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瀾紅唇輕輕翹起些許弧度。
她邁開修長的腿,翩然向邁巴赫走去,薄煜城停車后便從駕駛座上下來,本來準備幫女孩打開車門,卻倏然被車咚了——
時傾瀾單臂撐著車身,將男人抵在了車門處,她巧笑嫣然,“帥哥有男朋友嗎?”
薄煜城緩緩地打出了一個:…?
女孩嫵媚地輕笑著湊得更近,“如果沒有女朋友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她這次準備嘗試一下綠茶婊的套路。
薄煜城眸色微怔,可卻也看出來女孩是在玩,于是緋唇便輕勾起些許弧度,“抱歉,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啊…”時傾瀾立刻手忙腳亂地放開。
方才的嫵媚和霸道瞬間不見,她輕咬著唇瓣,“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有未婚妻了呢,她如果知道的話會不會生氣呀?”
“今天的事你千萬不要跟她說,萬一你們因為我吵架就不好了,我不像你未婚妻心思敏感,我沒事的,我能承受住委屈。”
薄煜城的眼角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看著被戲精附體的女孩,突然不知道該怎么配合她的演出,“瀾瀾…”
“你別這樣喊我的名字啦,你未婚妻會不高興的,我知道你有未婚妻不能再擁有我,我也不想讓你為難,那你能做我的哥哥嗎?”
薄煜城的唇角也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感覺自己的額角突突地跳著有些疼,伸手去將女孩撈進懷里,“瀾瀾,你是去你二哥組里探班學了些什么電視劇片段嗎?”
“對不起,我不應該出現在你身邊…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對我動心了,但是你都沒跟你女朋友分手,我真的不想破壞別人感情。”
時傾瀾扭了扭試圖掙脫開男人。
但那嬌軟的身軀卻故意在他身上蹭了下,她紅唇微張,“啊,抱歉,我不是要故意碰你那里…我…都是我不好!我做了這種事情,你未婚妻一定會非常介意的吧”
薄煜城眸色幽深地低首望著女孩。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所以,瀾瀾的意思是…想讓我跟我的未婚妻分手?”
聞言,時傾瀾的眼角輕輕跳了下。
偏偏男人低首壓了過來,單手挑起她的下頜,“每次晚上求饒的時候喊的分明是爸爸,現在卻想讓我降級給你做哥哥,嗯?”
“噗——”時傾瀾實在是繃不住了。
她剛剛演綠茶婊的時候就在瘋狂憋笑,實在不理解有些女孩子,是怎樣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些話,聽到薄煜城的話更是忍不住了。
女孩低眸在男人懷里咯咯咯地笑,“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配合我演戲不香嘛?”
“就你皮。”薄煜城輕捏了下她的鼻子。
就知道她又淘氣,不知道在跟他玩些什么游戲,無奈且縱容地攬著她上了車。
時傾瀾側眸望著駕駛座的男人,“你知道我剛剛跟你演的是什么嗎?”
“不知道。”薄煜城唇瓣吐出幾個字。
他用余光淡瞥了眼女孩,“但我知道,如果是別的女人敢對我講這種話…她可能沒把話說完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聞言,時傾瀾的紅唇輕彎了下。
她單手杵腮望著窗外——看來,他挑的男人在鑒婊方面還是挺有能耐的嘛,即便他可能并不懂什么叫做綠茶婊和白蓮花。
慈善拍賣會定于帝都中心的一家拍賣廳。
金碧輝煌的裝潢奢華絢麗,印著暗紋的紅色地毯鋪板大廳,高端的桌椅擺在廳內,墻上還掛著歷年珍貴拍品的一些照片…
受邀者已經陸續走進拍賣廳內。
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們禮服華美,觥籌交錯間互相攀談,言笑晏晏。
直播的機器也已經在各個角落里架設好。
拍賣廳嚴控參加人員,必須持邀請函才能參加,在門口負責審核的保鏢,早就拿到受邀者的名單和照片作為對照的標準。
韓依娜也換上華美的禮服特意打扮。
她手里捏著邀請函,有些激動并期待地走向保鏢,“您好,我是韓家千金韓依娜。”
聞言,她附近的幾位女孩向她投來目光。
奇奇怪怪的,哪里有人這樣介紹自己的身份,畢竟千金不是什么頭銜,只是其他人對于富家小姐的一種稱呼而已…
“請出示邀請函。”保鏢例行公事。
韓依娜便將自己的邀請函遞了過去,保鏢對照名單后隨即了然,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小韓姐里面請吧。”
聞言,韓依娜內心瞬間激動狂喜起來。
她的身份果然被核驗通過了,也就是說這場拍賣會承認了她韓家千金的身份…
既然在這時都沒被戳穿,接下來應該就不會有意外了,她就可以順利打入豪門內部了!
“韓家千金是…哪家的千金啊?”
“沒聽說過,你們誰聽說過這個韓家嗎?”
“可能是近兩年新崛起的小家族?不太清楚呢,畢竟小家族也跟我們沒什么關系…”
“小家族能來參加這場拍賣會也挺神奇。”
在拍賣廳外的幾位千金少爺們打趣般的聊著,倒是沒有將韓依娜放在眼里。
他們也陸續遞出邀請函走進了拍賣廳。
韓依娜穿著華美的禮服,她特意挑選了稍有些性感的款式,露出鎖骨的深V設計,既不算暴露卻又淋漓盡致地展示了女性美。
“這位小姐,不知是否有幸請您喝一杯?”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注意到她,于是便端了兩杯香檳酒主動向韓依娜走了過來。
聞言,韓依娜翩然轉身,抬眸看到男人打扮貴氣又模樣不錯,她有些嬌羞地低眸輕笑,抬手將幾縷碎發挽到耳后,“好啊。”
她說著便接過了男人遞來的香檳酒。
男人顯然是很喜歡她這款,目光始終黏在她的身上,“以前從未在這種場合見過你,不知道您是哪家的千金…”
聞言,韓依娜舉著高腳杯的手微頓。
不過想著遞邀請函進來時都已經被承認了身份,她便鼓起勇氣道,“韓家,先生可能不曾聽說過,我們家近兩年剛遷到帝都。”
“韓家?”男人的眸底閃過些許疑惑。
他怎么不記得帝都豪門里還有個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