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一點兒沒有客氣什么,看著十分的禮貌:“好的,請稍等。”
他轉身往自己那輛大眾車旁邊走。
正好遇到了從那邊走過來的許如。
兩個人停下腳步四目相對。
許如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往旁邊挪動腳步,結果男人也同時往那個方向挪了一下,再次互相堵住去路。
許如嘴角隱隱的發顫。
低著頭又往右挪動。
但是男人似乎和她心有靈犀似的,同時再次挪動,又一次的尷尬在了原地。
許如:“…”
他媽的——
這是搞她?
路那么寬,為什么還能發展的這么的迷之尷尬?
旁邊的三個人都注視著他們兩個人。
那種詭異的氛圍不言而喻。
周期越瞇著眼,低頭問江阮:“有東西?”
江阮撥了撥劉海,語氣散漫又夾雜幾分痞笑:“可能吧。”
許如深吸一口氣,醞釀了一下氣勢,抬頭想要說一些什么,面前的男人直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后,繞過她,走向了那輛車。
恍惚間。
男人似乎留下一道微弱的笑。
許如:“…”
她忽然覺得自己受到了某種冒犯。
這男人莫不是…在笑話她?
她忍不住咬牙轉身去瞪著那道背影。
張了張嘴,想要口吐芬芳。
“如如,過來幫忙。”
緩慢的男聲穿透了風聲,強勢的入了耳朵,直入心肺。
許如:“…”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有一種這個男人在叫一種寵物犬的感覺。
后方。
周期越重新戴上耳機。
“嗯,有一腿。”
江阮笑而不語。
宋言走到了后備箱,又抬頭看了許如一眼:“嗯?”
許如被男人這么一眼搞的,心里又開始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在瘋狂的蹦跶,幾乎要給她蹦跶過去。
她默默的掐了掐手心。
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不能再被這個男人給欺騙了,只是表面看著和正常人一樣,實際上,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在他們的世界里面,只有他們的事業,如瘋如魔。
不得讓人近身。
她抬了抬下巴,沖著男人惡劣的扯了扯唇。
留下十分瀟灑又囂張的一句話。
“如你個頭,自己整,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話落,干脆利落的轉身,趾高氣揚的走到了保姆車旁邊,像是一只斗勝了的花孔雀,挺胸昂首的。
江阮:“…”
周期越:“…”
不知道為什么。
就是莫名覺得此時此刻的這個女人有點兒傻不拉嘰。
許如內心快爽翻了。
曾經她在這個男人跟前裝了兩年的溫婉知性大家閨秀,說話聲音都不敢高一些分貝,柔聲細語,差點兒沒有憋死她,現如今,她還有必要繼續裝?
反正都已經沒關系了。
這男人也看不上她。
索性就放飛自我,愛咋咋地吧。
宋言似乎是有一些意外,眸光在許如身上停頓了那么幾秒鐘,這兩次見面,的確一次比一次的刷新他對她的認知。
須臾。
他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似的低頭,把工具箱取出來,原路返回,似乎根本沒在乎許如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