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文嘆了一口氣，“你不懂。”
說完又問楚蘊，“真不用叔叔幫你處理嗎？”
“不用了叔叔。”楚蘊語氣溫和了些，原主是個很溫暖的人，她的親人也和她一樣溫暖。
“我已經成年了，可以處理的。”
另外一邊，開車離開的大毛和阿三還有些把不準。
“我說小二，你那個方法真的行嗎？
我怎么不知道上面什么時候批下來一個臨時管理員賬號？你該不會弄個假的糊弄人吧？”
“要是假的，那顧晗肯定有的鬧了。”阿三補充道。
“你可別再把人惹急了，我看那位可是個什么都干得出來的主。”
王小二坐在后座，翹著腿，扯了扯領帶，整個人都帶著意氣風發。
“瞧你兩那沒見識的樣子，賬號是我一早申請的，當然是真的啊。”
“那更壞了，萬一顧晗腦子一抽，不管不顧的發出去了呢？”
“要發他剛才不就發出去了嗎？”
“你這話的意思......現在不發以后就不會發？”
“王小二，你給老子能不能別買關子，還拿不拿我們當自己人。”
“好好好，我說我說。”
王小二正了正臉色，“我就問你們個簡單的問題，直接殺人和間接殺人，哪一個更需要勇氣？”
兩人瞬間懵逼，“王小二你說人話。”
“怎么就跳到殺人上面去了。”
王小二露出你們果然是一群蠢貨的表情。
看的阿三和大毛想給他套麻袋。
“要是公開了，這個世界有靈魂，你們覺得那些活的不如意寄希望于來生的人，會不會想不開？
因為這件事公開，導致的死亡，算不算間接殺人？”
“這......好像也算。”
“那不就是了。如果真要公布出去，那顧晗作為堅持公布真相，維護自己應有權益的人，算不算間接殺人。
而咱們，咱們這種直接動手公布的，算不算直接殺人。”
“你非要這么比喻，也不是不可以。”
“那不就對了，所以我問你，間接殺人和直接殺人，哪一個更需要勇氣。”
“當然是直接殺人啊。”
“所以，現在還不能理解我為什么給她后臺賬號嗎？”
兩人：.......
對于正常人來說，的確直接動手會更需要勇氣。
但是大毛一想到昨天那女生的氣勢，“我怎么感覺顧晗不像是普通人，你確定她跟咱們一樣，會糾結而不是興奮？”
“我確定。”
王小二道，“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一個人的本質不會輕易改變。
昨天是因為她遭逢變故，正在氣頭上，所以整個人都是尖銳的。
但是昨天之后，顧家的態度明顯是向著她的，這很大程度上能治愈她。
再加上網上的動靜，也算替她出了一口氣。
只要咱們不是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冠冕堂皇的勸她為國為民，等她冷靜下來，會明白那么做會有什么后果。
我看的出來，她不僅善良，還是個有責任感的女生。
她的責任感，不會讓她下那樣的決定的。”
“嘖，看不出來，你小子這么有心機啊。”大毛夸道。
阿三也嘖嘖了兩聲，“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我這叫策略。”
王小二昂著腦袋，抖著腿，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你們兩就嫉妒吧。”
不止大毛和阿三在罵心機婊。
透過空間投影，看到他們對話全過程的粉鴨子也忍不住炸毛。
“楚蘊，這幾個無恥小人，可真卑鄙。”
楚蘊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利用別人的善良和責任心，的確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為。
但是站在他們的立場，解決事情才是第一要務。
很多事情，并不止一面。
楚蘊也懶得用道德去評判這種事情。
“楚蘊你都不生氣的嗎？要不咱們現在就登陸后臺發布了算了，到時候，看他們怎么得意。”
“現在還不到時候。”
粉鴨子一愣，隨即興奮了，“那就是說楚蘊你準備發出去的咯。
哈哈哈哈，那可就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到時候他們是什么表情。”
楚蘊在顧家住了兩天，第三天，就是回學校上課的日子。
這期間黎歡的父母也打過電話過來。
楚蘊只說了一句，事情都是真的。
便沒再多言。
他們是很無辜，但是這不是原主應該要去背負一切的理由。
造成這一切的，也不是原主。
而是他們自己的女兒。
楚蘊到了學校。
周圍同學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
除了好奇之外，甚至還有些畏懼。
就連原本一個班的，關系還算不錯的同學，也只敢遠遠的對著楚蘊笑笑。
不敢往前湊。
楚蘊沒什么感覺。
在科學為主導的世界，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本來就讓人很難接受。
“黎歡，你站住。”
身后傳來男人的喊聲。
楚蘊腳步都不頓一下，繼續往前走。
楊超繃著臉，快步的追上來。
他身后還跟著黎歡和一群男生。
“黎歡，我叫你你聽不見是不是？”
楚蘊瞇著眼微微一笑，語氣不疾不徐。“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顧晗。”
再淡淡的掃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一群男生。
多數都是之前在校園網上，各種謾罵她的人。
“大家都到齊了，這是來履行承諾的嗎？”
“什么承諾？”有人懵逼的發問。
不知道什么時候擠到楚蘊身邊的梁言開口。
“當初誰說的，她要是顧晗就叫爸爸的？”
“這么快就忘了嗎？需不需要我把發帖記錄和截圖給你們翻出來？”
楊超一群人這才想起當初他們把楚蘊的事情放到網上后，自己放的狠話。
“你.....事情根本不是那個樣子，她本來就是黎歡，才不是顧晗。”楊超身邊一個瘦高個男生說道。
“玩不起就別玩，怎么，輸不起是不是？現在你出去問問，還有誰不知道她才是顧晗。”
瘦高個漲紅著臉，“本來就不是真的，楊超，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說啊。”
楊超上前，在楚蘊兩米外站定。
“我今天找你，就是要跟告訴你，你最好早點出面澄清陷害晗晗，誣陷和她換身體的事情，不然，你做的那些事，我會一件一件，全給你爆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