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匪沉眉。
眸光盯著上面的一段錄像。
時間記錄的很清楚。
事發前夕。
傅昱婳和樓星月見面的錄像,二人似乎是商議了什么事情,過程短暫,雖然聽不清說什么,但是也沒必要聽了。
“她也是行兇者。”
江匪捏緊了手機,語調愈發的冰涼冷漠。
眼尾滾動著戾氣。
這兩個該死的女人!
對兩個老人也能下這種狠手,她們生養在那種大家族,本應該受最好的教育,本應該品行兼優,到頭來,卻是這樣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江阮放下牛奶杯。
她伸手,掌心往壁爐那邊靠了靠。
溫熱的火光暖不了她的血液。
“嗯,找個借口,把她約出來聚一聚。”
不然,沒法動手。
這個女人平時都不出來活動,時常跟在樓律川的身邊,有太多限制,她也不是什么沒理智的人,現如今,還有傅遲這么一層關系,他們兩個的事情已經被很多人知曉。
她真沖動,到頭來,他也會受到影響,他的情況不一樣,那樣一個神圣的身份,本來是被世人敬仰,現在她是他的妻子,做事兒自然得謹慎一些。
先把人弄出來。
其余的——
江匪沒猶豫,她把手機重新放在桌子上,眉目冷艷:“可以,這件事比較容易,沒什么問題。”
“那明天?”
江阮點頭,嗓音壓了壓,眼窩幽深,翻滾著濃稠的匪氣:“到時候單獨把她綁出來。”
現如今,她倒是對傅遲說的話有想法了。
這種女人,何必和她講什么是非對錯能與不能。
她之前還想著,這個女人或許沒插手那么深,畢竟她就是一個病秧子。
可現如今。
她還蹦跶的挺歡快。
都已經親自跑到南灣了,可想而知她充當了什么角色。
江匪點點頭:“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沒有任何顧慮。
江阮想做,她怎么樣都可以。
之前,他們都沒有細枝末節的去查,畢竟樓星月那種身體,誰也沒當回事,正是因為這樣,才錯漏了她。
而這個女人也的確是沒腦子。
太心急著湊上去,沒想過自己秘密的行程還是能被挖出來。
明明哥哥那么滴水不漏,這個妹妹卻沒有他十分之一的智商。
是夜。
第二天就是除夕夜,街道上基本上已經沒什么行人了,都各自回家忙碌。
上流社會的一些活動與舞會卻還在進行。
明朗私人會所。
不少私家車停下。
穿著華貴的富家小姐們下車,說說笑笑的結伴而行。
氛圍十分的融洽。
會所這個時間段生意已經淡了,她們到場,自然鞠躬盡瘁的忙前忙后。
樓下。
一輛車緩緩停下。
樓星月下車。
她攏了攏身上名貴的皮草披肩,整理了一下妝發,這才邁著腿往上走。
“小姐,先生說晚一點正好路過,過來接您回去。”后面司機提醒一句。
樓星月揮揮手:“知道了。”
今天很多世家小姐都會過來,她不經常出席這種活動,自然得好好的裝扮一下,總不能被那些人給把風頭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