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伏玥沒有走掉。
她的手腕被盛驚華握住了。
男人低磁優雅的聲音響起,“不過一段時間不見,蘇小姐竟與盛某這般疏遠了。”
伏玥瞬間掙脫了盛驚華的手,蹙著眉,回過頭,那雙狹長鳳眸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我與盛家主本就不過是泛泛之交,又何來疏遠一說。”
“如果可以,請叫我祁夫人。”
男人的個子很高,此時擋在了伏玥的面前,將她整個人都擋住了,他像是聽見什么好笑的話似的,彎起了薄唇。
“祁夫人?”
“祁燼承認你嗎?”
低磁喑啞的嗓音,好聽,如沐春風般的優雅。
伏玥:“…”
扎心了。
她家小甜甜還真不承認她。
盛驚華抬起白皙手腕,看了眼時間,緩緩啟唇道:“今天晚上九點,百樂門三樓,我們談談。”
他還加了一句,“上次你放了我鴿子。”
語氣優雅中帶著幾分威脅。
伏玥冷冷掃他一眼,“不去。”
她轉身就走,但是盛驚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伏玥生生停下腳步。
“如果你想讓祁燼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的話,也可以不去。”
說完,盛驚華倒是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
伏玥:“…”
白皙的指尖握緊,骨節捏得咯吱咯吱響,女人精致美艷的臉沉著,嗖嗖地放冷氣。
TMD,她這次可是被原主坑慘了。
明明不是她造的孽,卻得收拾這爛攤子。
蘇遲月她可真是棒棒噠。
惹誰不好,偏偏惹盛驚華,盛家的現任家主。
伏玥是真的不想和盛驚華扯上關系,也不想和他打交道。
盛驚華這個人啊。
薄情寡義,假面君子,戴著一張溫柔謙謙君子的面具。手上沾過不少的鮮血,包括罪有應得之人,同樣也有不少無辜之人。
盛家的生意之所以能做這么大,是他盛驚華,踏著腳下的森森白骨,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
反人倫,反道德。
盛家家主的位子,就是盛驚華從自己的父親手里奪過來的。
弒兄殺父,還是以極其殘忍的方式,走私毒品,大發國難財,沒有半分道德底線。
盛驚華的所作所為,稱得上一聲泯滅人性。
十惡不赦。
伏玥是真的不想和這樣一個人,有任何牽扯。
晚上九點。
百樂門。
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穿過衣香鬢影的大廳,一身月白旗袍的絕美女人,踩著黑色的小高跟,冷眼看著舞池里意亂情迷的男男女女,轉身上了三樓。
推開那扇門。
伏玥抬眸看了進去,入眼所見的,是坐在椅子上的儒雅男人,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眉眼蒼白而又涼薄。
“說吧,找我什么事?”
伏玥的語氣冷淡,她就站在門口,并沒有再走進去。
盛驚華看了眼伏玥,彎唇笑了笑,然后慢吞吞地走到桌子旁,抬手倒了一杯茶。
“遲月應該渴了吧,喝杯茶。”
伏玥抿著紅唇,搞不懂盛驚華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無視了他倒的那杯茶,女人冷著臉龐,開門見山道,“盛驚華,我們之間到此為止,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