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鴻煊低首貼在妻子耳畔道,“你就是仗著兒子在這,以為我不敢收拾你,晚上回臥室之后…你最好給我等著。”
聞言,江云歆的臉頰瞬間爆紅,她嗔怒地抬頭瞅著丈夫,軟綿綿的拳頭錘著他的胸。
“嘖嘖嘖…”時卿安意味深長地看著夫妻倆人,“這狗糧我吃得可夠飽。”
就欺負他是單身狗沒有女朋友唄!
等他把傾月女神給追到手之后,他要跟老婆一起瘋狂撒狗糧撒到全國粉絲都被噎死!
“你們繼續,兒子告辭。”時卿安假模假樣地作了個揖,然后便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江云歆偷偷地擰了下丈夫的腰,“在孩子面前還不知道收斂點!羞死人了!”
時傅滄桑地摸著小胡子,哀怨地道,“兒媳婦,雖然你兒子走了,但我還在呢…”
江云歆真是恨不得挖個坑把老公埋了。
薄氏財閥辦公大廈。
薄煜城白皙修長的手指敲擊著鍵盤,他倏爾翻手用指關節敲了下,然后便驀地將鍵盤推開,向后一仰懶散地倚著老板椅。
男人眉宇間有幾許煩躁之意,他極不耐煩地扯開襯衣頂端的幾顆紐扣,又扯松了束縛的領帶,周身傾透著些許狂肆之感…
“查出來沒有?”薄煜城緋唇輕啟。
他微微低首,抬手揉摁著自己的眉心,低沉黯啞的嗓音里繾綣著些許疲倦之意。
臨下班他準備去接時傾瀾放學時,技術部那邊突然傳來消息,有人雇了無數國際頂尖的黑客,集體強攻薄氏財閥的防火墻。
薄煜城不得不加班處理這件事,甚至還親自上陣,現在才剛將對方黑客給敵回去,又跟技術部的人一起修復并加固了防火墻。
這件事顯而易見是某些人的預謀…
“查出來了。”聞樂握了個空拳抵在唇邊,有些尷尬地輕咳了聲,“對方好像也無意隱瞞身份,是時氏財閥的玨爺。”
聞言,薄煜城倏然睜開眼眸。
那雙黑如點漆的墨瞳深邃得好似夜空,爾后逐漸氤氳起了些許陰霾,就連周身的氣息也瞬間冷了下來,“今天誰去接的瀾瀾?”
“是玨爺。”聞樂極小聲地回復道,“聽說時小姐今晚是在時家用的晚餐。”
如此一來,時卿玨的目的自不用多想。
怪不得那些黑客也只是跟他纏斗,但卻并沒有真的打算攻破薄氏財閥的防火墻,甚至臨門一腳的時候就迅速地撤了出去…
“我知道了。”薄煜城嗓音微沉地應道。
他伸手將領帶重新整理好,驀然起身邁開修長的雙腿離開辦公室,“備車。”
聞樂感覺有些猝不及防地懵了片刻。
不過他很快便回過神來,邁著大步跟在男人身后追了出去,“是要去接時小姐嗎?”
聞言,薄煜城冷笑著輕嗤了一聲。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深邃的眼瞳里繾綣著些許幽然,好似在密謀著什么事情般,半晌才緩緩地吐出一個字,“不。”
聞樂更加蒙圈地看著薄煜城。
正當他以為薄爺竟破天荒地轉了性時,卻見他慢條斯理地啟唇道,“去爬窗。”
聞樂:???
時氏財閥別墅。
時卿玨小心翼翼地將女孩放到床上,時傾瀾醉得微微瞇起眼眸,她眼睛里氤氳著淡淡的水霧,仰著小臉傻兮兮地看著男人。
“哥哥”她倏然甜軟而清脆地喊道。
時卿玨瞬間感覺心都被她擊中了,柔軟得一塌糊涂,唇瓣不著痕跡地揚起一抹弧度,寵溺而又無奈地看著她,“快睡吧。”
“不嘛!”時傾瀾白嫩的臉頰微微鼓起,她歡快地在柔軟的床上翻了個身,趴著雙手捧起臉蛋,“我還沒有好好地陪爺爺喝酒呢!”
她怎么能…喝一滴滴滴就醉了呢!這樣的話在爺爺面前多丟人吶!
這樣想著,時傾瀾嬌艷欲滴的唇瓣輕輕撅起,仿佛能掛油壺似的撅得老高。
她仰起小臉望著男人,乖軟地輕輕眨著眼眸,將一根手指輕輕抵在自己的唇邊,紅唇翕動著,“哥哥教我喝酒好叭好?”
女孩那雙明媚澄澈的眼眸不斷地眨著,纖長卷翹的睫毛翩躚時好似蝴蝶扇動著翅膀,那副滿懷期待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戳人。
時卿玨無奈地單膝跪在女孩的床邊,大掌輕柔著她的腦袋,“爺爺不會怪你,女孩子也不用學會喝酒,我讓傭人進來給你換衣服,洗個澡就躺下好好休息一晚,嗯?”
“哼╭(╯╰)╮”時傾瀾不滿地翻了個身。
她低眸望著被壓在身下的床單,用手指在上面打折圈,仿佛在哀怨地畫圈圈詛咒哥哥。
時卿玨看到妹妹醉酒的模樣著實無奈,他抬手輕捏著眉心,隨機轉身去喊傭人進來幫她換睡衣,順便伺候著她沐浴。
他身為哥哥是個男人總該要避嫌的,便暫時離開了她的臥室,下樓去倒了杯熱水。
“瀾兒怎么樣?”時鴻煊沉著的嗓音響起。
時卿玨捧著水杯轉身望著父親,微微頷首應道,“還好,瀾兒喝醉酒之后很乖。”
時鴻煊這才稍許放心地沉沉應了聲。
他唇瓣輕抿了下,那雙深邃的眼眸凝肅地打量著時卿玨,“瀾兒跟薄煜城的事情,你跟卿安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聞言,時卿玨冷眉不著痕跡地輕挑了下。
雖然他早就知道時鴻煊估計察覺到了些什么,但當他親自問出口時還是令人詫異。
“是。”時卿玨并未隱瞞,微微頷首應道。
時鴻煊的眸色更加沉著深邃,他微斂了眸光低首沉吟,“這件事先別讓你媽媽知道。”
若是妻子知道閨女被人拐了肯定要哭的。
“我明白。”時卿玨應了聲,“爺爺那邊,他可能也已經有所察覺了,瀾兒似乎是真心喜歡薄煜城,爸要考察考察這個男人嗎?”
“瀾兒真心固然重要。”時鴻煊嗓音微沉。
男人周身既有著上了年紀的滄桑感,眉宇間也有幾分操心閨女時的無奈,“如果她真的喜歡,我會好好地考察那個野男人的。”
“想娶我們時氏財閥的姑娘,不是騙了真心就有用的!必須各個方面都配得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