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著江阮走過來。
那口罩之下的臉,浸透了邪惡,把人性本惡這種東西體現的淋漓盡致,江阮沒動,霧蒙蒙的眼淚仍舊在打轉。
最終。
男人來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身上的外套早就被剝走,只穿著單薄的白色羊毛衫,肌膚細如白瓷,骨骼纖細,鎖骨印入眼簾,極具美感。
男人呼吸一重。
卻沒有看到頭頂姑娘逐漸冰涼的神色。
男人在抬手的時候,似乎幡然醒悟,直接去抓旁邊的針劑,想著保險一些。
然而。
在他還沒有碰到針劑的那一瞬間。
原本十分虛弱的姑娘猛地翻身而起,抬手用鐵鏈纏繞在男人脖頸,狠狠的勒緊,又伸手將旁邊的玻璃器皿在床沿敲碎,快準狠的割在男人脖頸。
霎時間。
溫熱的血漿噴射而出。
在她側臉濺開血液。
順著眉角蜿蜒而下。
落在那艷紅的唇角,上揚著的弧度不變,漂亮而冷颯。
把那張本就野性的臉描繪出極致的媚氣。
男人在她身上狂抖,目眥欲裂,抬手去捂脖子上的血口,卻怎么都止不住,江阮推開他,男人摔在地面,赤紅的眼睛盯著江阮。
想要張嘴說什么,可是只要他張嘴,血液瞬間從他嘴里涌出來,畫面格外的血腥恐怖。
江阮瞥了一眼。
抬手,細白的指尖撫過嘴角的血液。
聲音輕飄飄的:“走好。”
話落。
男人斷氣。
江阮冷漠的站起身,從男人身上摸出了一串鑰匙,十幾把鑰匙,她對著手腕上的鐵鏈,在第七把才打開了鐵鏈。
將鑰匙揣進兜里。
現在她需要把這個基地好好的探一探。
和當年的設備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設施有了很大的改變,更加高科技,可想而知,多少人遭到了殘害,能像她這樣活下來且改造成功的,一百個,也只能出一個。
這片地方。
埋葬著無數的怨艾尸骨,所以——必須毀了。
大致的掃了一眼這個實驗室。
她走到了儲備原材料的柜臺,將上面的瓶瓶罐罐都拿起來看了看,確定了里面都有一些什么東西之后,江阮嘴角溢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來。
得送一份兒大禮了,不枉來一趟,不是么?
時間推移。
外面傳來了機器“嘀嘀嘀”的聲音,江阮將制作好的東西揣進了口袋里面,迅速的走到了那具尸體面前,抓著那人的衣領走到隱蔽的液晶屏幕之后,用一根特質繩索將男人懸掛在上方。
隨后抓著那支足有800cc的針管在男人身上抽了滿滿一針管的血。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
隨后,她迅速的回到了實驗床那邊躺下。
把針管放在那邊的實驗臺。
下一秒。
實驗室的門打開。
安德爾出現在門口,面容肅然,沒有半分笑意,年過四十,極具威嚴。
血腥味濃重。
他下意識蹙眉。
側目,便看到了實驗臺上裝滿血液的針管,表情這才有所松懈。
“你大可不必擔心,現在不會殺你。”
他走過來,語氣滄桑無比。
江阮“虛弱”的躺在床上,小臉煞白,白色的羊毛衫上沾染血液,眼眶濕潤,漆黑的眼瞳無法聚焦。
“你們、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