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之感受著還在發燙的手心,前一刻被他壓抑的情緒,再次被挑起時,比剛剛更滾燙躁動!
他需要一點安全點,一點更深的接觸,讓他知道、感受郁初北不生他氣了,她還要他,關心她的迫切。
顧君之握住她的手,將她往沙發上壓。
“你手——”
斷了也沒事:“你答應我的。”我都這么聽話了,聽話了就不該被拒絕,是不是初北…
應該被獎勵的初北…你想想是不是…
郁初北松開了遏制他的手。
兩個小時候后。
郁初北隨意套上一件長款襯衣從床上起來。
顧君之拱啊拱的拱到邊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如上好的白玉從被子里伸出來,揪住她的衣衫,漂亮如水的眼睛漏出來,純凈如海的看著她,絕無僅有的乖巧安靜。
郁初北靜靜的看著被他壓在身上的手,自己都替他疼。
顧君之晃著自己的小手,嘴角帶著笑。
郁初北驚悚自己竟然沒有拔腿就跑,這個人剛才在過程中,突然木愣愣的沖著她笑,眼睛里忽死忽活的看著他,還把他斷了的手,掰斷90度,笑的像個傻子。
郁初北移開目光,靜靜的系一顆顆單薄卻密集的扣子。
“嗯…”
“你不生我的氣了…”
“上一件嗎?生氣。”
顧君之像剛剛回到巢里的幼崽又遇到了禿鷲,瞬間緊繃了剛剛放松的神經。
郁初北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轉身走出臥室。
出了臥室后繼續瞬間順著墻軟了下去,不是身體累是精神,就像鬼片,驚悚到能引領一個時代的鬼片,他從四面八方以不同的姿態詭異的向她奔過來!蠶食她的神經,讓她在頻臨窒息的無望中針扎。
顧君之哐當打開門,剛想追進次臥就看到了軟在門邊的郁初北,眼里閃過不解?
郁初北平靜的扶著墻,沒有任何不妥的站起來,走向餐桌。
“你在干什么?”
“姿勢不對,腿軟。”難道說第一次見他惡意的向自己展示他簡直嚇的!他還不傷心死!畢竟剛才他肆無忌憚切換他自己的時候,過程中那么開心那么盡興,就像一個本來就崩壞的程度,終于不用在偽裝自己懷了的事實,盡情的藍屏,亂寫代碼,一氣呵成,暢快淋漓。
顧君之聽著她面無表情的語氣,立即像個孩子一樣安靜下來,乖巧又不夠膽量的跟著她挪到餐桌旁:“對不起…”
“沒事。”郁初北面無表情的答話,順便打開餐盒。
顧君之聞言,又從余光中仔細的打量她,弄不準自己哪里又做了不對了:“我…我不是已經問了嗎?”
郁初北突然發難:“上一個不是沒有問!!!”差點沒有把她嚇死在床上!那種腦袋能轉360度,捧著頭滾被單的人,心里沖擊…簡直…簡直…
問題是他還興奮的不行,好像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得以脫了皮做回他自己!她還能說什么!甚至不能否定他獨特的變臉愛好。
郁初北不想回憶,她需要喝點熱粥壓壓驚!
上一個問題不是過去了!!顧君之簡直!簡直!簡直想殺人!可他的初北多好,對他溫柔,剛才還那么配合她,都沒有嚇死。
而且都與讓自己回家時的冷淡比,如今不是已經理自己了嗎?雖然看起來也不太想搭理他,但已經能說話了,還是…有一點松動的…
如果再努力幾次說不定就好了…
雖然她可能是…只是想像訓狗一樣讓自己老實點,在投食上很有分寸。
其實…如果骨頭足夠,他不介意初北跟他玩一點小心眼,他這個人向來大度!
能思考了的顧君之又聰明回來了,昨天他是太害怕了,完全沒有想那么多,其實不害怕了就很好懂的,所以他也能得到一些東西。
比如…剛剛…顧君之對著地板的臉突然笑了,笑的十分天真,他就很開心啊。
郁初北被他余光看的毛骨悚然,再怎么不想給他壓力,剛剛經歷了那種事,她心里也需要…“你不再不包一下你的手!”語氣依舊不冷不熱,說的時候連看他一眼都欠奉。
顧君之聞言,默默自己的手,感覺了一下骨頭的走向,好像…是又歪了點。
然后找準方向,咔嚓一聲擺正,將脖子早被他摘了…對他摘了…又回到臥室從床上撿起來,套在手臂和脖子上,走過來討好的讓初北看:好了,我棒不棒?
郁初北移開目光,垂下頭,認真的攪拌著碗里的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他是故意挑釁,還是真的為他自己‘良好的正骨術’驕傲。
郁初北喝口粥。
郁初北不解為什么她捏著勺子的手指連顫都沒有顫一下,就旁邊站著這個人面獸心的,她就不怕他哪天控制不住他自己把她也結果了。
顧君之慢慢的歪了頭:
顏值太高?
“粥…好喝嗎?”
郁初北呵呵自己兩聲,她當事也沒敢多看他的臉,以后估計那種事的時候,說不定放縱的他會沒有底線的切換他自己的人格玩,反正人家配置高,想怎么燒怎么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