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祁燼進來的,還有一個女軍官模樣的人。面容清麗,留著齊耳短發,看起來英姿颯爽。
她看著祁燼的眼神,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明顯是帶著愛慕的。
伏玥:“…”
突如其來的一陣心塞。
冷嗖嗖的眸光掃了過去,看著對面的兩個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絲毫避嫌的意思。
伏玥心里有點泛酸。
她好像要被綠了。
君珩那家伙死定了!
年輕絕美的軍官坐了下來,抬手摘下了頭上的軍帽,露出白皙而精致的額頭。
微垂著的睫毛,卷翹而濃密。
薄薄的紅唇,性感誘人。
白千婉看呆了一瞬,她捏緊了手里拿著的文件,貝齒咬了咬粉唇,眼眸里面閃過幾分幽怨。
她在這個年輕少將的手下呆了三年,多少次明里暗里表露過心意,可惜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心冷的像是石頭做的。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為了能夠配得上他,這么多年來,白千婉一個女人在軍隊摸爬滾打過來,硬生生是做到了祁燼手下二位副官之一的位置。
努力壓制住心底的情緒。
白千婉臉上露出一個笑來,將手里的文件遞了過去,有條不紊地開始匯報起工作來。
躲在書架后面練胡蘿卜蹲的伏小玥:“…”
她幾乎是兩只耳朵豎著在偷聽。
白千婉匯報完了工作。
祁燼淡淡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么,“就這樣辦吧,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白副官就先回去吧。”
聽到這話。
白千婉沒有走,難得露出了幾分忸怩的樣子,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電影票出來,遞到了祁燼的桌上。
小聲道:“少帥,據說現在北城的年輕人都喜歡去看電影,我也買了兩張…少帥,你周日有沒有空啊?”
祁燼淡漠地抬眸,看了白千婉一眼,也沒接過那張電影票,殷紅薄唇輕啟:“沒空。”
白千婉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了看男人冰冷美貌的側顏,繼續道:“少帥,我看到你今日的行程安排了,你周末明明是有空的…”
祁燼蹙了蹙眉。
他不明白這個平日里做事還算干脆的副官,今天怎么變得這么扭扭捏捏糾纏不清。
還沒等他開口。
書架后面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祁燼朝著聲響的地方看去,濃密卷翹的睫毛眨了眨。
白千婉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掏出手槍,朝著聲響的方向喝道:“什么人,出來!”
然后。
一支純黑的鋼筆緩緩從書架后面滾了出來。
剛剛情況比較急,伏玥一不小心順走了祁燼桌上的鋼筆。現在聽到白千婉這么明目張膽地撬她墻角,手一抖,就掉下來了。
她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看到伏玥的一剎那,白千婉愣神了一瞬。
對面的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純黑的絲綢睡衣,領口半敞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來,白嫩的腳丫子踩著毛絨拖鞋。
這一看就是在自己家里面的裝束。
濃密光澤的秀發垂在背后,襯著那張小臉白生生的,微挑的長眉。
最美的,是她那雙琉璃般的鳳眸,黑白分明,又含著幾分似笑非笑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