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了嗎?”
江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發現有點酸軟發麻,微微的刺痛感,有一點僵硬。
她的記憶現在還有一點混沌,當時她在極端的刺激之下,病情突發,那個時候她的意識是混亂的,所以對于很多事情她都有一點記不太清楚。
大腦里面很模糊,時間太久,麻藥的藥效又讓她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想起那些事。
傅遲起身給江了一杯溫水過來,一手攙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后面的靠枕,姿勢舒服一些,才啞著聲音說:“先喝一口。我過來的時候你已經在醫院了。宋言給你做了臨時的處理,后面我給你做了手術你的手臂骨折了,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主要是你突然病發,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好在有樓律川那邊的特制藥,所以才平息了你的情況。”
他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在京城的時候連續幾天都在奔波忙碌,幾乎都沒有休息。落地便進了手術室給江阮做手術。
也好在他及時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也幸好他趕過來了。
樓律川這幾個字眼出現在耳膜之中。
江阮的神色有片刻的改變。
記憶在那一瞬間回籠,零零碎碎的碎片也開始拼湊,倏地,她嘴唇發白,一把抓住了傅遲的手腕,眼眶都開始發紅:“柏…柏清郁呢?”
她不會記錯的。
在最后的那一次爆炸之中。是柏清郁撲過來給她擋了一下,所以他現在不可能只是輕傷。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時的那場意外爆炸是凱西提前安排的,她有嗅到酒精的味道,那女人是真想殺了她的。
傅遲握住了姑娘冰涼的小手,他抬著眼睫望著江阮:“他現在很好。已經出院了,因為有一些急事要處理,所以便提前離開了。”
江阮一眼望盡男人那深邃而黢黑的眼瞳里。
數秒鐘之后。
“他在哪兒?”
她的聲音格外的冷靜。
她不相信柏清郁只是受了輕傷,他明明幫她擋了一下,扛下了大部分的傷害,怎么可能只是輕傷,怎么可能提前出院?
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在那種情況之下她也可以存活,就算她骨折,就算她血肉模糊。她都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恢復。
可是柏清郁只是肉體凡胎。
他究竟是怎么扛得下來的?
他怎么可能什么事兒都沒有?
傅遲起身,下眼瞼泛著青色,因為熬了許久,所以眼眶都是紅的,他深深地望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才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讓我告訴你,他很好,你不用擔心,等時間到了他會來見你的。”
“所以他究竟是什么情況?他受的傷很嚴重嗎?”
江阮目光平平。
面對姑娘這樣的視線,傅遲心窩子仿佛被重錘了一下,連綿無限的鈍痛。
他潤了潤嗓子,大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放心吧,他死不了。”
“所以是他不想見我?”
江阮總是那樣的敏銳,聰明。
一語中的。
傅遲喉嚨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