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以這種方式聽到…
她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只覺得有點兒諷刺。
本就已經放棄,卻又表現出這種深情,似乎也變得輕賤了許多。
視頻里是傅遲漠然的嗓音。
“給你留個念,看看自己德性,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下場。”
那邊男人依舊在哭喊。
理智全無。
在夜色之中引來了不少注目。
她記得他那一身衣服。
是三年前他們分手當天,他穿著的。
原以為他不痛不癢。
合著,只是強裝鎮定。
五六分鐘的時長。
似乎看了一個世紀。
詩觀雨癱下手。
有點兒失神的望著頭頂的水晶燈。
許久之后。
她才捂著臉,又揉了揉頭發。
隨后盯著手機。
內心的不爽快越來越濃稠。
然后把手機抄過來,將那文件轉發給某個很久不聯系的號碼。
又發狠的編輯一段冷嘲熱諷的話過去。
精彩啊,原來洛總這么在乎我,這么大個人了,還要死要活,你不會還喜歡我吧?[鄙視]
夜深。
男人坐在辦公桌后。
手里緊緊的攥著手機。
肉眼可見的,一寸一寸的收緊。
微信界面是女人嘲諷的話語。
視頻已經是已下載的狀態。
不久之后。
空曠安靜的辦公室里,才穿出一聲咬牙切齒的怒罵。
“傅遲…你大爺。”
包間里面的音樂聲還在繼續。
江阮放下麥克風之后抬頭看那邊的周期越,他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幾分真摯。
她舔了舔唇瓣,笑的痞氣:“就不了。”
末了,她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家里那位醋勁兒大。”
周期越眸光在她手指上簡潔的戒指上停頓。
心口卻松了松。
最終無所謂的挑唇:“你可算收心了。”
曾經還以為,沒人能抓得住她。
事實證明。
只是他沒本事罷了。
算了。
如今,現實血淋淋,他又怎么會繼續撞南墻。
江阮彎著眸子輕笑:“我倆這叫天定。”
許如走過來,翻了個白眼:“差不多得了,要不要別個活了?”
江阮哼笑:“你羨慕,你怎么不談一個?之前不是為愛瘋狂,跑去國外追什么人。”
這女人當初也算是瘋狂了一把。
在事業最風生水起的時候,放棄了一切機會,跑到國外將近半年的時間。
銷聲匿跡。
之后回來…
便跟中了邪似的,一心撲在事業上,性格也變了不少,有了不少的棱角。
許如“切”了一聲:“誰沒有個傻缺的年少時期?”
許一:“姐,你那時候已經23歲了。”
許如:“…”
弟弟要趁早打。
不然長大容易傻逼。
從會所里面出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
江阮低著頭看手機。
走到門口的時候。
洛萌萌捏了捏她的手臂,低聲在她耳邊說:“姐,家花來了。”
江阮順勢抬頭。
果然看到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車。
男人就靠在車門口,旁邊的路燈灑在他身上,在他肌膚上釉了一層瑩潤的暖色光澤。
好看依舊。
江阮彎了彎眼睛。
他說來接她。
這就到了。
“你們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
她拉了拉圍巾,回頭沖著幾個人揮了揮手,轉頭就往傅遲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