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姨怎么能不著急,著急的險些忘了自己的身份!顧先生讓他們照顧好顧夫人,萬一照顧失當就是博運氣的下場!
吳姨很快調整好自己急切的心情,盡量溫和的上前:“夫人要去哪里?我讓司機備車。”
顧管家也走拉過來,幾位在客廳里的用人也都一臉擔憂的圍過來殷切的看著顧夫人,唯恐顧夫人想不開,要要出點什么。
顧徹以為媽媽要帶他們出去玩,早已經開心的跑過來抱著媽媽的腿撒嬌。
郁初北看著玄關處突然聚集過來的人,哭笑不得:“怎么這是?我出去一下而已。”
吳姨小心的陪著笑:“顧先生走的時候交代我們要照顧好夫人。”
郁初北心里冷哼一聲,虛偽,真關心她不該還是留下來陪自己嗎!想想她也是可憐,婚姻到了如今的地步,看哪里都不新鮮,偏偏一開始就是脫離了掌控了,沒道理只接受好處,不能結束現在烏七八糟的隨贈品:“你們照顧的很好。”
“那夫人要去哪里?”吳姨態度不敢強硬,只能小心翼翼的問著。
郁初北摸著大兒子的頭,沒有為難她們:“我約了葉醫生。”
顧臨陣見哥哥被摸了頭,哼哼唧唧的推開哥哥,仰著又白皙一些的小臉,也要被摸摸。
郁初北使勁揉著,不忘看著她們不情愿卻已經移開的身影。
說是讓開了。可司機、保鏢、包蘭蕙,都是吳姨站在樓下殷切的送上車的。
吳姨看著兩輛車消失后,趕緊向易朗月匯報夫人的行蹤。早晨她就在走廊里聽到了一聲響,顧先生臉色看著還好,不知道兩人吵了什么,但夫人心情不好是事實!
“顧先生也真是的,又不可能放著夫人不管,又何必在夫人這里逞能,也不想想夫人現在是符合生氣嗎。”
易朗月覺得這個帽子有點重,顧先生有些冤:“為什么不可能是夫人無理取鬧?”
郁初北私心里覺得,迤嬴人小不懂事,行事魯莽容易沖動,還有些控制不住他的情緒!不能全怪他。
但不表示郁初北看不到三次的意外,當事者都是重傷的事實!路夕陽那時候動了大手術,顧成在醫院里躺了半年多,她爸媽也是幾次icu,哪一件都是蹭破了點皮,或者打了誰兩拳,縫了幾針的小事。
郁初北笑自己竟然覺得縫幾針是小事了。
葉醫生對顧夫人的到來,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孕婦一般會有這樣那樣的心里問題,更何況跟在顧先生身邊的顧夫人,問題更多也有可能。
他都會最好完美的疏導工作,讓大姐都一個舒心的生長環境。
郁初北坐在葉醫生對面,從最初來時的拘謹陌生,如今已經知道他們都是偏幫顧君之的人。
郁初北沒指望自己能斗得過這個群體,直接開門見山:“葉醫生,我想知道先生的暴力傾向有多嚴重?”
葉杰澤選擇性失聰,他最好現只能像顧先生一樣有副助聽器,摘下來擦一擦,夫人就知道他沒有聽見。
郁初北看著他。
葉杰澤笑容和善,穿著白大褂,戴著只要坐鎮就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斯文又專業:“顧先生的精神狀況已經好多了,這些年更是鮮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夫人要有耐心,給付先生一點時間,隨著藥物的使用,我相信——”
郁初北知道這是開始文字優秀了:“你不用說以后怎么樣!以后他還有可能痊愈!我就問我先生的暴力傾向是不是很嚴重!”、
“沒有那么樂觀,顧先生的…”
“我先生的暴力傾向是不是很嚴重!”郁初北再次提醒他重點!如果葉杰澤只是純碎的主治醫生,她不敢對他如此說話!但她不是!他們隸屬于夏侯執屹的部門!幫著顧家說話!這么多年了,可能一句實話都沒有告訴過她!
葉杰澤神色如常,甚至稱得上好脾氣:“顧夫人我非常理解您現在的狀態,但急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您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郁初北態度堅定的看著他:“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葉杰澤:“夫人凡是不能…”
“是!還是不是!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躺在這里跟你鬧!”郁初北也不要臉!他們就是覺得她好糊弄!一次一次的想告訴她什么就告訴她什么!不給他們點厲害看看,他們以為能一手遮天!
葉杰澤看著夫人堅定的樣子!不容他回避的神色!覺得自己命休矣!他——找誰說理去!古醫生就不該退休!
葉杰澤深吸一口氣,破釜沉舟的開口:“不是,這些年顧先生情況控制的非常好,這也多虧了夫人的耐心和溫柔,如果沒有夫人,顧先生不會恢復的這么好。”
郁初北看著葉杰澤鄭重的神色,都tm要笑了!多強的心里素質!擲地有聲的感謝和肯定!
她好意思不接受這樣的贊美!然后再接再厲為顧家奉獻!一直奉獻到‘蠟炬成灰淚始干’也別想得到一句真話!反正百年后,一定有后人記住她的無私奉獻,她還要求什么!
郁初北看著葉杰澤完美無缺的神色,不愧是代替古醫生做到今天位置的人,國際學術界該有他不可撼動的地位:“不是?要不要我把我父母和顧成的住院資料調出來給你看看,還是葉醫生覺得,你會永遠是一名醫生?我聽說醫療體系可比商業體系名聲臭的快,失業率也高,葉醫生想親自驗證一下?”
葉杰澤知道夫人不是開玩笑,他想到了來夏侯執屹,當時真心不是什么好下場,他自認沒有那個臉面,能親自勞煩顧先生動手:“顧夫人…機密資料不是我想動就能動的…”