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推開早餐,不吃了,餓死算了!
顧君之看著她為這么一點小事,打算放大一百倍的樣子,在她的氣焰還沒有把她燒昏頭的時候,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的錯誤。”
郁初北抬頭,眨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昨天什么?你不滿意,我都很累了。”聲音嬌氣又委屈,還有些不知怎么是好。
郁初北:“…”
顧君之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擦擦嘴,起身,他吃飽了,上樓整理東西,準備上班。
郁初北拽過自己的早餐,咬一口!切,姐談戀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別!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顧叔,今天包子很好吃。”
顧叔陪著笑:“夫人喜歡就好。”顧先生都別您說走了,他能說什么。
郁初北牽著顧君之的手,依依不舍的將人送到玄關,有點不想他走。
顧君之想抽回手。
郁初北不讓。
顧君之堅定的抽回手。
郁初北直挺挺的撲到他身上:“怎么辦…不想你上班…”
吳姨站在一旁,當沒有看見。
顧君之臉色難看的看看時間,冷著臉,毫不手軟的將她推開。
郁初北又直挺挺的倒過去。
顧君之快速向前躲!
尖銳的聲音立即響起:“顧君之我要是摔倒地上你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千鈞一發,顧君之用一只腳托住快摔下去的她,長腿比值,溫如磐石,隨后不情不愿的把人扶起來。
郁初北再次體會到自家老公無處不堅的肌肉,著迷的想抱一下。
“郁初北!”
郁初北改撲上去挽住他手臂:“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傷,你對我最好了,是不是我受到一點傷害你都心痛不已。”
“不是。”顧君之彈彈褲子上的不存在的灰。
“口是心非。”
“實話。”
“欲蓋彌彰。”
顧君之覺得剛才就該讓她摔一下,清醒一下頭腦。
易朗月在固定的時間沒有在樓下看到顧先生下來,急忙上樓來接,就看到夫人粘著顧君之不知道在做什么:“夫人早。”
“早,易設今天的大衣很帥。”說著抱著顧君之的胳膊撒嬌,諂媚:“你的大衣更帥,你說你怎么長這么好看,你帶助聽器了嗎?我給你摸——”摸。
“松手。”
松什么手,郁初北不要,剛剛確定戀愛關系:“松手就散架了嘛…”
易朗月透過人群詢問吳姨。
吳姨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沒見顧先生都沒有強制讓夫人放手。
易朗月便安靜的垂首站在一旁等著。
“你散一個給我看看。”顧君之眼神都沒有賞她,功能這么多,她怎么不送修。
“那你拼不起來怎么辦?”
“你拼圖?”
“比拼圖更益智的你媳婦啊。”
顧君之真要走了,沒有時間跟她耗:“松手。”
“不行,我現在一刻看不見你就像要枯萎的魚。”
易朗月再次看向吳姨,夫人沒病吧?這是什么藥吃多了?
吳姨示意他冷靜冷靜,他們忍受了一上午了。
顧君之見溫和的手段不行,臉色頓時一變!周身起身全開!
郁初北像大冬天被澆了一桶冷血,瞬間從他身上起來,改口:“不如我跟你去上班!”自家老公太可怕了!但還是想靠近怎么辦!
易朗月奇了,剛才顧先生那神情,夫人沒有想老子不想往來嗎!
“讓我跟你上班嗎?君之…君之…”
顧君之:“…”
“保證不打擾你,好不好嗎君之,我想跟你一起去上班,君之…”
“給你十分鐘去換衣服。”
七分鐘后,郁初北穿著粉白色的高領毛衣,黑色加絨褲,坐在車上,臉色粉嫩發光:“外面好冷。”搓搓手。
顧君之拿出今天的行程表:“…”
郁初北趴在窗戶上:“今天零下七度吧。”
“…”顧君之翻過一頁,側臉冷漠。
郁初北兩次沒有聽到他回頭,側過頭,看著他認真閱讀的臉,微微靠在椅背上,依然難掩自律背脊曲線,修長完美的身材,剛剛輕易托住自己的腿…脫了外套的他穿了一件與他同款的深藍色高領毛衣,勉強柔化了他過于冷硬的線條。
郁初北癡迷的看著他的側臉,朦朧的氣場無形中弱化了他的五官,讓他只有攝人的氣質,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健身習慣,養出的冷硬殘忍氣勢。
不過又因為長的好看,散發著危險卻致命的吸引力。
郁初北每次不要臉的接近,也要心里默念幾遍‘他還小’‘他還小’降低心里被壓制的服從感。
郁初北忍不住靠過去,蹭著他周身迷茫的強勢,被這份莫不在意的氣場‘擁抱’著,都已經很幸福了:“你在做什么?”聲音甜膩。
顧君之不回廢話。
“看形成安排。”
“…”同上。
郁初北再靠近一點,繼續靠近一點,知道胳膊貼住他堅硬的肌理。
顧君之感覺到她靠近的溫度,轉頭,冷著臉看著她。
郁初北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然后往旁邊挪挪。
顧君之轉過頭,繼續翻行程表。
郁初北收回剛才所有的贊美和旖旎!他就是冷血!殘忍!面癱臉!郁初北挪到座位另一頭,不搭理他了!
顧君之將行程表放下,打開抽屜,拿出昨天沒有看完的文件,絲毫不在意旁邊人的態度,反正會自己調整好。
郁初北的額頭抵在車窗上,神色淡淡,就當談了個假戀愛,或者昨晚的顧君之突然人格亂竄,否則就是渣男,這不是明顯什么都不想復雜。
我暗示一句我愛你,剩下的全靠你自己!
她看起來像那么好打發的人嗎!
郁初北的手指在窗戶上點出暈白的痕跡,給他最后一個機會:“快過年了——”時間好快啊,要不要聊聊春節的話題,弗居就是在放假旅行途中兩人愛的證明,回憶一下怎么樣?
五分鐘后,郁初北決定結束最短的心動,分手。
加長車在天顧集團門口停下。
總裁專用通道前,立即有保鏢將車門打開。
顧君之下車,接過易朗月手上的衣服穿上,傲立群雄的帶著人向集團內部走去。
郁初北沒有下車,冷著臉,收回靠在車窗上的頭,將長發撥到耳后,坐正,威儀一樣很足:“走吧,回家。”
司機驚訝的向后看一眼,又趕緊收回目光,什么話都不敢多問:“是,夫人。”
顧君之側頭見她沒有跟上來,回頭,車子開了出去。
顧君之瞬間停下腳步:她沒有下來。
易朗月恍然發現丟了人,這也不怪他,夫人本來就少來,而且…夫人后半段全程沒有說話,他忘了夫人了?司機也是傻的嗎!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
易朗月急忙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車開回來!干什么呢!
車又轉了一圈回到最初停放的位置。
郁初北冷冷的瞪著司機的后腦勺。
司機瑟瑟不語。
易朗月陪著十二萬分小心,就怕顧先生按他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顧君之一身黑衣,站在車邊,頸項的位置露出一點深藍色的毛衣領口,可即便這樣保暖的裝扮,依舊讓他與周圍的天氣拉不出溫度的差距,等著里面的人。
郁初北讓司機開車。
司機哪里敢:“夫人,您別為難我啊。”
“開車而已。”
開車已經很為難了。
顧君之皺眉,為什么還不出來?顧君之勉強敲敲車窗。
“你要是敢開窗我——”
車窗已經緩緩降下來,司機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郁初北干脆閉嘴。
顧君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郁初北轉頭,笑容依舊:“我想起還有點事,弗居也快醒了,我回去看看,你自己先進去吧,別遲到了。”
顧君之看著她,覺得她哪里不對?
郁初北神色自然:“有事?”
顧君之沒事,但是她要來公司,她是不是忘了。
“那我先走了。”
車窗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