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時傾瀾下意識地驚叫一聲。
薄煜城立刻箭步流星地追過去,“小心!”
他手臂隨即攬住女孩的腰,直接將她順勢扣進懷里,時傾瀾的浴巾華麗麗地掉落了…
剛剛慌張之余,她急于伸手扶旁邊的墻,便忘記自己身上還裹著浴巾,顧及不暇。
意識到這件事…
時傾瀾低眸瞥了眼落到地面的浴巾,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有些懊惱地跺了跺小腳,那柳葉般的雙眉也情不自禁地蹙了蹙。
此刻她的嬌軀正被薄煜城摟著,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炙熱的體溫。
“你…你閉上眼睛…”她小聲道。
雖然她跟男人之間已經熟到哪里都被看過了,但被他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還是很難為情,羞得恨不得讓時間倒流一下!
如果真的時間倒流,她保證這次不睡覺!
“嗯。”薄煜城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下,他嗓音黯啞地道,“你動作稍微快點。”
音落,他便闔上眼眸將女孩松開。
時傾瀾不想羞恥地蹲下身撿浴巾,飛速地撒腿就溜,以最快地速度換上自己的睡衣。
“好、好了。”她講話時都差點閃到舌頭。
薄煜城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眸,但那雙深邃的墨瞳里卻繾綣著些許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時傾瀾距離他有些遠,好像小白兔防著大灰狼似的,臉頰粉潤的色澤還未褪。
看到女孩這般害羞而又警惕的模樣,薄煜城緋唇輕勾,低笑出聲,“怕我?”
“誰…誰怕你啊!有什么好怕的!”時傾瀾睜大眼眸很不服氣地反駁道。
她就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野貓,此刻炸了毛似的,急于反擊著對面的狼。
薄煜城唇角的笑意愈發有些深,“是嗎?我沒有哪里值得你怕嗎…”
那看來還是他過去的日日夜夜不夠努力。
說著,他便邁開修長的一雙腿,穩健闊步地向女孩走了過來,逐漸逼近著她…
時傾瀾抬眸打量著男人,只察覺到濃郁的荷爾蒙向自己撲面而來,薄煜城身上有著淡淡的冷香,還有獨屬于男人的些許氣息,頎長的身軀將她的小嬌軀給罩住了。
“瀾瀾。”他緋唇輕啟喊著他的名字。
看到男人的逼近,時傾瀾下意識地緩步向后退著,直到小腿倏然撞到床沿,她一個不留神便直直地向后跌倒了床上…
薄煜城順勢傾身壓下,未受傷的那只手臂撐著床,大掌撐在女孩的身側,來自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氣息越來越讓然感覺上頭。
“你…你受傷了,不能…”
“誰說我要?”薄煜城唇角的笑意有幾許戲謔,他眼瞳含笑地打量著身下的女孩。
聞言,時傾瀾的臉蛋瞬間又通紅無比。
她有些懊惱地抹開視線,卻感覺男人的薄唇壓在她的耳畔,“還是說…你想要?”
“別胡說!”時傾瀾氣鼓鼓地瞪著男人。
雖然他們的確有段時間沒有過,但她也不至于主動想,況且隔壁就住著爸爸媽媽,萬一發出什么動靜被聽到了…
時傾瀾紅唇輕撇,“反正我沒有想。”
“嗯?”薄煜城微揚的語調聽起來有些蠱惑人心,灼熱的氣息鉆進她的耳朵里。
女孩下意識地縮了下脖頸,試圖轉移著話題,“你…你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臥室里?我明明記得我鎖門了的!”
聞言,薄煜城的眉梢輕輕挑了下。
他緋唇輕勾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許蔫壞,對于自己做的事情絲毫不加遮掩,似乎還有些得意似的,“鎖,很好撬。”
時傾瀾:“…”不翻窗改行撬鎖。
如果以后薄氏財閥倒閉了,讓他去做個鎖匠或者擦窗清潔工,想必都是不錯的職業,至少還能給孩子賺個奶粉錢出來…
呸!誰要給他生孩子!
薄煜城不知道女孩這會兒功夫在小腦瓜里腦補了多少東西,只見她有些走神。
他緋唇輕啟沉聲解釋,“過了凌晨就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這句話我要第一個說。”
聞言,時傾瀾的心弦倏然被撥動了下。
好似有根手指撥動了那根柔軟的弦,讓整顆心臟都跟著激蕩了一下,緊接著心跳便不禁加速起來,好似小鹿亂撞一般…
“噢。”女孩臉頰紅撲撲地應道。
但她的確被男人的這番舉動給撩到了。
薄煜城另外一邊的肩膀受傷,不太方便做更多的事情,于是便將撐著床的那只手臂向下滑,攬住女孩的腰順勢躺在她身邊。
他薄唇輕貼在她耳畔,“今晚我留下?”
“你都已經撬鎖溜進來了!還冠冕堂皇問我這種問題!”時傾瀾嗔怒地瞪他一眼。
隨后她便坐起身來,理著尚且還濕噠噠的頭發,“你別騷擾我,我要去吹頭發了。”
她說著便重新回到了浴室里。
很快就響起吹風機的風聲,嗡嗡的——
薄煜城緋唇輕勾,他也緩緩地坐起身體,望著浴室方向時眼眸里繾綣著無盡的深情。
與此同時,莫妮卡聽聞時家人都已經抵達城堡,像只小蝴蝶似的在時慕寧身旁撲騰。
“嫂子嫂子,你不是說你的小侄女跟我年齡差不多,來F國可以陪我一起玩嗎?她來了嗎?我可以跟她一起玩嗎?”
女孩澄澈如泉的眼眸不斷地眨著,那雙藍寶石的眼瞳里滿是期待的神色。
時慕寧紅唇淺笑,“你已經認識她了。”
“什么?”莫妮卡眼眸里閃過一抹錯愕,有些沒理解她的話,“怎么可能呀?”
她身為皇室公主,身邊幾乎沒有朋友。
因為要維護皇室的尊嚴,所以自然不可能結實平民,而其他的貴族小姐對她多是阿諛奉承,或者是羨慕嫉妒她現在的位置,總之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對她真心…
之前聽聞時家千金要來,莫妮卡瞬間便覺得自己交朋友的夢想有了實現的希望!
“嗯,你已經認識她了。”時慕寧重復道。
這種震驚和錯愕的受打擊感,可不能只讓她獨自承受,也要讓莫妮卡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