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松開之后,尤重重一陣輕咳,順了好久的呼吸,才徹底的壓下那種窒息感覺。
他雙手撐在膝蓋,抬頭看著江阮:“你這丫頭,殺伐之氣未免也太重了一些。”
江阮抿著唇,眸光斂著冷。
“說吧,你是誰,你想干什么?你還知道一些什么?”
她現在還壓在內心的戾氣,散漫的氣場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父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個神棍當初和她說的時候,她如果稍微警覺那么半分......
原本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這比毫無希望更加的讓人絕望和難過。
尤重重緩過勁兒來,這才喘息著看著江阮:“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神棍,是不是真發生什么事了?”
江阮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留下了幾圈月牙指甲印。
她潤了潤嗓子,眼眸黑的沒一絲的亮光。
“尤重重,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她壓著聲音,語氣沒有情緒,那種危險四面八方的籠罩,似乎,如果他說謊,她就能立馬要了他的命。
她不相信這個人真的是局外人。
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才會這樣,不然之前為什么總是會遇到?
京城這么大,如果不是刻意,哪兒來那么多的巧合?
尤重重抓著他熒光綠的背包,然后長嘆一聲:“你別著急,我真沒你想的那么復雜,我這個人什么活兒都干,四處活動,在各種場合遇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既然今天遇到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句。”
說著,他四處看了看。
沒什么人注意他們,路邊車水馬龍的,聲音十分的嘈雜,二人之間的話,也被那此起彼伏的鳴笛聲淹沒。
江阮耐著脾氣,冷冷的盯著他。
“什么?”
尤重重搓了搓手,那憨態可掬的臉被凍得通紅。
他吸吸鼻子,故作深沉的搖頭晃腦:“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越是不可能的,就越有問題,局外人不一定是局外人,眼前人不是正經人。”
聽著這么一句莫名其妙又毫無邏輯的話,江阮扯了扯嘴唇:“的確不是什么正經人。”
“埃埃埃,你別看我啊,叔叔我真是好人!”尤重重瞪了瞪那雙不大的眼:“我的話你一定記住,還有,這個東西給你。”
說著,尤重重低頭在自己外套的口袋里翻了翻。
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卡片,并不是很大,撲克牌大小,上面畫著復雜的紅色花紋,金屬材質,十分的特殊。
“保留好,關鍵時候說不定能夠幫得上你。”
他笑瞇瞇的將拉片塞進江阮手里。
江阮微微擰眉。
指尖劃過那冰涼的卡片,材質很復雜,不是常見的材料,薄薄的一片,分量卻很重。
尤其是那些花紋,更是怪異。
隱隱的——
似乎在哪兒見過?
但是記憶實在是模糊,完全沒什么頭緒。
“這是什么?”她抬頭去看尤重重,這個大叔究竟是干什么的?
尤重重卻神秘的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說:“到了關鍵時候你會知道的。”
江阮皺眉。
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在一團迷霧當中,伸手不見五指,什么都看不清,周圍所有人都似乎在混沌中露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