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
男孩這么一句話說的,實在是灑脫且不以為然。
陸一嶼眼中的神色這才微微變換了一些,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始終沒有變過,保持著他那多情又無情的姿態。
“那我還挺有幸的,做了你的第一個。”
詩汀白對這種話已經沒什么感覺了,畢竟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沒少發騷,這種話也時常掛在耳邊,雖然此時此刻說的時候會有一點別樣的自嘲味道。
他無視了男人那深暗的眼瞳。
將手抬起來,然后把袖子往上拽了拽。
露出了那一小節手腕。
在看到那處地方的時候。
陸一嶼臉上那散漫沒個正形兒的神色才終于有了變化,嘴角的笑意也驟然收斂。
原本手腕上的那一串法文字母,已經被洗去,大概是剛剛洗掉的,手腕那一塊紅的嚇人,看著觸目驚心的,皮肉都重新被翻了一遍,可想而知是多么錐心刺骨的疼。
直到此時此刻他的胸口這才蔓延出了一種悶痛。
“這才算是真正的結束。”
詩汀白撇了一眼男人,或許是因為霧氣重的原因,他有點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現在也沒有那么重要了,給他看了一眼之后便轉身離開。
再見面,他到底也沒有敢問出那個問題。
你究竟有沒有真心對過我。
你究竟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還是說從頭到尾都是利用。
這些問題,就算是以后他們兩個分道揚鑣再無瓜葛,他也問不出口,因為最起碼還能保留那么一點點的自尊以及…幻想。
盯著那一道漸行漸遠的背影。
陸一嶼微微揚起下巴,眼眶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泛出了紅,他抬起手,陽光穿過他的指縫,他試圖去撈一把,但是好像挺蠢的一個行為。
那個陽光單純且善良的少年,終究是被他給毀的體無完膚。
他知道的。
詩汀白是愛他的。
可是倆人的結果也只能這樣了。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那么的無謂,可以為了愛情拋棄一切。
既然已經要分開了。
何必再說愛與不愛。
豈不是給那小家伙徒增煩惱?他無情一點兒,或許還能讓他抽身抽得快一點。
“陰溝翻船。”
陸一嶼最終低著頭微微搖了搖,喉嚨里面溢出一身輕笑。
隨即他抬頭望著他那個方向。
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沒有發生。
用成語描繪了三個字。
他從未對他說過的三個字。
從公園里面折返回來的時候。
詩汀白鼻尖兒都是紅的,眼眶更別說了,像是被人狠虐了一把,一身的尖刺兒被人狠狠地拔掉,就跟被人拋棄的小野狗似的。
詩觀雨看到他之后,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么出去一趟就跟難喪家犬似的了,誰欺負你了?”
詩汀白抬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
“媽還沒有出來嗎?”
詩觀雨搖了搖頭:“還在做檢查,估計快了吧。”
“噢。”
詩汀白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靠在了一邊。
詩觀雨卻覺得奇怪。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以后,忽然問了一句。
“你和那個人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