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眷時和薄思傾平安地滿了周歲。
清瀾水榭雇了育兒保姆照顧兩個小家伙,時傾瀾便也正式去帝都醫院上班。
兩個小不點都繼承了爸媽的基因。
走路、說話都學得特別早,一歲的時候就已經說會一些簡單的句子表達想法。
這天,趁著時傾瀾和薄煜城去上班。
薄思傾從她的臥室里溜了出來,邁著小短腿悄咪咪地往主臥方向溜,雖然她現在走路已經不會摔跤,但腿短且身形不穩,看似高冷實則搖搖晃晃的模樣形成了反差萌。
“真噠叭在噢。”她探了探腦袋打量著。
確認爸媽都去上班,保姆也正在樓下準備午餐,她悄咪咪地推開門溜進主臥。
“吱呀——”臥室恰好沒有鎖。
早晨保姆來打掃過主臥,薄思傾當時找了理由將人支開,保姆沒來得及鎖門就走了,后來便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恰好給薄思傾留下了“作案”的契機。
畢竟腿太短夠不到門把手,只有這樣才能推開,她向里面探出一顆腦袋。
她噠噠地溜進了臥室里面,然后便像個小土撥鼠似的四處刨了起來。
“債哪兒呢…”她小聲嘟囔著。
薄眷時窩在他的小床上玩著曼哈頓球,他本沉浸其中,卻突然發現妹妹不見了。
他清澈的眼睛輕眨了下,“妹、妹妹?”
小不點軟糯的嗓音響起,兄妹倆都能說些簡單的話,只是含含糊糊發音不太標準,總有種小孩子才有的特別的軟糯感覺。
他扭著腦袋東張西望,卻沒見到薄思傾的身影,于是便干脆爬下了床。
“叭見了耶。”他有些懵懵然。
媽咪臨上班前,有告訴他要好好照顧妹妹的,所以他得去找找妹妹在哪里。
于是薄眷時抓著曼哈頓球跑了出去。
他站在走廊上邁著小短腿,嗓音清脆地喊著妹妹的小名,“思思?”
薄思傾正向土撥鼠似的趴在大床上。
她將腦袋拱到枕頭底下,正翻著枕頭下有沒有她要找的東西,但是只看到了幾個方正的小盒子,她刨出來隨手扔到旁邊。
然后又開始翻起床邊的幾個小抽屜。
小朋友的力氣還不大,拉抽屜的時候廢了點功夫才露了個縫,她湊近去透過縫隙看著里面,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
于是便將兩只小手都揣進縫隙里,借力往外一拉,“嘩啦啦——啪!”
抽屜突然間便砸到了地上,連帶著里面的很多東西也都掉落了出來。
走廊上的薄眷時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他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小身板突然間一挺然后邁著短腿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薄思傾從床上爬了下來蹲在地上撿起那件她要找的東西——手槍。
滿月宴的時候,蕭擎送她的手槍。
當時就被時傾瀾給沒收了她后來又見過一次對這個玩具一直思思不忘。
好不容易趁爸媽不在家、保姆也在忙,她便溜進主臥里想把玩具給偷回去。
“思思!你、你債干…干嘛!”
可就在薄思傾剛把手槍撿起來的時候薄眷時卻突然跑進了主臥里。
“啪——”薄思傾嚇得腳底一滑。
她直接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砰!”
“啊…”薄眷時懵懵然地看著她顯然沒想到妹妹會被他嚇得摔了一跤。
薄思傾非常不愉快地坐在地上。
她抬眼看向哥哥清冷的眉眼間有好幾分嫌棄,簡簡單單地道,“扶我。”
“噢…噢。”薄眷時立刻跑了過去。
他撫著薄思傾站了起來,正準備伸手揉揉妹妹的屁股時妹妹卻躲了過去。
她伸手護著屁屁“叭、叭給你摸。”
“疼。”薄眷時指著她的屁股,發出單音。
但薄思傾的態度很倔,她小嘴一撅仿佛能掛油瓶似的,“介里,叭能摸。”
她經常看到爸比偷偷摸媽咪的屁屁。
然后每次媽咪都會很生氣而且會臉蛋突然變紅,好像她的屁屁上有個神奇的開關碰一下整個人就會變色一樣!
她不要變紅,就不能給人摸屁屁。
“疼。”薄眷時又發出一個單音也不知道該怎么具體表達,于是揉揉自己的屁股“揉揉就叭疼…揉揉。”
他說著便要伸手幫妹妹揉揉屁股。
薄思傾對此特別抗拒拿著手槍撒腿就跑回臥室里,薄眷時屁顛屁顛地跟著她。
“思思慢點,跑,摔,疼。”
他生怕薄思傾再摔個四仰八叉,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她后面,“手里,什么?”
薄思傾回臥室后便開始研究她的玩具。
薄眷時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玩具,金屬黑色的槍身,精密而又精致,構造看起來比他那些玩具都復雜得多,曼哈頓球突然就不香了…
“要玩。”他伸手便想要拿過來。
但薄思傾卻將手槍護在自己的懷里,占有欲極強的模樣,“窩的。”
“喔。”薄眷時特別乖地應了一聲。
他從來不跟妹妹搶東西,爸比媽咪也一直教育他,要把好東西都留給妹妹,自己作為哥哥要疼她寵她縱容她才是。
但他還是很好奇,“介是什么?”新八一m./x81zw/
“叭吉島。”薄思傾搖了搖頭,她將手槍從懷里拿出來晃了晃,“好看。”
薄眷時特別好奇地湊近過去,兄妹倆便湊在一起研究起這個手槍,直到一道突兀的槍聲突然之間便響了起來,“砰——”
“啊——”保姆的尖叫聲緊接著響起。
她正準備來喊兩個孩子吃飯,結果剛推門走進房間,一枚子彈直接削者她盤起的頭發飛了過去,頭發都被子彈削掉了半截。
薄眷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啊哦…”
見狀,薄思傾輕輕地眨了兩下眼睛,她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把手槍塞到哥哥懷里,然后往旁邊挪了挪。
她無辜道,“哥哥、玩具、可怕哦…”
薄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