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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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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伯同系安全帶:“有證據?”

  “沒有。”方星河惆悵道:“要是有證據,我就不說懷疑了。不過確實無憑無據,我也不能亂說話。”

  “看來這個人還有點腦子,能保準摔跤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

  “我也覺得。”方星河一愣惆悵道:“都不知道什么怨什么仇,非要這樣害我。”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腳:“我可憐的jiojio,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完全好,才能又蹦又跳像快樂的百靈鳥。”

  余光看到年伯同一臉嫌棄的看她,方星河改口:“像報春的燕子,行了吧?”

  車到年伯同住宅區的樓下,司機又把她才能夠車上抱到輪椅上,年伯同推著輪椅上樓。

  進屋后,廚房間那邊,阿姨正在做飯,方星河被推進來后,年伯同就去洗手,方星河氣憤道:“好歹把我挪到沙發上,讓我看會電視也行啊!”

  她使勁滾著輪椅把自己滾到沙發旁邊,因為氣憤,她懷著“不蒸饅頭爭口氣”的信念,扶著沙發,想把自己從輪椅上自行挪到沙發上,她自認一只腳不嚴重,所以就用那只腳踩在地上,挪動屁股往沙發上坐,然后摔了個狗啃屎,發出一聲慘叫。

  年伯同整在洗手,滿手的泡沫還沒沖掉,就聽到外面傳來動靜,伴隨著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還有方星河的慘叫聲。

  年伯同快速的拿毛巾擦手,沖出去就看到方星河撅著屁股跪在地上,兩只手捂著臉蛋趴著嗷嗷叫喚。

  廚房里阿姨怕油煙出來關了門,抽油煙機的聲音讓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所以方星河剛剛那聲慘叫,阿姨沒聽到。

  方星河捂著剛剛好的鼻子嗚咽,面前多了一雙鞋,她抬頭,就看到年伯同站在她面前一言不發,方星河氣死了:“我鼻子是不是又留學了?我也太倒霉了!”

  年伯同問:“你坐輪椅上好好的,怎么會跌下來?”

  “我想要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電視!”方星河努力抬頭,“不小心就摔了!”

  年伯同伸手揉了下太陽穴,頓了幾秒鐘后,他彎腰,伸手把她整個人以她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的姿勢抱了起來,挪到沙發上。方星河自己費力的翻個身,才重新坐好。

  方星河怒視著他:“簡直是慘無人道,這是虐待。”

  方星河伸手把輪椅推到自行滾動的地方去,他在單獨的沙發上坐下來,點點頭:“這么好的機會,不虐待你虐待誰?你最好祈禱你這小豬蹄快點好,要不然,以后被虐待的時候更多。”

  原本不嚴重的那只腳,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疼痛,她低頭一看,對年伯同說:“老年,這只腳好像有點腫了。”

  年伯同看了一眼,冷不丁伸手在她腫起來的腳脖子上打了一巴掌,疼的方星河嗷嗷叫,“年伯同——”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的叮囑忘了?自己不注意,這都是活該。今天晚上敷一會草藥,要是明天不消腫,只能再去醫院。”年伯同絲毫不給予她同情:“都是自己作的。”

  方星河:“…”

  看電視的時候,方星河牢牢把控著遙控器,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看狗血古裝偶像網劇,但是為了跟年伯同作對,她非要看:“我就喜歡這種劇,帥哥美女多養眼?你不愛看,你就不要看,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看。”

  “我的電視,我的遙控器。”年伯同伸手,提醒。

  方星河不理:“現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遙控器。”

  “拿來。”年伯同伸手。

  方星河的殺手锏:“我都生病了!”

  年伯同被她氣笑了:“你這是生病?你這分明是自己作出來的。”

  “我肯定被人陷害了,你要同情我。”

  “能被人陷害,只能說明要么你笨,要么你擋了別人的道。”

  “我…”方星河說:“我肯定是擋了別人道。”

  她怎么可能會承認自己笨?她怎么可能笨?雖然不知道智商多少,但是肯定超過平均值了。

  做飯的阿姨出來:“年總,星河啊,準備吃飯了,飯好了。”

  年伯同站起來,拿眼角睨她:“剛剛死活要爬到沙發上,現在吃飯,請問方星河同學,你打算爬著過去吃飯,還是不吃飯?”

  方星河:“…”

  這人真是太討厭了,真是想著法抓她的小辮子啊。

  她坐在沙發上,冷眼瞅了年伯同一眼,下一秒,笑顏如花仰臉看著年伯同,甜絲絲的說:“年伯同,你能不能幫我輪椅推過來啊?拜托拜托!”

  年伯同沒說話,只是拿睨了她一下,什么話沒說,把輪椅推了過來,剛推過來固定住輪子,方星河已經自動自覺的朝年伯同伸出胳膊,擺出一副要抱抱的姿態,等著他過來把自己抱到輪椅上。

  年伯同又看了她一眼,只愣了幾秒,便伸手,穩穩的把她從沙發上抱到了輪椅上。

  方星河:“年伯同,我怎么能一邊對我這么好,又一邊這么冷酷無情呢,哎呀,弄的我芳心大亂,就像有一頭小鹿在心頭亂蹦似的。”

  年伯同瞪她一眼:“別亂說話。”

  餐桌上,阿姨已經把飯菜擺上,又遞上兩只飯碗:“年總,星河,你們快點吃。”

  年伯同找的這個阿姨很自覺,吃飯從來不跟主人家一起吃,一是怕主人家嫌棄自己口水,二是真要一起了,自己也不自在,所以主人家吃飯的時候,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廚房吃。這也是她能在年伯同這里干好多年的原因。

  方星河坐在輪椅上吃飯,她一邊吃一邊問:“為什么菜要分兩份?為什么你的那份看起來比我的好吃?”

  年伯同只是冷冷看她一眼,不搭理。

  方星河伸筷子,想要偷對方的菜,結果年伯同伸手菜拖的遠一點:“不行。”

  方星河瞪眼:“我的菜沒什么味,我就嘗嘗也不行?”

  年伯同點頭:“不行。”

  方星河又是一陣哀嚎:“人生怎么這么無趣啊!我就是想吃個菜都這么難,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啊,嗚嗚嗚…”

  她怎么聒噪,年伯同都當沒聽到,嚎了一陣后,她終于覺得無趣了,消停下來。

  收拾飯碗的時候,阿姨忍不住笑著說了句:“星河啊,自打你住進來之后,這房子可熱鬧多了。原本這房子里頭,冷冷清清的,我每次來做飯的時候,都懷疑這屋子是不是沒人住。現在好了,一下就有了人氣。”

  原本的房子,裝修就是那種特別冷清的格調,再加上年伯同喜靜,屋子里擺放的都是那種必須的大件,一點煙火氣和人氣都沒有,一個人在屋子里,甚至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但是方星河來了之后就不一樣了,她腳腕疼了,嚎,!搶不到遙控器了,嚎!吃不到好吃的菜了,還是嚎!對她來說,制造一系列的噪音似乎很有天賦,不過住進來一周時間,就把整個樓層弄到到處都是她的東西。

  沙發上多了一個丑丑的能量棒玩偶,必須要靠在她后背,看電視的時候,懷里一定要抱著那只大企鵝,說軟,手感好。她的包里經常會有不同的書出現,有時候能攤一地在沙發上,年伯同看到就會發火,他不喜歡家里亂七八糟,但是他發火,下次方星河還是弄亂。

  阿姨覺得,年伯同自打方星河住進來之后,人都沒以前看起來高冷了,臉上最常出現的是崩潰的表情,最常說的話就是“我覺得你還是回宿舍比較好”,但是一次都沒能勸退方星河。

  按照方星河的話說,她都這樣了,還攆她走,沒人性。

  方星河住在一樓,原本是倉儲房,對方一些雜物的電器包裝的房間,但是方星河來了之后,不能爬樓梯,所以倉儲房就被收拾了出來,她住在里面,不用爬樓梯。

  早上,方星河起床后就等著年伯同過來把她搬輪椅上,經過做完的狗吃屎,她不敢輕舉妄動,幸虧腳腕消腫了,要不然她又要去醫院。等半天沒等到人,方星河扯著脖子:“年伯同——”

  海洲大學校門口,前往澳門大學的交流團準時回到了海洲,一眾人的興致依舊高漲,對于大多數學生來說,有這次出行的機會,完全是對他們眼界和思維的一種拓寬,是很多人都沒有機會達到的。

  方星河和返程下大巴車的代表團撞個正著,方星河一眼看到葉乃伊,立刻對她揮手:“乃伊!”

  葉乃伊聽到聲音回頭,一眼看到可憐的方星河坐在輪椅上的樣子,嘆口氣,朝她走過去,“哎呀,要我說你什么好呢?你這兩條小腿還沒好呢?”

  “別提了,我現在整個一殘疾人。醫生讓療養,我現在每天還要拿中藥包熱敷在腳上,兩只腳都要熱敷,慘啊!”方星河惆悵道:“看到你們回來,我又欣慰又心酸。”

  葉乃伊伸手接過輪椅,對年伯同點了下頭:“你好,辛苦你照顧方星河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年伯同看了她一眼,不得不承認,第一眼就覺得極有沖擊力,是那種可以沖擊人眼球的美麗,直觀的讓人眼前一亮。他朝葉乃伊點點頭:“多謝。”

  葉乃伊伸手在方星河腦袋上敲了下:“讓你不注意,怎么人家都沒摔,就倒霉了你?只能說活該!”

  方星河扭頭看著年伯同:“老年,我先走啦!拜拜!“

  年伯同點了下頭,吩咐司機開車,先走了。

  大巴上的人正在往下拿行李,葉乃伊直接把行李放方星河的腿上:“拿著。”

  方星河委屈的抱著:“我都受傷了,你還這樣讓我抱東西。”

  “你和行李,我只能推一樣。”葉乃伊走過人群,車上很多男生都跟葉乃伊打招呼,顯然,這一路上,葉乃伊在所有女生中人氣最高,不知道又迷倒了多少男生。

  肖韌最后一個下車,他抬眼看到方星河,也看到了她坐在輪椅上抱著葉乃伊行李箱的樣子,他快速的挪開眼,隨即又回到方星河身上,走到她面前:“會長,你好點沒有?”

  方星河惆悵道:“肯定比剛剛開始好一點,但是還不能走路,走路的話,腳腕這一塊疼,不能使勁,只能坐輪椅了。交流會怎么樣?有收獲嗎?”

  提到這個,肖韌略略有些興奮:“很有收獲!”他看了葉乃伊一眼,“葉乃伊同學在所有人中表現最好,澳大的學生有擊劍隊,我們去參觀他們社團的時候,他們臨時起意做了場友誼賽,只有葉乃伊同學懂擊劍,所以她真是為我們掙足了面子!”

  方星河震驚的回頭:“乃伊,你就說你什么不會吧。”

  葉乃伊得意一笑:“這世上還有我不會的東西嗎?”

  大言不慚,一點都不謙虛,卻也讓同行的人無話可說,畢竟,葉乃伊確實是這次出行中最能讓人看到她與眾不同多才多藝的一面。就好像她學過太多的興趣愛好,以致她都懶得跟人說似的。

  曾經對葉乃伊充滿偏見和流言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或許葉乃伊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不然,怎么那種對于他們普通學生來說,完全就是另一個階層的各種運動,她都懂得呢?

  一個被老男人包養的年輕女孩,卻有著完全不同于大部分年輕人的豐富的人生經歷,這該是一件多讓人難以理解的事啊。

  澳大的學生在交流中說滑雪,葉乃伊懂得世界上所有著名滑雪場的特點和風格,人家說起騎馬,她知道挑選什么樣的馬不出出錯,甚至還能個對方一些對方都不懂的建議,人家說去賭場,她進賭場就有勇氣去跟人家直接賭一把,輸了贏了剛好扯平,她一點都沒有驚喜或者意外。當別的學生戰戰兢兢甚至不敢看周圍環境的時候,她已經熟練的坐在賭桌上,說出很多別人聽不懂也不知道的牌桌術語。

  所有人在私底下都說,葉乃伊好像不是外界傳聞的那種人。

  方星河扭頭對葉乃伊笑著說:“這倒是,沒有什么能難得倒你!”

  肖韌對葉乃伊友好的微笑,葉乃伊只是輕描淡寫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推著方星河進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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