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容冰冷,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柏清郁唇角緩緩地上揚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這么恨我?這樣說,別人很容易誤會我是不是睡了你不負責呢,這可真是冤大發了,你不好看,我是真沒興趣呢。”
徐淮面無表情。
自家爺這張嘴,向來很*。
凱西臉色愈發的冰冷,眼底翻滾著仇恨的光。
直接無視了他挑釁的話。
“你以為,那些事兒永遠不會被翻出來?柏清郁,狼心狗肺說的就是你了吧。”
柏清郁哼笑一聲。
他歪著頭舔了舔唇。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事情,以一種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啊,弒父殺母啊?”
男人這么一種語氣。
讓凱西表情驟變。
她攥緊拳頭,嗓音陡然拔高,“柏清郁!”
“我沒聾。”
柏清郁揉了揉耳朵,姿態仍舊是那么的散漫,他輕側眸光,嘴角上揚一個肆意的弧度:“父母,嘖,他們也配?”
說這句話的時候。
他明明在笑。
可那種森寒卻也穿透了夜色。
凱西一愣,沒想到事到如今。
柏清郁仍舊不知悔改。
他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是被收養的孩子,從記事起,就在他們的庇護之下長大,是她的恩人,但是,柏清郁這個男人,卻喪盡天良,對自己的父母都能下得了手。
也對,從小就能看出來的。
柏清郁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從小就孤僻難融,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就算父母做錯什么,可他的做法,未免太過喪心病狂,甚至,從不屑于去掩蓋,就干脆告訴世人,就是他解決掉的。
何其…狂妄冷血。
凱西攥緊拳頭,森森的盯著柏清郁,語氣譏諷:“我告訴你,你不在乎歸你不在乎,可他們也是我的父母,既然你明目張膽的來我地盤,這事兒就不能平。”
她承認要動柏清郁很難。
這些年也不是沒試過。
只是,沒什么成效。
殺父得來的地位,沒幾年的時間就被他推上更高的位置,這個人看似吊兒郎當,實際上,比誰都心狠,比誰都果決,是一個成大事的男人。
只是。
他不該踩著自己親人的尸骨上位。
聽著凱西冷然的話語。
柏清郁低低沉沉的笑出聲,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陰兀的聲音在夜色之中回蕩。
“就算我給你,你敢接么?”
他沖著女人揚了揚眉。
眼底是化不開的濃黑,把那桃花眼暈染鋪天蓋地的邪妄。
凱西被男人這么一句話問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滯。
柏清郁瞇著眼:“真是令人感動的親情,我真不知道應該說你重感情,還是說你太蠢。”
凱西眸色一斂:“你什么意思?”
他側頭:“人我是要帶走的,至于腿。”男人挑著一邊唇角邪笑:“要不你親手來拿?”
凱西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柏清郁之所以這么囂張,也是因為她的確沒法動他。
他們這個圈子,說到底,也是互相牽制的關系,有他在,那邊的人才會忌憚和有所收斂。
至于其他…
凱西瞇了瞇眼,忽然冷笑一聲:“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出現什么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