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打算過去看看?”
余淮問。
柏清郁吐了一團煙霧,掐滅,起身將身上的真絲睡衣脫掉,露出了那精裝性感的上身,肌肉線條都極具美感,胸口有一道長約十公分的傷疤,生生的破壞了那美感。
他去衣柜面前取出一件襯衫船上,一邊扣扣子,一邊仰著頭說:“不去。”
余淮沉默。
他確實不太明白。
自己老板可不是什么畏畏縮縮的人,本就是生長在陰暗之地的極惡之人,冷血無情,人命于他來說,甚至比不上夏天一根毛重要。
這種人,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不把這個世界法則放在眼里。
可就是…
對江阮從未出手。
他喜歡的東西,總是會占為己有,唯獨對江阮沒有。
真的當妹妹?
“想什么?”
柏清郁換好了衣服,看余淮發呆,他單手揣兜抬腿踢了踢對方的小腿。
余淮猛地回神。
下意識問。
“爺,為什么不去搶過來?”
柏清郁動作停頓,側目看他,幾乎瞬間看懂了余淮的困惑,深墨綠的眸子浮浮沉沉,泛著陰涼的暗色,須臾之后,他倏的舔著唇一笑。
“我這種混蛋,干嘛禍害自家寶貝兒?”
余淮語塞。
不可一世又目中無人的郁爺,這是在…自卑?
自卑?可能嗎?
余淮感覺自己突然看不懂自家主子了。
他做事兒向來沒什么章法,唯獨不變的一條,就是瘋狂。
“走了。”
柏清郁撥了撥頭發,一手揣兜,一手夾著煙往外走。
余淮跟上:“去哪兒?”
柏清郁:“教堂,禱告,洗滌一下靈魂。”
余淮:“…”
果然神經病。
他家爺這種魔頭,又發什么神經去信什么上帝?
演唱會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江阮和傅遲提前撤了。
畢竟,經過那么一求婚,那些人的注意力一直在他們身上,想要安安靜靜看完全場也的確不是一件易事。
從后門出來。
凜冽的空氣拂來,霜雪的清冽味道十分的好聞。
讓江阮臉上的燥熱瞬間散了不少。
她低頭,腦海里一直回蕩剛剛的畫面。
男人的歌聲不出意料,同樣好聽。
想著想著。
喉嚨溢出了笑聲。
被前面的男人聽到,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黑目深邃。
“笑什么?”
江阮抬頭:“你是早就計劃好的?嗯…求婚?”
傅遲歪著頭看她:“沒,就是突發奇想。”
廢話。
他還能告訴江阮,他就是故意用情敵的場子來明目張膽求婚?
求婚的確是早就計劃好的,只是,唱歌不是。
只是,她那么一提,他才想著給她唱一首。
“不好聽嗎?”他又問。
江阮彎了彎桃花眼:“也不是。”
“嗯?”
“就是覺得…原來土浪漫也有點兒上頭。”
說著。
江阮又忍不住笑出聲,這種又土又尬又莫名讓人心動的方式,也得虧這男人長得好,逼格才蹭蹭蹭的飆升了一些。
傅遲:“…”
他垂眸沉思。
這是不滿意?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他輕蹙眉頭。
江阮想了想:“幾個億的直升飛機,裝著一飛機人民幣,狠狠往我臉上砸,跟我說,女人,未來我養你?”
傅遲:“…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