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的男人們緊緊地盯著薄煜城。
那種熟悉的背脊發涼的感覺再次來襲,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三條腿都要不保了…
“瀾瀾。”薄煜城喉結微動,低聲提醒。
但時傾瀾卻像是聽不見似的,解開他的西裝外套后,又扯松了男人脖頸上的領帶,緊接著又想撥開他白襯衣上的紐扣…
“小瀾瀾很兇猛啊。”時慕寧輕嘖著。
她有些八卦地側眸望向時鴻煊,“哥,小瀾瀾平時沒喝醉的時候也這樣嗎?”
時鴻煊陰沉著臉,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此刻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更是什么都不能做,薄煜城能阻止她的都阻止了,甚至剛剛接吻時也是不得已之舉…
說實話,薄煜城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現在主動想要搞事情的是他閨女,他既不舍得批評喝醉的閨女,又不情愿倆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來什么過分的事情…
“阿城。”時傾瀾軟糯糯地喊著他的名字。
薄煜城西裝外套敞著,原本系得極為嚴謹的領帶也被扯松,白襯衣紐扣自上而下被解開三顆,袒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他向后倚著歐式座椅,被女孩以霸道的姿勢壓住,頗有種被欺負了的感覺,偏又因淡淡的酒意而顯出幾分妖冶感。
男人喉結微動,語調微揚,“嗯?”
“想要睡覺覺惹。”時傾瀾將手揣進他的襯衣里,滑進去隨便揩著他的油,放肆得不行。
薄煜城沉沉地應了聲,“嗯。”
他的呼吸隱隱有些急促,酒意上頭更是讓他難以自持,但還是保持著理智,芝蘭玉樹地仰眸望著女孩,“我抱你去臥室?”
“好。”時傾瀾乖巧地點著頭應道。
她還自覺地將小手縮了回來,然后藕臂摟住男人的脖頸,等待著被他抱起。
薄煜城稍微調整了下姿勢,手臂分別抵在她的腰間和腿彎,將輕盈的女孩以公主抱的姿勢摟入懷里,然后便款款起身。
“我先抱瀾瀾去臥室休息。”他輕抿唇瓣,望向那幾位神色復雜的時家男人。
時傅抹開視線,有些生無可戀地揮著手。
時鴻煊沒什么感情地沉沉應了聲,眼眸深邃得也不知道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時卿安毫不猶豫地邁開長腿跟過去,“你可別想趁小瀾兒醉酒,就對她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哦我警告你!”
時卿玨淡淡地向三人的方向瞥了眼。
剛剛時傾瀾索吻又扒衣服的這兩件事情,已經讓他頗為頭疼,額角突突地跳個不停,此刻儼然已經不想再管更多…
“閨女真的長大了。”江云歆輕輕地嘆了口氣,“都開始學會拱別人家的野豬了。”
小白菜主動往野豬懷里鉆,攔都攔不住。
時鴻煊闔上眼眸,他向身后一靠,“小白菜管不住了,所以聘禮該要多少合適?”
時傅雙手叉腰看著要送小白菜的倆人。
他迫切地想要出聲反駁,想要抗議他們就這樣把孫女許出去,可竟也找不到絲毫反駁的理由,于是只能轉了下話鋒…
“我們堂堂時氏財閥,難道是在乎聘禮的那種人家嗎!”時傅嗔怒地瞪著時鴻煊,“你,先找個機會去薄家拜訪一下,怎么也得兩家人見過面再談后面的事情!”
說到這里,江云歆不禁有些疑惑,“那薄家的長輩知道兩個孩子的事情了嗎?”
但是在座的,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片刻后時鴻煊沉吟道,“回國之后,我挑個時間去薄家登門拜訪試探一下。”
“嗯,雖然兩個孩子看起來感情很好,但婚姻畢竟是兩家人的事,若是薄家那邊不同意或者苛待瀾兒,那我們也不能松口。”
江云歆柔聲分析著,眉目間有些憂愁。
薄煜城此刻已經抱著時傾瀾回到臥室,時卿安幫忙將臥室的門推開,男人穩健闊步地走到床邊,彎腰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
時傾瀾窩在他的懷里已經快睡著了。
沾到柔軟的床,她迷糊地翻了個身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睡,早就困得翻臉不認人了,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撩男人撩了一半,險些當著家人的面將他的衣服都給扒光了…
“去喊女傭來幫她換身衣服。”薄煜城彎腰幫時傾瀾蓋著被子,斜眸睨著時卿安。
時卿安雖然并不喜歡被人命令,但既然是牽扯到妹妹的事情,他便也沒說什么,怏怏地應了一聲,然后便轉身離開臥室。
薄煜城先幫時傾瀾將鞋脫掉,然后便將她白嫩微涼的小腳丫塞到了溫軟的被窩里。
“唔…”時傾瀾輕嘟粉唇嚶嚀一聲。
她倏然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撒嬌似的輕蹭,“阿城”
“嗯,我在。”薄煜城反握住女孩的手腕。
為了配合女孩的姿勢讓她更舒服些,他便自覺的彎下身來,在她的床旁單膝跪地。
時傾瀾仰臉望著他,“我今天好開心哦。”
聞言,薄煜城緋唇輕勾起些許弧度,幽深的墨瞳里繾綣著無盡的寵溺和笑意。
“開心什么?”他嗓音輕哄著問道。
女孩的臉蛋粉撲撲的,“爸爸媽媽哥哥爺爺還有小姑,都同意把我嫁給你了呀!”
“嫁?”薄煜城不禁低啞地輕笑出聲,“連你都還沒有答應嫁給我呢。”
時傾瀾微怔,懵然地輕輕眨著眼眸,白嫩的臉頰微微鼓了一下,“是哦…你都還沒有求婚呢!那不嫁!我還沒答應嫁!”
她說著便想要翻個身撅起屁股朝向他。
但薄煜城卻扼住她的手腕不許她逃,襯女孩醉酒時不留間隙地喊著她,“瀾瀾。”
“嗯?”時傾瀾疑惑地看著他。
薄煜城墨瞳里染了真摯與凝肅,也收起唇角那抹笑意,非常認真地問她道,“如果我求婚,你會答應現在就嫁給我嗎?”
“唔…”時傾瀾仰眸望著天花板,歪了歪腦袋,似乎也在很認真的思量,“我…”
“女傭找來了!”時卿安的聲音倏然響起。
他大搖大擺地領著女傭走進臥室,對于打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