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電梯上了六樓。
剛剛來到樓層,正前方便有一眾穿著賽場工作服的人員,幾個人正在俯首交談,神色略微緊張,似乎有點兒不知所措。
為首的人在原地打轉,時不時的垂首長嘆。
愁容滿面。
“這我們可怎么交代?先生那邊還沒有聯系上?”
旁邊的大個子憂心忡忡“應該沒什么事兒吧,又沒有什么外傷,只是…”
“你這是什么胡話,千神是什么情況,我們部門里誰不清楚?先生已經交代過了,在她情緒這塊兒一定要處理好,否則一旦發病…”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我怎么知道會突然性的暈倒,她究竟見了什么,明明賽場上那些刺激性的東西都收起來了。”
“等結果吧。”
“真倒霉,要是追究…”
“怎么回事?”
微沉的女聲傳入耳膜,腳步聲由遠及近。
兩道身影快速的走過來,女孩兒微微蹙著眉,側首看了看前面的病房門。
那人看了江阮一眼。
“你是?”
“虞千姝朋友,她怎么了?”
江阮走到了門口,通過玻璃窗看了看里面,虞千姝躺在病床上,面容蒼白無血色,眉心重重地擰著,兩只素白的小手纏繞,幾乎要把自己的肌膚給穿破。
情況不太好。
最起碼,情緒不太好。
“哎,我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暈倒在停車區了,具體也不清楚,醫生說是受到了外界的一些刺激,導致了情緒波動較大,最終陷入了昏迷。”
男人嘆息。
這虞家的千金,虞闌先生提醒過好多次,一定得照顧好他的女兒,誰知…
“刺激?”
傅遲看著病房里面,長睫微闔,似乎是有一些不解。
那人忍不住多打量一眼面前蘭芝玉樹的男人,不論長相或者氣質,都讓人沒法無視,有一些人,天生就有一種貴氣天成,讓人一眼就覺得,定不是凡人。
“啊,對,醫生是這么說的,千神父親曾經囑咐過我們,賽場最好不要出現深紅色的物件兒,我們俱樂部這邊都是會做好篩查工作的,一點兒紕漏都沒有,今兒個…”
所以才說是見了鬼似的。
虞闌先生真的要怪罪,他們哪兒承擔的起這責任。
江阮看了看玻璃里面之后邊扭頭說“我先進去看一下他。”
那人連連點頭“行,但是現在那姑娘的情緒可能并不是特別好,你要小心一點。”
自閉癥這種病,如果一旦發作的話,病人的情緒各方面都會有很大的波動,做事兒也會激烈一些。
“謝謝提醒。”
江阮推門往里面走,傅遲步伐微微停頓了一下,他忽然側目看向了一個方向,那邊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便看到虞闌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男人臉上溫潤的神色已然凝固,步伐匆匆的往這邊走,那種擔憂之色幾乎已經全然地寫在了那張臉上。
虞闌走過來之后看到傅遲,也有一些詫異,但是他一心想著自己的女兒,所以只是和傅遲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后便進了病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