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許如回答什么,耳邊便又傳來了他的聲音,熱氣噴灑在耳邊,說話的時候讓她覺得耳朵奇癢無比。
“喜歡我什么?”
他這種自問自答的方式好像也不在乎許如的答案,直接就斷定了她必然依舊會喜歡他的結論。
一言一行都透著狗這一字。
許如:“…年少輕狂的時候,誰沒有犯過渾?”
“所以犯了兩年?”
他媽的——
那人在黑暗之中笑了聲,優雅依舊,貴氣依舊,臭不要臉也依舊。
“那現在,要繼續喜歡嗎?”
聽到這里,許如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也不推開他,反而拽著男人的衣領狠狠的往下一拉,兩人之間的距離,只要對方彎一下頭就可以碰得到,鼻尖對著鼻尖,呼吸都曖昧的纏繞。
女人笑的妖媚、風情萬種。
“吶。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哼?”
“比如說你去年看上的一件衣服,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買到手,但是回過頭今年再看,你還會再買嗎?”
宋言挑眉:“所以?”
許如瞇了瞇眼,沖著男人吹了口氣,面露惡劣:“今年新款都出了那么多。你覺得我還會看得上去年的東西嗎?”
宋言恍然大悟,卻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還壓著女人的腰,往懷里面摁了摁,然后彎腰,上身朝著她傾了過去,許如便只能往后仰。
“那不然我搞個大降價?再考慮一下?”
“你是不是有毛病?”
“強迫癥、重度潔癖,這些算不算病?你能不能治?”
男人從善如流。
許如默默的深吸一口氣。
果然跟這種狗男人對上,根本搞不贏。
“懶得理你!老娘還要趕飛機,讓開!”
她有一點惱火,便沒輕沒重的把他推開。
宋言也不惱,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女人抓皺的衣襟,漫不經心的的一問:“去哪兒?”
“要你管?”許如冷哼一聲,扭著曼妙的身姿轉身就走,留給宋言一個瀟灑無比且風情萬種的背影。
將高傲兩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宋言深邃的眼眸盯著那個背影,說:“我們會再見的。”
前面的人頭也不回地惡狠狠的回他一句:“鬼才跟你再見!”
“呵…”
他低頭一笑,修長的手指抹了抹薄唇。
“早這樣不就好了。”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隨后又道:“相互博弈,多刺激?”
說完之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抬著手在空中攏了攏。
似乎“嘖”了一聲:“棉花團。挺大。”
夜深。
萬籟俱寂。
在山上的治療中心更是靜謐。
傅遲洗過了澡,從房間里面出來,迎面便遇到了穿著一身黑衣走來的千域,在光線稍暗的走廊里面,千域面容愈發的冰冷,似乎從來都沒有什么很明顯的情緒起伏,永遠是一副神色。
好像誰都暖不化似的。
“怎么?”
千域走過來,低聲道:“易煬那邊一切如常,只是…”
傅遲撥了撥微微濕漉漉的黑發,斜著視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