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潤香家的飯桌不是很大,剛才加上魏寧、魏凱父子只有一點盈余,再加上徐靜思他們兩個就有點擠了。
但是既然坐下了,再覺得不好意思,徐靜思跟聞霆鈞兩個也得硬著頭皮吃。
飯桌上雖然有四道菜,卻很簡單,除了炒的臘肉,其他的都是素菜,看上去應該不是特意為了魏寧他們準備的。
何潤香的媽媽一個勁的勸他們多吃菜,熱情卻不會尷尬,好在四個菜里面有一大盤子炒白菜,還不至于到吃咸菜的地步。
期間,徐靜思瞧了瞧魏凱,這孩子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明顯得長個了,還是跟從前似的,看上去少年老成,跟個小大人似的。
簡單的吃了飯,徐靜思幫著何潤香的媽媽一起收拾,她媽媽堅持不讓,讓他們去談事情。
何潤香也知道徐靜肯定是遇到了很著急的事情,不然不能這個時間過來找她。
“我媽一個人忙就行了,”何潤香也拉住了徐靜思不讓她動手,“你不是找魏主任嗎,有事就直說吧,這會也不早了,別耽擱了。”
徐靜思點點頭,看向聞霆鈞,聞霆鈞接著對魏寧說道,“魏主任,咱們借一不說話?”
徐靜思瞧著聞霆鈞對魏寧說話挺客氣的。
魏寧點點頭,何潤香連忙說道,“你們去我爸書房說吧。”
她把他們帶到書房去,魏凱跟個小大人似的跟著何潤香的媽媽去了廚房洗碗,何潤香拉著徐靜思跑自己屋去了,納悶的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這個時候跑來了?”
徐靜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連何潤香這個向來好脾氣的人都無語了,“這人怎么這么樣啊,神經病吧。不過,你們公司沒有違規經營吧。”
“就是買了賣的簡單的買賣,怎么違規經營?”
何潤香皺皺眉,“那你們得罪誰了?”
徐靜思搖頭,“銷售的事情一直是馮玉波在跑,很少有人知道是我們仨合伙的,應該不是因為報復。別說我的事情了,”她瞅著何潤香嘻嘻笑道,“你跟魏主任.....”
“別亂想,只是湊巧了,他們才留下吃了頓飯,”何潤香漂亮的眼睛里有些無奈,“我跟魏凱爸爸什么都沒有,是我媽......唉,”她拉著徐靜思的說道,“你能理解我嗎?”
徐靜思低聲說道,“我覺得魏主任挺不錯的,魏凱懂事又喜歡你,你要不考慮考慮?”
何潤香情緒低沉,“徐靜,我真不想找,我就一個人過一輩子不行嗎?”
徐靜思瞧著何潤香心道,她可能真的沒那意思,便道,“那你就跟阿姨好好說說。”
何潤香苦笑,“不說這個了,你什么時候忙的是個頭啊,我們好久沒一起玩了。”
“快了,我娘要回老家,我這兩天的把她送回去,等回來就不忙了,”徐靜思說著訕訕的笑道,“等我回來,我們爬山去。”
她們本來約好的秋天爬山,可是因為自己不是這樣的忙就是那樣的忙,一直都沒有去成。
“拉倒吧,”何潤香給了她一個白眼,說道,“大冬天的誰爬山啊。”
爬山容易出汗,山風凜冽,風一吹特別容易感冒,這個時候去爬山的才傻。
“那去我那兒吃烤肉,我們自己烤,我買肉,你帶酒,我們不醉不歸!”
何潤香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說的啊,這回可不許再騙我了。”
徐靜思點點頭認真的說道,“這次一定了。”
干果不用盯著銷售了,安排好出貨送貨就可以了,無論是快餐店還是火鍋店,早就已經走上了正軌,用不著她費多少勁,等送了母親回去再回來,她就真的可以輕松了。
寒冷的冬夜里,叫上好朋友圍在火爐前,一起烤肉、喝酒、聊天想想日子就美好啊......
倆人話還沒說夠,外面聞霆鈞就在喊徐靜。
徐靜思跟何潤香忙著從屋里出來了。
聞霆鈞在外面站著,見她出來了說道,“魏主任剛才打過電話問了,查封的條子是他今天開的,我們得跟魏主任現在去工商所所長家里去一趟,跟他把事情講清楚。”
徐靜思點點頭,“好。”她回頭跟何潤香說道,“我去跟阿姨打個招呼,我們就先走了,等我回來給你打電話。”
“我給我媽說就行了,你們快去吧。”
“不差這一會。”
正在說著魏寧已經帶著魏凱走了過來,何潤香的媽媽跟在他們身邊,“小凱有空就過來啊,姥姥天天在家。”
徐靜思心道,看這架勢,何老師的媽媽真的看上魏寧了。
魏凱很用心的說道,“我知道了姥姥。”
“麻煩您了阿姨。”魏寧的語氣里有些無奈,何老師媽媽的意思他怎么能看不出,但他跟何老師心里都明白,他們的眼睛里都看不到彼此。
“不麻煩,小魏,你也常來啊。”
魏寧客氣的應了一聲,他有些氣惱,他已經跟魏凱說過了,不讓他麻煩何老師,這小子大了,主意也大,就是不聽!
聞霆鈞開車離開了何老師家里,直奔工商所所長的住處,好在聞霆鈞的車上還有幾盒禮品,不至于空著手,下車的時候,他拎了一盒人參還有兩瓶酒過去。
徐靜思跟魏凱沒有去,他們在車上等著。
“徐阿姨,我們下來走走吧。”魏凱拘謹的說道,“我覺得車上有點悶。”
“可以,我們下去,有點冷。”
“沒事,我不怕冷。”
魏凱推開門下車,雙手抄在棉襖的兜里,跟徐靜思一起散步。
一邊走,徐靜思一邊看著魏凱說道,“才多久沒見,感覺長高了似的,你最近中午怎么吃飯?”
“現在的學校離我爸爸上班的地方近了,中午我都是去他單位食堂吃。”
“這樣挺好的。”
魏凱忽然說道,“徐阿姨,我知道何老師離婚了。”
徐靜思側目,心道,魏凱人小鬼大,什么都知道。
“嗯,她是離婚了。”。
魏凱的情緒有些失落,“徐阿姨,當我知道何老師離婚之后,我竟然很高興,您說我是不是挺壞的?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