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的挑釁,那雙眼睛里靈動與風情共存,極端的差異之下,總是能磨合出不一樣的韻味。
“哦?”傅遲眉梢輕抬,狹長的丹鳳眼里流淌著似笑而非的光,氳在了眼瞼之下,竟生出幾分莫名的壞:“小朋友事前總是硬氣,但是,面子不是一句話能找回來的。”
末了,他垂著眼睛笑。
“總是,記吃不記打?”
江阮臉上維持著笑,目光卻往下瞟了一眼。
嘖,來了。
“不行啊,我親戚來了,傅先生歇歇,養精蓄銳,是不是?”
傅遲稍微一頓。
眸色也有所凝固。
總是憋了一口氣。
須臾之后,他散了那口氣,把姑娘的手扯出來,節骨分明的手揉了揉她的小肚子。
“疼嗎?”
江阮體寒,每個月這種時候,總是會備受折磨,他瞧著也心疼,最近這幾天太忙,他倒是把這個時間給忘記了。
“疼。”江阮嘆了一聲:“我什么疼都能忍,偏生這種痛受不住。”
她也算是很糙漢子的一個人了,斷手斷腳也能面不改色自己接回去,一聲都不會哼,只是,每個月這幾天把她磨的夠嗆,這種疼完全是心理上的折磨,更何況,她這種寒,比普通姑娘要嚴重的多。
太難受了。
“你躺好,捂著。”
傅遲把枕頭抓過來,讓她躺下,用被子給她裹好,深黑的眸子沁入絲絲縷縷的柔光:“我去給你熬一些紅糖水。”
“不能吃藥?”
“不能,對你身體不好。”
男人沒有商量的余地。
止痛藥這種東西是有依賴性的,吃太多對身體的損害不是一般的大,平時盡可能的不要碰。
“行吧。”
江阮嘆息。
夫管嚴。
沒治啊。
傅遲轉身離開。
她一個人窩在被子里,縮成一團,下輩子她想投胎成男人,然后去泡男人,多爽?
約莫二十分鐘的時間。
房門再次被推開。
傅遲端著一碗紅糖水走進來,還有很濃厚的姜味兒。
聞著這個味兒,江阮的眉心啥時間緊皺,不由得裹著被子往后縮了縮:“我覺得我好了。”
姜是她最討厭的東西了。
那種味兒聞著都上頭。
傅遲走過來,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跟縮在被子里的姑娘好聲好氣的打著商量:“喝一半兒?嗯?”
熱熱的喝一碗,還是非常管用的。
“我拒絕。”
江阮想也沒想的直接扭頭,翻身對著另外一邊,把后腦勺給了他。
傅遲盯著她后背。
眸子里總是多了些許無奈。
他彎腰,嗓音低沉,透著不明顯的笑:“看來我們小朋友是想我嘴對嘴喂你?”
江阮回頭看他,似乎是哼了聲,直從床上刷的翻身坐起來,端起旁邊的碗,把里面味道難聞的紅糖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掉。
隨即,瀟灑的胡亂抹了一下嘴。
抬頭看著男人,被姜味兒沖的擰了擰了小臉,但是還是半開玩笑似的說:“狗男人強迫我喝,就是想占我便宜,想的美。”
傅遲愣是被逗笑了。
忍不住抬手覆在眉骨。
遮住了黑眸里蔓延的神色。
真是。
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