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汀白,被陸一嶼帶回去了,不過,一個大男人應該沒什么事。”
傅遲給江阮遞了一杯水過去,細心的給她理了理耳邊的發,眉眼繾綣溫柔,與之前那戾氣外放的模樣截然不同。
江阮腦海里這才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忍不住“嘶”了一聲,她下手——可不輕啊。
小白也著實倒霉了一些。
“對了,島嶼那邊有派人盯著么?有沒有什么動靜?”
江阮想起來了什么,急急忙忙的一問。
她之所以搞出那么大的動靜,不過就是想要把背后的人給引出來,只是后面藥效發作了,讓她中斷了自己的計劃。
好不容易找到了TBI的其中一個基地,這是絕佳的機會。
背后那個老謀深算的狐貍,總該有一些動靜了不是嗎?
傅遲眼瞳墨如夜,他淺淺的抿了抿唇之后,給她肩膀上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這才徐徐的說:“柏清郁已經在盯著了,你好好休息就是了,現在有覺得別的地方難受嗎?”
江阮虛虛的吐出一口氣,抬眼一笑:“沒有,就是餓的很。”
男人輕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親昵寵溺:“好。我去給你做,等著。”
“嗯”女人嬌軟的應了一聲。
傅遲這才起身離開。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
江阮臉上的笑意全數斂去,她抬手抓住了胸前的布料,指甲深深的嵌入,胸骨之下,脆弱的心臟正在瘋狂而急促的跳動,頻率快的驚人,刺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呼吸倏的困難。
讓她不由得傾身趴在床上,臉頰埋在了棉被上重重的喘息。
原本就十分白皙的面容,現如今,透的沒有一點兒血色,就連那艷紅的唇色都淡得沒有半分生機,整個人籠罩了一層死寂的病態,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好一會兒,那強烈的悶痛感這才漸漸的弱化。
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讓她的頭發都粘在了臉頰上面,眼底微微泛著紅血絲,呼吸漸漸的平穩。
“真是…”
她咬著牙,一手撐著床褥坐了起來。
剛剛發生的事情,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似的。
好像這顆心臟隨時都會在她胸骨底下爆開,徹底的結束這條不正常的生命,最近雖然時常有發作,但是這次來的無比的兇猛,比哪一次都要嚴重的多,幾乎要了她的命。
剛剛如果不是傅遲出去的及時,她就撐不住了。
大概5分鐘,那種要命的感覺,終于徹底的平息。
江阮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心跳微弱的厲害,以她的感官知覺都覺得虛弱,很難去察覺那種鮮活的跳動。
江阮有一些頭疼的皺了皺眉,她最近…不太妙。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年能不能扛得下去也是一個問題。
她翻身從床上了下來,胡亂地套上了床邊的鞋子,攏了一把頭發之后便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里面要涼很多,盡頭便是一扇窗,開著一道小小的縫隙,冷風爭先恐后地從縫隙鉆了進來,朝著她撲面而來,夾雜著濃稠的濕冷,外面正下著雨。
那道風吹過來的時候,她覺得她出汗之后身上的黏膩,這才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