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白臉色復雜。
她很明確地表示了,她不接受以不合法方式得來的心臟…
少年的嗓音有些啞,像是硬從嗓子里擠出來的那般。
“好,我知道了。”
既然她不愿意他這么做,他又怎么會違背她的意愿。
他會陪著她,永遠。
時光匆匆。
轉眼便是兩年后,伏玥這副身子已經十九歲了,她在兩年前入讀了海城最好的大學。
然后今年的高考,江敘白也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那個大學,和伏玥同樣的大學。
江敘白的心思伏玥明白。
他無非是不想離開她而已,這兩年來,這人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真把她當成了易碎的娃娃似的。
因為離二十歲那個期限越來越近,伏玥能很明顯感覺到,身體在一天天的虛弱下去,雖然表面上沒什么異樣,但身體的底子她自己知道。
江敘白的神經也一天比一天緊繃。
他有時候大半夜驚醒,會偷偷跑到伏玥房間去,看看她有沒有出什么意外。
九月開學季。
江敘白入讀H大后,瞬間便在校園內掀起了一陣波瀾,登頂校草寶座,票數甩了下面的人幾千票,一騎絕塵。
十七八歲的少年,他比高中時期個子更加高了點,肩寬腰細大長腿,身姿挺拔如白樺樹,那張臉又是偏艷麗掛的,精致的不像話。
他以最高分入讀了H大的金融系,人長得帥,自然也就招桃花。
這不。
江敘白去等伏玥下課的時候,在教室外被人搭訕了。
“同學,加個微信唄,我想追你。”
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
江敘白皺著眉頭掃過去一眼,旋即收回視線,淡淡道:“不加。”
阮軟:“…”
她臉色一僵,原本信誓旦旦要拿下江敘白的豪言壯語似乎一下蒼白了起來。
她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看到有人表白,不少學生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誒,那不是阮軟嗎?她又不是我們系的她來干什么?”
“你瞎啊,阮大校花啊這是看上江校草了哈哈哈…”
“話說,要不是江敘白是個男生,這校花的名頭還說不定會落在誰身上呢!”
“噗,別說不定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得叫他江校花了哈哈哈哈”
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說是竊竊私語,其實各自之間都聽得一清二楚,阮軟不由得有些尷尬。
阮軟,人不如其名。
不是個軟妹子,反而是個高挑明艷的大美人。
說漂亮其實已經有些蒼白了,這個女孩子的美,已經到了一種咄咄逼人的程度,就如同夏日艷陽的光,刺得讓人睜不開眼。
這是一種帶有攻擊性的美。
阮軟手里捧著一大捧紅玫瑰,看樣子像是要送給江敘白的。
她一狠心,準備把玫瑰塞到江敘白懷里,沒想到被對方躲開了。
江敘白蹙著眉,修長手指抬起拍了拍自己的白襯衣上沾到玫瑰的地方,然后抬起手指來抵住鼻子。
皺眉道:“不好意思這位同學,我花粉過敏,你能離我遠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