，目眥欲裂。
整張臉都扭曲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甩開魏容惜，仿佛要吃人一般朝楚蘊爬。
“你還給我，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沒有了系統，他還怎么翻身？他還怎么報仇？
他已經被廢了丹田，如果沒有系統，他這輩子都完了。
那就意味著他這輩子都報不了仇，這輩子都要活在唐珊給他的屈辱之中。
他接受不了。這還不如讓他直接死了。
楚蘊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
笑瞇瞇的道，“你確定，你殺的了我？”
“東西我拿了，那就是我的，你想要回去，做夢吧，哦對了，你還得磕頭叫爹呢。如果不是輸不起的話，就趕緊叫。”
穆小天瞳孔狠狠縮了縮，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想讓我.....磕頭....叫爹，死.....都不可能。”
呵呵。
楚蘊冷笑。
“挑戰了我，敢不守我的規矩，嗯？”
粉鴨子看著楚蘊特別霸總的彎下腰，靠近穆小天。
扣緊他的手腕。
直接翻了個白眼。
楚蘊對著穆小天溫柔一笑，“看來你還沒服輸，那就別怪我了。”
楚蘊說話的同時，白皙的手微微發力。
‘咔嚓.....’幾聲過后。
穆小天徹底的成為廢人。
觀眾席最邊緣處，緊趕慢趕跑過來看熱鬧的一眾京都學院的學生們齊齊打了個擺子。
幸好在之前挑戰唐珊后，他們再羞惱，都乖乖的叫了爹。
要是當初腦子犯瘸了沒叫.....
眾人看了眼穆小天手腳皆斷，跟個血人似的軟趴趴的趴在地上的樣子......
嘖嘖嘖，簡直不敢想象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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