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做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刀口舔血,每一步都是走險棋,不大膽一些怎么能行?”
“總比都砸了的強。”
“馬上聯系廠家那邊,今晚出貨。”
“是。”
別墅區。
徐淮進門,正前方,男人穿著黑色的絲質襯衫,黑發微卷,散在眉骨,低垂的眉眼又美又邪,他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
旁邊放著…一顆紅色的毛線球。
而他,正在拿著棒針,一針一針的勾著,似乎正在織圍巾。
手法別提多熟練,快速又認真。
徐淮已經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大佬已經抽風很多年,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對織圍巾感興趣,學習各種織圍巾的方式,天氣一冷,就開始掏出來了。
甚至有一次,跟南歐一大的合作方談生意,一邊談一邊織圍巾。
一點兒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目光。
“爺。”
“什么事。”
柏清郁頭也不抬。
微微皺了皺眉,重新拆了一針,勾錯了。
徐淮瞥了一眼那剛好織一小截的圍巾,“客戶那邊提出來,要今天晚上接貨,說是情況有變,得盡快搞定。”
柏清郁目光始終盯著自己的毛線,對此,十分冷邪的開口:“怎么回事?”
“說是警方那邊可能最近要有動作,越早越好。”
“一小批貨,想要就安排吧。”柏清郁并不是太在意。
一直在與毛線作斗爭。
這個客戶對于他來說,實在是不算什么,他就是想來京城一趟,才接了這個單子。
無所謂的。
徐淮彎了彎腰,恭敬道:“好,我這就安排。”
正準備離開。
柏清郁停下,抬頭看了一眼:“嘶…等等。”
徐淮轉頭。
“你去了之后謹慎一些,對方這么慌,應該是有點兒問題,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徐淮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他轉身離開。
柏清郁繼續低頭看自己織好的那一小截,他瞇著眼摸了摸薄唇,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好看,重新來。”
位置偏僻的私人區域。
隱蔽的宅子里。
陸一嶼睜開眼,他看著這陌生的環境,動了動,感覺后腰一陣撕裂的疼痛感。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嘶…”
他中途醒來過一次,是被伯溫強行弄醒的,就為了讓他接傅遲一通電話,這些人都挺喪心病狂,對一個病人如此兇殘。
“你…咳,你怎么樣了?”
忽的,旁邊傳來了一道別別扭扭的聲音。
陸一嶼轉頭,卻對上男孩兒一雙不羈卻純粹的眼睛。
他眼底下還有一些青黑,似乎一夜沒睡。
他都不由得愣了愣,“你沒回去?”
送來這里,他就昏迷了,后來詩汀白的情況,他就不清楚了。
詩汀白面對男人這樣的視線,他只覺得心里一陣煩躁,又窘迫,不由得惡狠狠的瞪他一眼:“老子有那么忘恩負義?你都救了我了,我這時候走,算什么事兒?”。
陸一嶼盯著他半晌,最終笑了聲,抬手重重的揉了揉男孩兒腦袋:“還挺懂事兒,嘴巴軟點兒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