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摸了摸男人細軟的黑發,手感的確是好。
讓她忽然想到了小時候。
她只要不開心,當時還有一些輕微自閉又不開口說話的傅遲總是會湊過來,然后給她摸一摸腦袋,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讓她轉移注意力。
想到當初那個小小的傅遲,她都覺得心窩子發甜,從小就養成了一個小奶狗的性格,雖然…
背地對別人完全就是一只小瘋狗。
“在想什么?”
她輕輕的問。
傅遲回神,抬頭看著江阮,清絕的丹鳳眼蔓延淺淡的痕跡,他起身,握住了江阮的手“你們說了什么?”
江阮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聊什么,我跟虞闌提了一嘴,如果他愿意,可以去你的自閉癥治療中心看看。”
傅遲被她這么一拍,他便直接彎腰,江阮彎著唇笑,趴在了男人具有安全感的后背,眼眸成了漂亮的月牙狀,臥蠶劃過漂亮的弧度,極盡魅色。
“他怎么說?”
傅遲背著江阮下樓,也沒去乘坐電梯,在空曠的樓道里面,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仿佛背上根本沒什么重量,穩穩當當的。
“說會考慮,應該會來的吧,這種時候但凡有一點兒機會都不會錯過的。”
江阮理所應當的趴在男人肩膀,目之所及,是那突出的喉結,弧度漂亮,配上那疏淡的神色,性感又禁欲。
“他對他女兒倒是挺好的。”
“那天去了一趟他家里面,正廳掛著他夫人的素描畫,傳聞倒是不假,他對自己夫人的確是情深似海。”江阮感慨。
之前還以為是人們夸大其詞,現在看來,應該不假。
傅遲眼尾輕蕩,似乎笑了聲。
“誰知道呢。”
人心隔肚皮,得看想給別人看到什么。
江阮目光始終在男人喉結處停頓,“我們回去?”
傅遲側頭看她,嘴角勾勒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偷偷跑去塞車的事情,還差點兒受傷,這事兒過去了?”
江阮理虧。
深知這種時候狡辯是沒用的,這男人那陰不陰陽不陽的語氣聽在耳朵里可真是有一種陰嗖嗖的涼意。
“我這不是沒事兒?你還不知道我?我能有什么事?”
她這體格子。
誰能傷的了?
除非她心臟真的自己驟停,否則,別人做什么都是徒勞。
比如,在賽場上動了她剎車片的人。
剛剛虞千姝的態度,應該是知道什么人。
虞闌進來的太及時,把這個話題給打斷了,不過也不要緊,之后再問就是了。
“知道是誰么?”傅遲問。
“虞千姝應該看到了。”
傅遲默了一會兒。
忽的問。
“要去自閉癥治療中心看看么?”
江阮驚訝“弄好了?”
傅遲點點頭,邁下最后一個臺階,把背上的姑娘往上顛了顛“盤了一棟樓,現成的資源,只需要把一些需要的東西安排進去就好,不費工夫。”
“遠不遠?”
江阮來了興致,她對那些特殊人群還是挺感興趣的,她想要知道,這些人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
比如,傅遲小時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