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幾個人還沒有從一種朦朧的意識里回過味來。
尤其夏侯執屹難以相信古老頭都說的那么重了,郁初北還能為顧先生說兩句后,雖然說的含蓄,但明顯是維護居多,走的時候,還肯定了他們的態度。
這是多愛他們顧先生…他都快相信他們之間有愛情了,因為顧君之那種人,都有人覺得懵懂無知,需要呵護,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值得全世界溫柔以待…
葉醫生溫柔的幫老教授將眼鏡戴上,到底受不了自家老教授受的這份委屈:“還是沒有發生在她身上,顧先生綁她一次,夫人就知道厲害了。”
可不是嗎,害的他下面苦口婆心的話和顧先生童年悲慘的過往都沒有用武之地,他還準備了一系列當年的留檔,保證顧夫人看了母愛泛濫。
高成充將煙踩滅:“那可未必!真發生了,我怕他們能h起來!”美其名曰愛的互相傷害!
夏侯執屹頓時一陣惡寒。
古醫生扶著徒弟的手站起來:“好了,夫人對先生的心毋庸置疑。”去年的時候,顧夫人沒讓顧先生養成不良的性愛好,就說明她不會一味的縱容先生,至少還是正常的理性疼愛,,不至于沒有理智到什么都慣著他來。
有克制方能守心,夫人對先生是盡心盡力了。
誰能說不好,都這樣了,沒有把鞋底糊顧先生臉上,夏侯執屹如今也不求了,反而覺得自己一開始帶著情緒與夫人交流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媽,給你和我爸一身買了一身保暖,天氣冷了,一早一晚的注意別著涼。”
郁媽媽神情溫和,平時吊梢一般犀利刁鉆的眉眼,如今都溫柔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手術過后元氣沒有恢復過來的緣故,說話也細聲細語的,也沒那么爭強好勝了:“你看你又亂買東西,小四都惦記著呢,你身體不方便,別總亂跑,最近孩子還好嗎,有沒有鬧你?”
郁初北看著自家媽對待自己時鄭重、認真的神色,說沒愧疚是不可能的:“挺好。”
“那就好。”刻板拘謹。
郁爸爸將東西收到一邊,女兒說是一身保暖衣褲,其實不止,還有很多補品的藥材。可他也不敢多看一眼,唯恐惹了女兒不高興。坐在旁邊陪著女兒說話。
郁初北看著一左一右圍著自己,唯恐自己感受不到家庭關愛的父母,愧疚難當:“我給媽的美容卡怎么沒有消費記錄呢,那是年卡,媽您不用也是一年實效,再不用就浪費了。”
郁媽媽有些驚訝:“還能過期?”
“當然了一張六七萬呢,就這么浪費了多可惜。”
郁媽媽覺得心尖尖都要痛醒了:“媽一會兒就去。”
郁初北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摳門還是沒變:“爸,沒事也出去走走,釣釣魚、健健身,多認識一些同齡人,遛鳥、逗狗也養一樣,總在家里也悶得慌。”
“不悶不悶,你不用總惦記我們。”
“要不爸去學車,我車庫里還有幾輛,等爸學會了,我送爸一輛,敞篷、跑車隨便爸喜歡。”
郁爸爸聞言趕緊讓她停下,讓女婿知道了,誠惶誠恐的開口:“不用,不用,小四那輛就夠我們用了,不是,二丫頭我不是說你的東西不好,我——”
郁初北打斷他:“知道,我這不是看爸天天悶在家里無聊嗎,本來想接你跟我一起住,但你也知道大車二車太鬧騰,我怕他們再折騰的你們不能清閑。”
梅芳云、郁爸爸頓時松口氣,有種自己又從鬼門關爬回來的錯覺,覺得身心舒暢再不敢多求,但也謹小慎微的回答:“大少爺、二少爺養的好。”
“媽,你也跟著他們亂叫。”
梅芳云溫和的笑笑,不接話,她是想隨便叫,但人家親爸未必樂意,有點距離就有點距離吧,他們本也沒有什么能交孩子的,連倚老賣老的可能性都沒有。
郁初北不想看二老無精打采的樣子:“天世最近有一個工程,室內水電這一塊我想交給小四做。”爸媽就盼著小四有出息,這樣的話,他們肯定高興。
梅芳云趕緊搖頭:“不用,不用,他現在挺好的…”明明嚇的嘴唇顫抖,還要眉目和善的強撐:“讓他自己努力,年輕人還是一步一個腳印才走的穩當。”
郁初北還想再說些什么,至少補償二老,讓他們后半輩子無憂,兒女都趁心意。
但看著他們與自己說話時強撐的神色,郁初北沒臉說自己過來是緩和關系,明顯是讓兩位老人家添堵,弄過不好,自己過來一趟,他們晚上都余波未平的吃不好飯:“媽還想大姐離婚嗎?”媽如果想把大姐留在身邊,她也可以不要臉的私自干預一次!
“她都那么大了,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做主,你別為她操心,還能總管著她嗎,她不立起來,孩子們以后也全指望你,沒有這樣的道理。”
郁初北被自己媽深明大義的樣子,弄的萬分慚愧,顧君之那個兔崽子簡直!
郁初北沒不好意思再坐下來,確定爸媽沒什么缺的,趕緊離開了。
郁爸爸站在小區門口,看著開走的一輛輛豪車,二女兒的排場,有種,小四能在這位二女婿手里活到現在,真是自家祖墳積德的錯覺,如果小三小四但凡有一點像他和老伴…他們還能不能在看到兩個孩子。
簡直…不敢想。
“他爸,看什么呢?”
“天真好,要是在莊里,我們這時候正摘果子呢吧。”
“哎呀,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的趕緊去美容院,你自己先回去吧。”不等他爸開口,趕緊去占美容院便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