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傅先生現在在他的住宅。”
柏清郁櫻紅的薄唇緊抿著,深墨綠的眼瞳忽明忽滅,面前灰蒙蒙的天都將他四周籠罩一層駭人的殺伐陰兀,浮于表面的浪蕩笑意終于被陰狠所撕碎,露出了主人更加尖銳的獠牙。
“先過去。”
他吸了一口氣,邁著長腿快步的上車,坐在后后座兒的時候,降下車窗,寒風將他心底的那團火苗燎的更加的旺盛,只能借助外物平息。
他抽出煙,垂著眼瞼去點燃。
藍色的火星子被撲滅許多次。
他心生煩躁,用了極大的力氣將那打火機摔在車內。
余淮回頭看了他一眼。
默默的撿起來,轉身用手擋著風,重新給男人點燃唇角的煙。
“江小姐是什么人,您也清楚,她不會有什么事的,爺。”
柏清郁收斂情緒,他半闔著眼,上翹著的眼尾描繪極壞的邪氣。
“那瘋丫頭,能有什么事。”
他嗤了一聲。
末了,扭頭看向窗外,青煙繚繞,順著他的唇一路蔓延至眼眸,遮住了眉眼,蒙上了霧氣,將那所有的不確定都淹沒,似乎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似的。
抵達了傅遲的別墅。
那男人似乎早有預料,門都是敞著的。
柏清郁扯了扯唇,單手揣兜的朝著里面走進去。
毫無顧忌和停頓的直奔那扇門。
才停下腳步。
門便開了。
傅遲穿著白色羊毛衫現在門口,兩個男人衣著一黑一白,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就連那長相都似乎有一道非常明顯的分界線,表面看著,一個正派斯文,一個陰暗極端。
實際上。
都是瘋子。
“進來吧。”傅遲也早有預料。
柏清郁給他打那一通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坐不住的,盡歡他平時看著十分的漫不經心,對江阮的態度更是時好時壞。
可終究——
瞞不過他的眼睛。
“幾個小時了?”柏清郁也無比的清楚,這種時候的吵架實在是太過愚蠢,他斜睨一眼那邊看似平靜的男人。
邁著腿走了進去。
傅遲走回客廳。
那邊千域和江雨欣正盯著電腦。
他語氣不疾不徐:“十二個小時三十七分。”
從他發現不對,到現在。
已經過去了這么久的時間。
柏清郁直接敞著腿坐在沙發上。
幽幽的眼眸看著對面的男人。
“有線索?”
“大概。”
傅遲從容的令人心驚。
這種不咸不淡的態度,讓柏清郁內心陡然升起一種惱火,他喉嚨溢出低沉而又陰冷的笑:“傅先生倒是冷靜,都讓我摸不透你究竟有沒有那么在乎那瘋丫頭了。”
傅遲長睫微抬,眸光寡淡。
“比你在乎。”
一句話。
柏清郁眼底溫度驟然斂去。
這男人有時候真是讓人…無比的討厭。
“已經有一些線索了,不出半個小時,會有結果。”
傅遲也懶得和柏清郁掰扯太多,沒重點的話直接跳過就好了。
“具體?”
柏清郁抬了抬下巴,翹著二郎腿,往后一靠,姿態無比狂妄。
從骨子里透出的囂張。
傅遲扭頭看千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