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簫在寢殿中,對千月與千韻說起今天請安之事,不禁嘆道:
“照今天的形式來看,太后似乎在刻意打壓麗妃。之前,太后攻擊的焦點,都在本宮身上,不知這段時間,她與麗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局勢竟然變成了這樣!”
千韻接話道:“不管她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太后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子,麗妃原本就想當皇后想瘋了,跑去巴結太后,可是,太后卻沒能完成她的心愿,就她那性子,必然覺得高家的勢力全是吹出來的,免不了會在自己的寢殿中抱怨幾句,可是,就在她的身邊,便有太后派來的探子,她對太后的不滿,肯定早就已經傳到太后那里去了,太后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又特別愛記仇,她好歹之前也支持過麗妃,只是沒成功,麗妃不感恩也就罷了,竟如此不知好歹,太后不打壓她,如何在后宮樹立自己的威信?”
云簫聞言,眸光一亮,她挑眉望向千韻,又驚又喜:
“千韻,沒想到,你這丫頭片子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徹!本宮怎么沒有想到,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事情,光這一件事情,就足夠他們兩人勢同水火了!你分析得真是太漂亮了…”
千韻聞言,有些受寵若驚,但畢竟是得了云簫的表揚,她笑得比花兒還美:“嗨,這都是娘娘平日里教導得好,奴婢跟著娘娘,耳濡目染,也成不了傻子!”
千月見狀,趕忙啐道:“哪里有這種事情?分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娘娘,您看她,都樂傻了!”
云簫聞言,立刻掩唇而笑。
這邊,千韻有些不高興地瞪了千月一眼,道:“就只準你得娘娘的夸獎,我就不能得娘娘的夸獎嗎?!”
千月趕忙道:“是,整個中宮,就屬你最伶俐!”
云簫含笑望著她們二人斗嘴,轉而又從花傾若的事情想到自己身上,她清了清嗓子,正色對千月、千韻道:
“自從咱們從東宮遷到中宮之后,在殿里伺候的宮人便翻了一倍,雖然說…這些宮人都是內服務送來的,你們二人也親自挑了,但是,彼此之間畢竟不熟悉,這里面會不會有太后的人,也還不好說!若是咱們中宮也出了幾個給太后傳話的探子,那咱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千月、千韻聞言,紛紛皺眉。
千月道:“娘娘思慮周全,當時選人進來的時候,奴婢倒是沒有想得如此周全,是奴婢疏忽了!”
云簫搖了搖頭:“是不是太后的人,又不會寫在臉上,當然要仔細查過了,才能放心用,哪怕是之前在東宮中伺候的,也未必全是忠心的,如今入了鳳儀宮,你們二人一定要仔細調查這些宮人的底細,若是發現可疑的,盡管找個理由打發走。”
千月、千韻齊齊道:“是!”
這邊,云簫一邊思量這事兒,一邊道:“眼下,中宮還缺個得力的掌事內侍,你們拿著本宮的玉佩去內務府中悄悄尋了咱們云府的人,以給中宮講解后宮事務為由,調來中宮當值,記住,務必要能信得過,穩妥又有能力!”
“是!”千月、千韻再次齊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