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飛雪,將繁華的城市都籠罩在這樣一層白霜之中。
“呼哧”“呼哧”
急促的喘息聲在風中穿插。
崎嶇的山路。
一道纖瘦的身影費力的踏著山雪往上走。
山里也下了大雪,本就不太好走的路面更加的艱難。
每走一步都得打滑,這邊得路段并不是特別的平整,小石頭很多,滑下來的時候,膝蓋總會重重的壓在石頭上。
盡管穿了厚實的棉褲卻也無濟于事。
因為下了雪,車輛禁止通行,會有很大的風險,所以只能費力的往上爬。
許如搓了搓手,臉頰早已凍紅。
這個時間,已經到了冬季最冷的時刻,更別說山上,溫度與市里最少相差十度。
在零下二十幾度的冷風里。
實在是磨人心智。
她僵硬的揉了揉臉,歇了口氣,抬頭看著依舊白茫茫的路。
怎么都望不到頭似的。
“該死的......”
她咬了咬牙。
哪個變態把拘留所建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她都已經步行了將近兩個小時了,但是似乎也只爬了一半兒的路程。
早知道平時就多鍛煉鍛煉身體了。
深吸一口氣,她繼續卯著勁向前走。
她想,看看那個家伙。
悶頭繼續走了許久,也不知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在她快要升起放棄的念頭的時候。
前方緩緩的平坦,一棟恢弘的建筑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整個建筑都是一種十分沉悶的灰色調。
嚴肅不可侵犯。
她望著那棟建筑,原本因為長時間勞累而跳動快速的心臟竟然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因為自己舅舅在這邊工作,所以她也清楚,有一定的安全范圍。
許如吐出一口氣,然后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約莫兩分鐘。
那邊的門被打開。
一個三十四五歲的男人跑出來。
“你怎么上來的?”
男人驚訝,最后皺眉。
許如撇撇嘴:“走著唄,開車又上不來。”
“簡直胡鬧!下這么大的雪,萬一出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爸媽交代?”
許如摸了摸鼻子,有點兒心虛的岔開了話題。
“老舅,我想見個人。”
舅舅驚詫:“見里面的人?”
里面可都是兇惡之徒,這丫頭——
許如抬眸,原本溫婉的眸子有些恍惚,嗓子干干澀澀的,她指尖無意識的掐了掐掌心。
冰涼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順著領口鉆進了脖頸,冰的她顫了顫。
聲音輕的有種不確定的空洞。
“宋言,里面有這個人,是不是?”
舅舅愕了愕:“誰?”
許如陡然煩悶:“宋言,英文名Evan。之前和江阮一間。”
“你怎么知道這個人?”舅舅倏的變了神色,一把抓住了許如的手臂,面容嚴肅:“這個人很危險,你怎么認識的?”
許如眨眨眼,須臾之后沒所謂的笑了下。
“他啊,救過我,無意看到他在這兒,就來看看。”
女人神色真摯,似乎沒有半句虛言。
舅舅更加驚疑不定:“那個人可是極端分子,救你?”
怎么可能?
“哎呦懶得跟你說,你就帶我去見見他嘛,我就遠遠看一眼,不近身。”。
許如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