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星月已經被一個巴掌打懵了,半張臉到腦袋都似乎充血,可想而知,江阮這一巴掌下的有多狠,畢竟,所有仇恨都傾注在了里面。
“就算是我,你又能怎么樣?”
見江阮神態陰暗。
樓星月嘴角淌下猩紅。
那張慘白的臉仿佛惡鬼一般:“你以為,你動了我,這事兒能瞞的過去?”
她不怕。
江阮如果想弄她,也得想想她哥哥的存在。
江阮看著女人這么一副神情。
撤掉了柔軟羞澀的表象,露出那么一副丑陋的面孔。
如果不是因為她有心臟病,行事做法恐怕會更加的過分。
這個女人,典型的怙惡不悛。
她扯了扯唇,轉身將身后桌子上的短刀給拔了出來:“你看過傅昱婳死亡錄像嗎?”
樓星月臉色驟變。
幾乎沒了血色。
她自然…看過。
那個慘狀,導致了她差點兒疾病發作。
看著女人惶恐的表情,江阮唇瓣惡意的挑了挑,她把短刀的刀尖戳在了她的心口。
輕飄飄的說。
“用的就是這把刀。”
樓星月猛地睜大眼:“是,是你…”
她知道兇手曾經被逮捕的事情,只不過新聞被壓的太狠,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她沒能去現場,也沒能看到兇手是誰。
后面只知道,這件事不了了之。
誰也沒給出一個解釋,就這么壓下來了。
可現如今…
是——江阮?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意義上的感覺到了一種恐慌感。
目光驚顫的低頭看著那把刀。
刀尖的那一道鉤,可以輕而易舉把她的心臟給剜出來…
“江阮!你敢!”
樓星月目露驚恐,整個人在椅子上劇烈的掙扎。
冷汗直下。
如果知道的話,她剛剛斷然不會跟江阮去橫。
而現在,后悔似乎也來不及。
這個女人…就是徹頭徹尾的魔鬼。
江阮垂著眸子。
森冷幽暗的目光盯著樓星月的心口。
這里面跳動著的心臟。
是可以救她至關重要的一環節。
只要剜出這顆心臟…
“江阮!你動了我,就不怕你身體和正常人不一樣的事情曝光?!你是怪物!你見不得光,對不對?”
聞言,江阮神色霎時間暗了。
樓星月…
知道什么?
“阮阮。”
忽然。
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
江匪快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江阮之后,抿了抿唇,眉心輕輕的皺了皺。
隨后上前道:“樓律川來了。”
聽到這句話。
樓星月如釋重負,冷汗都已經浸濕了她的衣服,心口一陣陣的尖銳刺痛,忍不住費力的叫出聲。
“哥!哥哥!救我!”
江阮不慌不忙的瞥了一眼驚叫的女人。
干脆握著短刀緩緩地轉身。
眸色冷漠而又殺伐。
門口出現了一道修長又略顯單薄的身影。
他仍舊是那么一副裝扮,佛珠不離手,一心向佛不為世事煩擾的淡泊姿態。
男人站在門口,淺色的眼眸看了看那邊被綁著的樓星月。
隨后便將視線落在江阮的身上,
自然沒有錯過她手中的短刀。
他仍舊處之泰然,唇角的弧度甚至都沒有變過。
樓律川從外面走進來。
沖著江阮微微頷首。
似乎是無奈。
“江小姐,很抱歉,舍妹讓你動這么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