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視線落在窗外,視線里一片霜白,漸漸的來到了山腳下,順著盤山公路一句往上開。
“不是什么人生來就是冷血怪物的。”
她哼笑。
她的傅遲,她覺得比得過這山川萬色。
在她眼里自然是最好的。
周期越往上挑了挑棒球帽的帽檐,看著前面座位上姿態閑散的姑娘,她側臉明艷,嘴角似乎在上揚。
“針對一些貧困人群?”
良久之后,他重新閉上眼,順著話音問。
許如也不由得側目看江阮:“這倒是挺有意義的一件事。”
江阮摸了摸唇:“不,所有,有問題的都可以過來看看,虞闌知道嗎?”
許如:“知道啊,慈善家啊,特牛逼的一個企業家,長的也好看,這種帥大叔,專情,性格好,有善心,還有錢有勢,這種男人,嘖嘖嘖,可真是世間難得。”
“正好,他喪妻,你去試試?”
周期越意味不明的調侃,語調的尾音都上翹,含著幾分別樣情緒。
許如甩了個白眼:“去你的,他女兒都快跟我一般大了,姐姐還是喜歡年下小朋友,嘖,嫩的嘞。”
周期越似乎覺得聽不下去,干脆不鳥她了。
江阮盯著窗外,指尖在玻璃的水霧上勾勒出兩個英文字母,“他女兒就是自閉癥,如果沒意外的話,大概也會帶著他女兒過來試一試。”
虞千姝應該并沒有特別嚴重,與其說治這個自閉癥,在她看來,還不如找心理醫生更好。
周期越抬頭,目光在玻璃上畫出的字母上停頓。
“他的女兒?”
他問。
黑眸里神色不明。
“虞千姝,你知道?”
江阮回頭看他。
周期越嘴角上揚玩世不恭的弧度,喉嚨溢出低低沉沉的聲音:“聽說過,萬千寵愛的小公主么。”
江阮點點頭:“應該會來。”
虞闌對她提出的意見還是有那么一些動心的。
她看出來了。
聞言。
周期越帽檐之下的眸子閃了閃,薄唇抿了抿,終究沒再說什么。
“埃,話說,我倆去了主要是干什么的?”許如補了補眼線,心血來潮的一問,昨天江阮約她的時候,她也沒當回事兒,想著大概就是做個樣子,在那邊晃悠一次,大概就可以了。
“雜活兒,花壇需要翻一翻,還有玻璃得擦,孩子們住著的宿舍可以再適當的布置一下,哦對,廁所也得收拾,挺多的。”
許如:“掉頭,我們回去。”
喪心病狂!!!
還不給錢那種!!!
讓她一個柔柔弱弱的藝術家做這種活兒,良心痛不痛?
呲啦——
司機瞬間踩下油門。
幾個人都不設防,這種沖擊之下,整個人都往前傾身,江阮反應極快,單手抓住扶手,另外一只手橫在許如胸前,把她又簍了回去。
“怎么了?”她問。
許如狼狽的坐正了身子:“哎哎哎,我開個玩笑,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前面司機有點兒不好意思的開口。
“抱歉抱歉,是車子有點兒問題,大概是拋錨了。”
許如瞪眼:“啥?這深山老林拋錨在半路,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