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言黯淡的眼眸里陡然亮起一抹光。
他立刻箭步上前,“什么前提?”
時傾瀾抬起那雙清冽干凈的眼眸,“我需要讓小景初擁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神經損傷畢竟不是什么小傷。
即便她的手術水準高超,能保證將他的手恢復如初,手速也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但身體的恢復總需要一段時間。
克萊爾教練冷笑道,“足夠的恢復時間?這方案我不同意,還是用那位醫生說的辦法,我要讓他下周就能上場比賽!”
就算因此徹底離開BF戰隊也無所謂。
他本來就不愿意給華夏打工,只不過是為了總決賽那近三千萬的獎金池而已!天才一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這損失他也不愿意承擔…
他不在意榮譽,因為榮譽屬于華夏,但冠軍和亞軍的獎金卻是天壤之別!
“這…”醫生不禁有些為難。
他到底是有些醫德的,肯定不可能清楚自己的病人會面臨較大的風險卻不阻攔。
倒是克萊爾教練看出他的心思,“不愿意是吧?行!我們BF戰隊也不是沒有合作醫院,你們這破醫院,我們不待了!”
說著,他便抓起景初的手腕。
他毫不猶豫地就要把他帶走。
景初只覺得身體重心一歪,倏地被克萊爾扯了起來,向他的方向踉蹌了一步。
緊接著手便傳來一陣疼痛。
“嘶…”景初倏然倒吸一口涼氣。
時傾瀾瞳仁一縮,她立刻邁開長腿上前,攥住克萊爾教練的肩膀驀地一擰,抬腿狠狠地踢上他的手臂。
“啊——”克萊爾痛得立刻松手。
薄煜城見狀也立刻上前,他緊張地握住時傾瀾的手腕,“瀾瀾!你…”
“沒事。”不至于這點動作就動胎氣。
但她還是不自覺伸手撫上小腹,周身不經意散著溫柔婉約的母愛的光。
克萊爾教練齜牙咧嘴地瞪著他,“你…你個小丫頭片子也敢打我?”
“小丫頭片子?”孤言冷笑一聲。
他冷眸微瞇不悅地看著克萊爾,“教練可別忘了,小初不僅是B戰隊的職業電競選手,也是我們凈世閣的成員!”
聞言,克萊爾教練陡然愣了下。
他是土生土長的A國人,自然清楚凈世閣代表了什么,整個A國能跟凈世閣并駕齊驅的組織也只有醫學研究院…
差點忘了景初還有凈世閣護著!
偏偏這時孤言冷聲道,“知道你口中所謂的丫頭片子是誰嗎?”
“能是誰?”克萊爾滿不在意地道。
凈世閣里可都是精英成員,基本沒什么女人的地位,眼前這女孩看著如此年輕,最多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而已…
景初輕抿了下唇瓣,“瀾姐是我們凈世閣唯一的繼承人——驚瀾。”
聞言,克萊爾教練陡然愣在原地。
就連那位醫生,也向時傾瀾投去了詫異的眸光,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不一般。
“小景初是我們凈世閣的人。”
時傾瀾紅唇輕啟,“克萊爾教練,我想我應該也有資格決定他的治療方案吧?”
克萊爾教練內心當然是極大不滿的。
他小聲嘟囔道,“不是說傷了神經嗎…就算手術治療,也不過是浪費了這次決賽機會,以后手還不是照樣廢了。”
“我不會允許他的手廢掉。”
時傾瀾嗓音微涼,她直接拿出醫學研究院的名片,放在了身旁的辦公桌上,“這場手術全程由我來主刀。”
除了她之外,她還會去醫學研究院聯系最優秀的骨科和神經科專家一同手術。
若是連一位天才電競少年的手都保不住。
這醫學研究院,便也沒有什么成立和存在的意義了…
“醫學研究院?”克萊爾教練眼眸微瞇。
他的心底不禁有些慌了,有凈世閣和醫學研究院的雙重介入,恐怕他再怎么有私心,也不可能擅自決定讓景初上場。
克萊爾教練心里有些不甘。
他舔了舔后槽牙,“行,既然你們凈世閣要介入我們俱樂部的事情,那是不是也該討論一下,這賠償到底應該怎么算?”
“什么賠償?”景初眉梢輕蹙。
克萊爾教練理所當然道,“景初沒辦法上場比賽,我們冠軍肯定是沒了,總決賽三千萬獎金池,難道不用賠償損失?”
“你…”景初聞言不禁有些惱。
小奶狗平時向來又溫又乖,很少能在那張俊逸干凈的臉上看到慍色。
“就算我上場比賽拿了冠軍獲得獎金,也是我努力得來的榮譽,而不是你獅子大開口索要三千萬的資本!”
克萊爾教練聽了這話不禁覺得好笑。
他慍怒地看著景初道,“如果這次BF戰隊拿不到冠軍,你敢說不是你的責任?”
“景初,你不僅是最重要的核心輸出,還是隊內的指揮位,平時訓練的所有打法都以你為中心,你不比賽讓BF戰隊怎么辦?”
“我…”景初一時語塞。
他也不想錯過這場總決賽,況且是發了門票想讓阿言和瀾姐他們來看的。
但就在連他也不知如何反駁時…
時傾瀾倏然啟唇出聲道,“小景初的賠償,我來負責。”
“瀾姐?”景初詫異地抬眼看她。
克萊爾教練隨即大笑,“好!我就知道凈世閣會有擔當,那你看這三千萬是以支票的形式還是匯到我的賬…”
“我替他的位置。”
時傾瀾猝不及防打斷了他的話,“射手輸出位和指揮位,我應該都可以。”
聞言,克萊爾教練石化在原地。
景初有些激動地起身,“瀾姐,你竟然還會玩聯盟這款游戲?”
“會一點。”時傾瀾輕輕點頭,“以前學黑客技術的時候拿這個打發時間。”
打游戲也是練手速的一種方式。
至少不枯燥無味。
不過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打過了。
克萊爾教練緊皺雙眉,“你?你知不知道射手位很難,而且要兼顧指揮更是難上加難,很少有人能同時兼顧兩…”
“我能。”時傾瀾微抬俏顏,神情篤定。
邊做手術邊放蹦迪音樂她都可以,邊打游戲邊指揮能有什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