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查,不過,我勸你,盡快和詩汀白透個底。”
總是好過突然之間爆發,不是嗎?
“嗯。”
陸一嶼應了一聲:“我要登機了,這次去S國有很多未知危險,如果…”
“如果我能回來,這件事就由我來解決,如果沒回來,你把那些查到的東西都上交。”
他的良心,不允許他有任何包庇的心。
殘障院的孩子們,多么可憐,世界對他們已經足夠殘忍,可是,就連那點兒善款都要克扣,讓他們只能生生的挨著苦痛,做這種事情的人,何其的——
喪心病狂?
如果詩冠霖,真的做了。
他不會心軟。
就算。
他和詩汀白就此分道揚鑣。
江阮抿了抿唇,桃花眼里閃過了幾分無奈,她從飄窗跳下來,“嗯,隨時聯系,如果有任何的問題一定及時通知我。”
最近,她還不能離開京城。
父母去世不久,江雨欣現在很需要她。
這個時候,她想著先把江雨欣穩定下來,再去S國解決TBI的事情。
“得了,放心,我有分寸。”
說完。
便掛斷了電話。
江阮盯著手機半晌。
細細的思緒了一下慈善機構這件事。
好像…
所有事情都在圍繞著這件事。
傅遲的父親當年也是因為慈善機構的事情而突然身亡,當年他查的事情,也是一個謎團。
如今,柯箐出事兒因為慈善機構,詩家又被牽扯進來。
隱隱有哪兒不太對。
可是又沒法明確想明白究竟是哪兒。
暫時想不明白。
江阮也不強求什么,她轉身去洗漱,然后換了衣服出門。
慈善機構下,很多殘障院,特殊學校,以及福利院,分布在各個區域,除了重點的幾家,就剩下了近兩年才注冊的。
根據陸一嶼發來的信息。
江阮直接去往其中一家。
這種信息根本沒有明確標明過,注冊的內容也有所漏洞,如果不是事無巨細的往下抽絲剝繭的查,怕是很少人會知道有這些殘障院的存在。
上午。
天空飄著細細的雪花,落地即融。
江阮站在一處荒蕪之地,盯著那早已廢棄的大樓,方圓幾里,都沒什么人煙,她一個人站在這里,反而會有一種凄冷的詭異感覺。
大樓空蕩蕩,最起碼空了七八年才有如今這幅殘破模樣。
盯著這處地方。
江阮只覺得眉心跳了跳。
最終,她嗤笑一聲。
“終究,躲不過。”
現如今。
事情已經一目了然。
錢根本沒分下來,所謂注冊,不過只是掛名罷了。
除了明面上那幾家殘障院福利院,其余的,都是幌子,用來轉錢的幌子,說是分了下來。
到頭,還不是又回到了口袋?
如今再想想。
葛樹明不也是被放出來擋槍的?
詩家——
倒是藏的深。
江阮沒在這邊兒多呆。
轉身上車,離開。
她有點兒無法想象,那樣一種家庭,怎么教出詩汀白這樣一個單純正派的孩子,明明就是一灘沼澤。
只是——
陸一嶼和詩汀白之間。
怕是艱難。
氣溫又降了。
西北風吹在臉上,刺激的如同刀刮。
詩汀白剛剛回了小區,還沒有來得及上樓,便看到了那邊停著的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